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望好友臉上幸福洋溢的神采,上官翩翩不由得心生羨幕,她應該永遠不可能得到這樣的幸福吧!「放心,我一定會幫炎小妞帶很多美美的衣服回來。」
「我就知道我家翩翩人美心也美,一點都不像某人,真懷疑詠情阿姨當初有沒有抱錯小孩。」要論耍嘴皮子的功夫,聿姮嫣的天份加後天努力,可是讓很多人望塵莫及的。
「光看外表就知道,我擁有的是上官家純正優良的血統,所以你不用替我和翩翩擔心,我們絕對是同一家工廠出產制造的。」
「呿!真有自信。」沒好氣地送上一記衛生眼,不過聿姮嫣還真不能否認上官拓揚有顛倒眾生的魅力,就只比她的親親老公炎熠熙差那麼一點而已。
「對了,暖姊,你有沒有什麼需要翩翩幫你帶的?」
一旁靜靜看書的炎熠暖,很享受大伙兒自顧自的聊天不吵她,也很習慣她多話的弟媳婦,有事沒事就會點到她的名,「沒有,謝謝。」
「雙面間諜身分曝光,最終是誰獲利兩大國政治情報?」讀到報紙內頁一則國際消息,上官拓揚暫時擱下斗嘴游戲,眉頭緊皺面露疑惑,「我好像有听熙提過這件事。」
「說到這件事我就有氣,起初美國警署是先和‘神令’接洽追查內幕,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硬是攔截我們的生意;而且對方已經不是第一次不顧先來後到的道理了!」聿姮嫣咬牙切齒的,就因為這個程咬金的出現,害她的親親老公最近忙得團團轉,沒空休息也少了很多時間陪她和炎小妞。
「是誰那麼大膽敢搶‘神令’的生意?」雖然同行相忌是難免的,若是公平競爭大家也無話可說,但是對方似乎不夠大氣,上官翩翩不覺先跟著同仇敵愾起來。
「還不是‘天律財閥’。」聿姮嫣語帶不屑,沒留意到對座的炎熠暖身子一僵,閱讀的姿勢變得很不自然。
「怎麼會?」據上官翩翩所知,這是間數一數二的大企業,
「你別看‘天律’表面上是單純的商界企業體,這幾年他們藉由累積多年的龐大勢力,以及在國際間活絡的人脈,開始將觸角延伸到特務情報的工作,才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有不容小覷的成績。」
上官翩翩很了解聿姮嫣廢話連篇的講話方式,她很有耐心地等待聿姮嫣喘口氣、喝杯茶然後再繼續。
「他們和‘神令’由特勤擴展至商業恰巧相反,目前承括的經營卻正好與我們強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想和我們較勁互別苗頭的意味!扁听‘天律’這就知道,他們自詡所代表的就是天條律法!」聿姮嫣皺著一張小臉擺明不以為然。
「好狂妄喔!」上官翩翩不懂生意場上的斗爭,不敢對兩方競爭的方式妄下斷論,只是單論「天律」這名字的拆解。
「就我的了解,‘天律’的確喜歡爭贏,不過行事還算磊落,真有可能會故意出招針對‘神令’搶生意嗎?」上官拓揚倒是有不同的見解。
「事實就擺在眼前啊!他們就是狂妄自負過了頭,不然你問暖姐,她一定也這麼認為。」
無端又被聿姮嫣點到名,炎熠暖依舊將目光停佇在書面上,目前她不想對「天律財閥」的任何事發表意見,「我沒有特別的想法。」
聿姮嫣本來也不期望從炎熠暖嘴里多听見幾個字,雖然沒有得到贊同的說法,她還是繼續說服好友她對「天律財閥」的壞印象。
耳邊听著聿姮嫣滔滔不絕,炎熠暖不自覺在心里咀嚼「狂妄自負」四個字……
對那男人而言,這形容算是保守,一開始她就是想知道「天律財閥」幾次明著、暗著搶生意,究竟是無心還是有意,才會決定深入虎穴了解狀況,並非想竊取機密、以牙還牙;純粹是好奇對方動機,卻沒想到讓老虎逮個正著,甚至還被咬上了幾口。
圍在頸上的絲巾蓋得去敵人留下的印記,那份羞辱與一絲不知名的波動,卻是她每日都要提醒自己忽略遺忘才行。
就當被瘋狗咬了幾下吧!她一再安慰自己,以後避免和有神經病的沙豬再有交集就好;可逃避從來就不是她的作風,更別提明明惦記在心頭的,卻還要假裝若無其事,而且還得努力才能辦到。
真是氣人,她到底怎麼了?
