「嗯,還好。」她心慌意亂的說,低著頭,雙頰浮現兩抹化不開的紅暈。
看著自己被麻繩纏得有些發紅泛紫的腳踝,她的兩道漂亮的秀眉不自覺的擅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放下光滑細致的腳丫子,卻又因為腳踝泛起一陣尖銳刺痛而縮了回去,沮喪之際,未料他竟然直接將自己打橫抱起,她完全措手不及,當她再回過神時,身子已被他牢牢的抱在懷中。
「男女授受不親,放我下來……」
「走什麼走?腳都腫成這樣了,還逞什麼強?!妳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待著,不許亂動,知不知道?」傅少仲挑眉瞪著她染上一層赧色的芙頰,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徹底中斷她還未說出口的異議。
步溫柔頓時啞口無言,只能瞠大眼珠子看著他看似蠻橫又近似溫柔的舉動,胸臆又瞬間被陌生的悸動充塞填滿。
這時,角落發出不平之鳴——
「柔柔,妳好好,都有人給妳抱抱,凡凡的腳也腫起來,可是大俠都不甩凡凡,嗚嗚……凡凡好可憐喔。」
步平凡一雙小眼楮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地望著備受寵幸的步溫柔。
「你抱他吧,我下來走。」她說。
「休想!」傅少仲用堅定無比的態度拒絕。
要他抱那小表,想都別想!踹他一腳,他倒是樂意至極。
轉頭發狠的瞪著一臉若有所盼的步平凡,傅少仲態度惡劣的說︰「小表,隨便你是要用爬的還是要用滾的,總之,用最快的速度跟上我!」
說完,邁開大步走人也,完全不管後面的人是否追得上。
!這小表老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真是教他有夠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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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姐、小少爺!見到你們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看見主子們平安歸來,小丙兒感動得直流淚。,.
「妳家小姐的房間在哪里?」傅少仲劈頭便問。.
小丙兒機靈的望了自家小姐一眼,得到她的首肯才敢帶路。
看到一室旖旎絢麗的色調,他的直覺反應是愣了一下,然後才月兌口︰「這就是妳的閨房?」
「怎麼?很奇怪嗎?」
看著自己精心布置的閨房,步溫柔並不覺得有何不妥。
「很夢幻。」
除了這三個字,傅少仲找不到更加適當的形容詞。
到底是她偽裝得太徹底,還是她天生就喜歡這種旖旎夢幻的色調?
「對了,府上可有祛淤消腫的膏藥?」
對于他這種大傷小傷從沒間斷過的人而言,上藥不單是浪費時間,更是一種奢侈的行為,所以他從不習慣帶藥在身上。
「有有有,我這就去取來。」
說完,小丙兒咚咚咚的跑開,片刻後,又咚咚咚的跑回來。
博少仲從小丫鬟手中接過膏藥,步溫柔因為拗不過他的堅持,只能任由他替自己上藥。
「後續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問,趁他專心替自己上藥,不動聲色的打量他。
「什麼打算怎麼處理?」傅少仲一頭霧水的覷著她。
然而,這樣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卻令步溫柔心神一蕩,美眸掠過一抹幾不可見的倉皇。
她微微撇開視線,「就是那些擄人勒贖的綁匪,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他聳聳肩。「不知道,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只負責扁人跟救人,壓根沒想過要善後.
「那些綁匪呢?」
「還在土匪窩。」他的口吻十分隨意。
「你就不怕他們跑了?萬一他們繼續為非作歹怎麼辦?」她簡直不敢置信他就這麼擺著不管了。
「不干我的事。」依然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口氣。
「你如果想成為這個縣的一分子,就必須為這里盡一份心力!」她激動地說,氣不過他那麼不當一回事。
他愣了下,一臉很踐的說︰「好吧,看在妳這麼誠摯的邀請我成為和平縣的一分子,我勉強答應幫妳處理善後,回頭我會交代屬下將他們移送法辦,這樣妳滿意了嗎?」
奇怪,她怎麼沒應聲?
很快地,他知道她為什麼沒應聲了。
這女人,居然對著他發呆?
他不悅的吼道︰「喂喂,麻煩妳看著我的時候可不可以投入一點感情?」言下之意是指她的表情太呆滯了。
步溫柔回過神來,咕噥的說︰「我在想事情.」
說完,又低下頭徑自想事情。
「想什麼?」傅少仲抓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面對自己。
「我在想,你為什麼非買我家的地不可?」步溫柔不解的望著他。買賣這件事成便成,不成便拉倒,可是他卻鍥而不舍,真是令她費解。
呵,還以為她在想什麼,原來是在想這個啊!
他懶懶地開口,「因為妳太囂張了。」一開始她氣焰囂張的態度確實讓他抓狂得想扁人。
「你自己的態度也好不到哪里去啊.」步溫柔不甘示弱的反駁他。
「所以,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的談談這一筆買賣?」既然她又提起,他索性順勢一問。
「等你拿到入籍令再說。」
她的答案依舊,也依舊認為他拿不到。
「真的不能通融?」傅少仲試探性的問。
「我們擊過掌的,你忘了嗎?還是你想自毀諾言?」
自己說過的話他當然不會忘記,只是內心還有個小小的疑問,他正經八言的問︰「老實說,妳是不是認為我拿不到?」
「嗯。」她不想說謊,只好誠實的點了點頭。
「妳……好!那妳就等著看吧。」他有點動氣。
「必須具備『良民』資格才有可能申請得到。」她好心的提醒他。
「好好好,妳就是認為我拿不到,沒關系,咱們走著瞧。」他已經氣到語無倫次了。
「我是好心提醒你,犯不著這樣就生氣吧?這麼沒風度……」她嘀咕。
「誰跟妳生氣來著,我只是在宣示我的決心。」他氣呼呼的解釋,死都不承認自己在生氣。
「你還是不要宣示比較好。」她一副不敢恭維的模樣。
「此話何解?」他挑眉問,直覺她話中有話。
「因為你每次一宣示完,我都心有余悸。」
心有余悸?
暗少仲很快的會意過來,咬牙怒斥道︰「該死!妳的意思是我追求妳讓妳很害怕?」
還有外加一點恐懼啦。實在很想這麼補充,可是為了避免過度刺激他,她當下並未戳破。
「差不多是這種感覺.」她含蓄的點點頭。
「妳這該死的……」
「噢!痛痛痛……」趁他發飆之前,她趕快轉移他的注意力.
「妳是水做的嗎?這點痛都挨不住?算了,我輕一點就是了。」他本來信以為真,可是當他不經意瞥見她閃過一抹詭笑時,便知道自己被騙了,很火大的瞪著她,「妳耍我?!」
「我沒有耍你,真的會痛。哎呀,好痛、好痛,快痛死了……」
快啊,自己平常不是最會演的嗎?快點擠出幾滴眼淚騙騙他。
「哼,讓我告訴妳,什麼才叫做痛!」
暗少仲氣憤的丟開手中的膏藥,掐住她的下巴,趁她措手不及,俯首封住她的唇,連同她的驚呼聲也一並卷走。
有沒有搞錯?
又吻她?!
吻她就算了,還……
噢,痛啊!痛到眼淚都飄出來了啦,他到底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啊?真是大混蛋!
他第一次吻她,純粹只是為了宣示,因此並未投入太多︰而他第二次吻她,則是為了懲罰她,當然除了不會有太多的發泄外,他還徹底貫徹懲罰她的決心——用咬的!
實在太痛了,她受不了了,索性緊握粉拳朝他用力一揮,很快地立場對調,加害者變成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