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玥兒默默攤開握在手里的痴戀執著,親手結束了這段永遠不可能會開花結果的單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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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仲爺,你怎麼會在這里?」童梨一臉好奇的問道。
她是迷路才走到這里來,難道他也迷路了嗎?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傅少仲懶懶的回答,老早就看見她動作緩慢如小老頭的走過來。
「也對。」誰規定只有她能迷路?童梨點點頭,直接繞過他欲繼續走。
「喂,等一等,妳要去哪里?不是讓妳好好待在我大哥身邊,直到我查出凶手為止嗎?」博少仲伸手拉住她,用力向前一帶,她整個人隨即趴倒在草地上。
「唔,好痛……」她小臉皺成一團,痛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噓,別這麼大聲,小心打草驚蛇。」真是的,唯恐人家不知道他們躲在這里嗎?
童梨哀怨的扁扁嘴,識時務的降低音量,「仲爺查到誰是殺人凶手了嗎?」她邊問邊爬起來和他一塊蹲著。
「廢話,不然妳以為我現在蹲在這里干嘛?」傅少仲翻翻白眼,沒好氣的瞪她。
「對啊,你在干嘛?」她依然一頭霧水,一副「煩請開示」的表情。
博少仲差點吐血身亡,長眼楮沒見過這麼蠢的人,白痴都知道他現在是在盯哨,看好時機準備將凶手一網成擒。
「抓凶手。」他無奈的說。
「可是有很多個耶,哪一個才是?」她指著不遠處的一群人問。
「都是。」
他查出殺死杜飛的凶手出身江湖某門派,根據可靠消息來源,凶手殺人奪物乃是上級指示,所以他要報復的對象是一整個門派,並非針對某個人。
「他們人多勢眾耶,你確定你打得過他們?」她明顯質疑的口吻。
沖著她這句話,傅少仲就該讓她好好見識一下他的能耐,可惜現在不是逞一時之快的時候,那幾只阿貓阿狗還不配讓他親自動手,畢竟他的目標是一整個門派,而非這幾只三腳貓。
「走吧。」他拉著她欲走。
「去哪里?」怪了,她又沒打算跟他一塊啊。
「去客棧。快走,別磨蹭了。」傅少仲不耐煩的催促著。
客棧?該不會是她先前離開的那家吧?
童梨不假思索的拒絕,「我不想去。」
「為什麼?」
「因為……」她詞窮,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反正她不能回去就對了。
「因為什麼?跟我大哥、妳家恩公有關?」看她的表情,傅少仲知道自己猜中了。
「反正原因很復雜,說了你也不明白。」她打算含糊帶過。
「怎麼?妳瞧不起我是不?」傅少仲不悅的板起臉孔。
她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盡避這位仲爺和三爺有著相似的臉孔,可她對他就是不會產生非分之想,甚至連移情作用都不會有,關于這一點她倒是挺自豪的。
「那就把話說清楚,我最討厭瞎猜了。」
迫于無奈,童梨只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傅少仲。
听完後,博少仲訕訕的啟口,「丫頭,妳確定妳真的喜歡我大哥?」
「你什麼意思?我當然喜歡三爺啊!」她一副不容別人質疑的堅決口吻。
「那我怎麼不見妳傷心難過?」
「我有哇啊,我是哀莫大于心死。」她一臉認真的解釋。
「呿!表話連篇,我看妳根本就不痛不癢吧?」他故意激她。
「誰說我不痛不癢?!」童梨雙手叉腰,杏眼圓睜,怒氣沖沖的看著他。
「那就跟我回去,不要像個縮頭烏龜似的不告而別。」
「呃……讓我考慮看看。」她的氣勢頓時減了一半。
呿,還考慮咧,傅少仲懶得跟她浪費唇舌,拖著她直接走人。
第十章
雖然童梨內心千百個不願意,但在傅少仲的強迫下,她還是回到客棧了。
至于強行拖她回來面對事實的傅少仲,則是將她交到傅少三手上後便不見蹤跡了。
謗據他的說法是,他忙著對江湖某門派進行報復,所以沒空留下來陪他們聊天。
客棧客房內,一男一女對峙著。
明明是春暖花開的時節,但是童梨卻有著身處萬年冰窖的寒冷,連吸進肺里的空氣都覺得格外冷冽,這樣凍徹心扉的絕寒她還是第一次體驗到。
她本欲開口說些什麼,誰知道甫抬起頭,就被他那雙帶怒的威嚴眼神給嚇得噤若寒蟬,像只溫馴的小貓似的,安安靜靜的坐在他面前,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博少三打破沉默,慢條斯理的開口,「丫頭,沒有話想對我說嗎?」雖然他表面上看起來一如往常,但隱約可見兩簇憤怒的火焰在黑眸里焚燒。
童梨僵硬的坐著,笑容也很僵硬的道︰「這個……讓我好好想一想。」唔,要說什麼呢?