她告訴自己,是夏侯謙徹底激怒了她,才讓她不復平時的淡然冷靜,任何人在路上平白無故讓狗咬了,都會在意好幾天,除了傷口作痛,也擔心會不會得了狂犬病什麼的;只是她的情況比較特殊,沒有針劑可以處理,難免讓人耿耿于懷罷了!
呵,如果讓那個不可一世的家伙知道,她是想象成自己被狗咬了,肯定會很不悅吧?思及此,她感覺有些痛快,算是稍稍平復了她又悶又亂的心情。
翻閱書頁的手指有點機械化,書里的字句通通沒有讀進心里,連炎熠暖自己都沒發現的是,她很少有起伏的唇瓣,正輕輕勾勒出一個圓弧……
第3章(1)
細雨紛紛的凌晨兩點鐘,郊區公墓附近停駐的一台黑色轎車,顯得特別鬼祟;副駕駛座上大月復便便的婦人,不時地啃咬著手指甲,神情有些慌亂但仍力求鎮定。
「夫人,您確定這麼做好嗎?」由後照鏡看見那名癱坐在後方、滿頭浴血的女人,駕駛男子不覺打了個冷顫;沒想到,夫人一個女人家行事,竟然比老大還心狠手辣!「要是老大從廈門回來,知道您殺……」
「不然你有更好的意見嗎?」被稱作夫人的女人氣急敗壞地吼道,她也很後悔沒經過考慮就痛下殺手,可她也是為了自保,她作夢也想不到,瞞著丈夫偷偷進行走私買賣的事,會這麼快就查到家里來,她本來以為是天衣無縫的!
「可是,如果她是康爺身邊重要的人物,這下……」
「你沒腦呀!她要是康爺身邊多重要的人,康爺會隨便派她來探口風?」
「但我看她的氣勢不像是普通人,如果她莫名其妙失蹤了,我們會不會反而惹上麻煩?」
「什、什麼氣勢?我看她根本是狐假虎威吧!」坦白說,她不是沒有這層顧慮,就是被那雙利落無懼的眼神嚇到,才會無暇考慮其它,寧願相信是自己多想。
「你少廢話!去檢查看看她斷氣了沒,隨便找個地方把她給埋了,我不想再待在這個鬼地方。」
領人薪水的,又好死不死是凶殺案的目擊者,為了擔心也被滅口,男子任憑手腳抖得不像話,還是下了車鼓起勇氣打開後座的門。
後座的女人頭頂上還在流血,血淋淋的畫面有些怵目驚心,但她天生美艷的臉龐映著汨汨流下的鮮紅,卻也有分詭異特別的美感。
剎那間男子看傻了眼,不過更多的恐懼使他很快回過神來,他伸出手指探探女人的鼻息,一絲微弱的呼吸令他猶豫是否該據實秉告。
雖然是混黑道,他還是有最基本的良心,畢竟和這女人無冤無仇,連她姓啥名誰都不知道,幫忙毀尸滅跡就已經夠煎熬了,如果夫人要他再親自動手或他眼睜睜看著夫人再下毒手……
「夫人,她沒有呼吸了。」反正埋進土里也是難逃一死,還是別折磨人家,也別多替自己造孽了!
乍听到人死了,殺人凶手難免心下一驚,可頭都剃了一半,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善後,「好,快點去挖洞。」
男子領命,拿著鏟子隨意找個空曠處開始挖洞,十幾分鐘過去,洞是挖好了,但得要把人扔進去才算大功告成;男子顫抖著,把人從後座拖下來,心里一直默念著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