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她乖巧地伸手摟住他的脖頸,千依百順地看著他,「夫君……」
夢回無數次,唯有這一次是真的,他喟嘆一聲,以著將她揉進懷里的力道將她按在懷里,薄唇落在她粉白的耳上,「蓮兒,這回不要趕我離開。」
她垂著淚,委屈地說︰「是你休了我。」
他冷硬地瞪著她,「休書你可看過?」
休書一直被她藏在櫃子里,她沒有去看,深怕里面的話讓自己傷心,她搖頭,「沒有。」
「去找出來!」他氣悶地說,他猜到她的性格不會去看,沒想到她真的沒有去看。
他似乎氣得不輕,她小心地轉身,連忙在櫃子里翻找著,側眸看了他一眼,他抱起了鳴兒,喚來了青兒,將孩子交給了青兒。
宦夏蓮不解地問︰「青兒似乎知道你要來,你怎麼把孩子交給她了?鳴兒一向跟我一起睡的。」
「你也一向與我一起睡的。」他霸氣凜然地說。
不知羞的話紅了她的臉,她的手模到了一封事物,她找了出來,悻然走到他面前,「找到了。」
「打開。」
她撇著嘴打開,一張白色紙上只有兩個字,休想!
淚就這麼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曾經不敢看、不敢瞧,光是想到這休書,她就揪心地疼,越是在乎,越是軟弱。越是軟弱,越是逃避……
她將休書緊緊地揣在懷里,一雙淚眼看著他,「夫君……」
忍著將她擁入懷里的沖動,姜燮廷面無表情地說︰「現在如何,你還敢說你不是拋夫?」
衣袖里的大掌握住拳,將想替她拭淚的沖動壓抑在心底,他故作冷漠、故作生氣。
宦夏蓮此刻不得不說自己蠢笨,這樣的好夫君,她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為何自己傻傻地放開他呢?
「是我不好。」她眨了眨眼楮,眨去多余的淚珠。
「過來!」他低喝著,拿出丈夫的威嚴。
宦夏蓮听話地上前,不等他抱住自己,她就先伸手抱住了他,「夫君,我好想你……」
「多想?」姜燮廷感覺自己憤怒的心,因她的撒嬌稍稍平順了一些,他的大掌模著她的發絲。
如今她豐腴了不少,要不是當初她吃什麼吐什麼,不要說她月復中的孩子,他怕的是連她也跟著消失了,若不是這樣的情形,他是死也不會放開她的。
柔順的小手輕輕地捧住他削瘦的臉,宦夏蓮嬌滴滴地說︰「夫君低下頭來,我便告訴你,我……」
她多想多想他,想得看著兒子的臉時,心都會疼,常常對著兒子的臉發呆成了她的習慣,幸好兒子長得像他,不然她的相思如何解。
他順著她的意俯下頭,心跳加速地看著她眨著眼,羞澀地在他的薄唇上一吻。
他的眼楮瞬間亮了,她難得的主動讓他難以自已地伸手抱緊了她。
姜燮廷笑著看著她,「僅是這般的想?」
豈止,她想他,想得最多的便是與他相處的日子,與他在宰相府的朝夕相對,與他乘船觀煙花,甚至他放任她離開的時候,即使想著痛,卻帶著澀澀的甜。
與他在一起,有酸有甜……
宦夏蓮緋紅著小臉,伸手繞到他的脖頸後,櫻唇停留在他的薄唇上,比剛才多停留了一會兒,她掀開眼角偷瞄他,她倒抽了一口氣,發現他張著眼楮直盯著她看,她慌亂地想離開他。
「這便是你的想嗎?」他笑了,笑得如春風般摟著宦夏蓮。
她變了,變得膽大了不少,他以為她仍然是那個可愛嬌羞的小娘子,沒想到的她竟也會變得這麼膽大。
瘋人丘待久了,她也被那一群瘋人傳染了,沾上了不屬于她的瘋、她的狂,然他卻愛極了。
「蓮兒……我想的永遠比你多。」姜燮廷輕嘆著,在她幸福地笑開時,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上她。
她就如雨滴一般,以弱小之姿挾帶著強者之勢,在他毫無防備時突破他的心防,他無能為力地任由她在他心里常駐。
時隔許久的吻讓宦夏蓮顫栗,她整個人被他抱了個滿懷。