「這還需要想?」他不可思議的瞪著她,臉色愈來愈難看。
「對不起!」支支吾吾了半天,她好不容易從嘴巴里吐出「對不起」三個字,可是卻不是他想要的。
暗少三哼了一聲,氣憤的問︰「說對不起就能改變妳曾經想離我而去的事實嗎?」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小聲的替自己辯解,會這麼全是出自于無奈,實非她所願啊。
老實說,她也不想不告而別,可是容玥兒哭哭啼啼的哀求她離開,她能怎麼辦?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拒絕一個傷心欲絕的柔弱女子,所以只好強忍心痛的答應。
「因為我不忍心看容小姐那麼難過,所以我……」她還來不及解釋完,便被他打斷。
暗少三下顎緊繃,薄怒道︰「所以妳就可以不顧我的感受一走了之?阿梨,妳是這樣回報我對妳的寵愛?」
他不悅的瞇起眸子瞪向滿臉盡是委屈的童梨。
「三爺,我也不好受啊。」抗議!抗議!又不是只有他會難過,她也是很舍不得啊。
嗚嗚,他這麼說對她太不公平了,她也是有偷偷哭過好幾回,只是他沒有看見。
「那麼現在呢?妳還想不告而別嗎?」他不是個心胸狹隘的人,要他不計前嫌也可以,但前提是她必須向他保證以後絕不會再不辭而別。
喔唷,這個問題難倒她了。童梨皺眉,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童梨,我要妳老實回答我,不準有半句欺瞞。」見她猶豫,他立刻下達一道不容違逆的命令。
不管了,既然他要求說真話,那她只好據實以告。
「如果容小姐又來求我的話,我應該、還是、有可能會被她說動。」連續用了三個非肯定句,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意思就是她無法保證下不為例,講坦白一點,就是她還是有可能再犯啦。
沒辦法,誰教她心腸好,耳根子又軟,最禁不起人家再三只求,所以他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妳——」他氣得牙癢癢的。
這丫頭真該抓起來打,她就不能說幾句好話哄他開心嗎?他圖的不過是個安心而己,這也不讓他如願似償,可惡!
「三爺,是你要我老實回答的,不能生氣喔。」見他似乎有發怒的征兆,童梨無辜的眨眨眼楮,以博取他的同情。
被她無辜的眼神這麼一攪和,傅少三頓時什麼氣都消了,啼笑皆非的睇著那張他百看不厭的小臉,調侃道︰「丫頭,妳幾時變得這麼機靈了?」
她啊,最是遲鈍的,不是嗎?可為何在緊要關頭總是那麼出人意表,頻頻令他驚奇?
「三爺,人家是怕你生氣呀。」她輕聲咕噥,知道他沒那麼惱她,這才敢嘻皮笑臉。
「妳也會在乎我生不生氣?只怕旁人隨便對妳說兩句,妳就把我忘得一干二淨了。」他又忍不住要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