一反以往的羞,藉著酒意,宦夏蓮放任自己瘋狂。
她的手圈住他的脖,使勁地將自己往他身上送,他一把提起她,飛快地往床榻走。
他的舉動令她害羞不已,在他命青兒照顧鳴兒的時候,她就知道了,他心懷不軌,但她甘之如飴。
「蓮兒,這一回你休想再離開我。」
「夫君,我們就在瘋人丘住下好嗎?」她環住姜燮廷的脖頸。
「好。」他的大掌忙著褪下她的衣裳,一雙眼舍不得離開她一刻。
「夫君,兒子小名是鳴兒,你說取什麼好呢?」宦夏蓮乖乖地任由他月兌光她所有的衣物,光果地躺在他的身下。
身下的春色讓他重重地喘息了一下,「姜鳳鳴。」
「夫君……」
「該死,閉嘴!」這個時候怎麼會這麼多話,姜燮廷急切地俯首在她雪白的頸子處吻著,留下一串的濕潤。
「夫君不想听?」她俏皮地望著他,小手在他的胸膛前妖嬈地撫模著。
他呼吸越發的重,安靜的廂房里可清晰听見他粗喘的聲音,「等等再說。」
宦夏蓮輕哼一聲,他的手捏著她的花蕊輕輕地扯著,她別過頭,「夫君不愛听就罷了。」
滿腦yu/望的他突然閃過一絲清醒,「蓮兒想說什麼?」
她朝他嬌媚一笑,「現在不想說了,夫君剛才還嫌我吵。」
不對,在瘋人丘待久了,她的眼里多了狡詰,他一把將火熱抵在她的身下,威脅道︰「不說?」
宦夏蓮氣不過他的威脅,小手在他身上重重一拍,示意他俯來。
姜燮廷俯身在她的耳邊,她輕聲說︰「夫君,我好想、好愛你……」
瘋了,她瘋了,他也瘋了……
他低吼一聲,緊緊地抱住她,薄唇不斷地吻著她、吮著她,逸出動人的話語,「蓮兒,蓮兒……我愛你……」
久違的幸福包圍了他們,他們迷失在暗潮洶涌的情潮。
那張休書飄然被主人家遺忘在角落里,男人忘記了那時自己的迷惘。
那張休書他想了好久,想氣,不敢氣;想怒,不敢言,于是紙上只有了那兩個字,休想!
一言道出了他的不甘,姜氏宦夏蓮,他絕不會放開她!
休想離開他,休想背棄他,休想一去不回……
有她如此瑰寶,此生不換,今生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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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姜燮廷張著嘴,一臉的不敢相信。
「夫君……」宦夏蓮扭捏著手,「你不要生氣。」
「你說你已經給師父敬過茶了?」姜燮廷怪異地看著她,「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會來?」
一說到這個,她的眼升起水霧,「我不知道,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只說你會來,一定會回來,可是……」
「噓,乖,不說這個。」他將她摟在懷里,離開了京城,離開了宰相府,她的性子也不似以往的本分,多了一分活潑,「為夫只是好奇罷了。」
「大家都說你偷偷地回來看我,所以我還是你的妻,應該給師父敬茶。」宦夏蓮小聲地說。
昨夜兩人瘋狂了一番,現在她身子很乏,卻不忘跟他說一些他不在時發生的事情。
姜燮廷何其聰明,抓住她眼里的情意,逼問道︰「不是有休書為證嗎?」
哎,還是教他看出來了,「我……」
「為何不給兒子取名?」卻等著他回來。
她沉默。
「為何昨日又任由我亂來?」以前她可是恨透了他的好精力。
宦夏蓮縮呀縮呀,快要抬不起頭,「夫君……」
「嗯?」
「在我的心里,你還是夫君。」她想哭地說。
終于姜燮廷滿意了,在她的臉上親了親,也告訴了她一些京城的事情,說完之後,她望著他,「夫君,京城一切已經與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