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跟什麼?」金俊元有听沒有懂的抓抓臉頰,眼尖的看見對面門口出現一道嬌小的身影。「張澈,你看那邊……」
無需他提醒,張澈早已起身,沖了出去。
「若琳!」
正在鎖樓下大門的杜若琳听見呼喚,驚恐外加慌張的拉起外套帽子,蓋住頭部,仿佛見不得人的小偷,鬼鬼祟祟的,聲音卻異常的低啞乏力,「有……有什麼事?」
他狐疑的打量著她,她卻更加瑟縮頸子,教他如何不納悶?
「你怎麼了?」
大掌剛伸出,她像受驚的兔子往後退一步,他卻已察覺到她肌膚異常的熱度,胸口一緊,霸道的將她扯進懷里,並撥開她的帽子。
看見她毫無生氣的蒼白容顏,對照出她驚人的黑眼圈,他不禁忡怔。
「不要看我!」她慌亂的掙月兌,現在的丑模樣不想被他看見。
「笨蛋!」他氣煞的使力,直接和她鼻尖對鼻、額頭撞額頭……果然不出他所料,這笨女人生病了,而且正在發高燒。
「你會被我傳染……」她很有道德的捂住嘴巴,聲音變得模糊,「你沒事干嘛跑出來?放開我,我要去找西藥房……」
「西藥房?都燒成這樣了,為什麼不去醫院掛急診?」她以為她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杜若琳的頭搖得像波浪鼓,仿佛听見什麼駭人的大事,「不要,我打死都不要去醫院。」
罔顧她的抗議,張澈抓住她,「這種事由不得你!」
「我說了,我不去。」她的意念很堅決,乘機揮開他,決定回床上躺著,說不定睡一覺,明天就恢復健康。「杜若琳!」他傻眼的看著她拿出鑰匙,心念一定,直接將她抱起來,大步走向餐館,「啊……」虛弱的她禁不起這種驚嚇,頭暈目眩,渾身都使不上力,更別說是逃離了。
「喝!」金俊元撞見這一幕,也呆住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金大叔,救我。」她趕緊抓住他的袖子,不想被看到自己淒慘落魄的病態啊!
「滾開!」張澈深邃的眼眸一瞪,語氣充滿警告意味。
「真是抱歉。」金俊元根本不敢違抗,陪笑的拉開她的手,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抱上樓。
張澈的動作很敏捷,來到房間後,立刻將她放到床上,從衣櫃里拿出厚重的棉被,覆蓋在她的身上,同時為了避免她還想逃跑,他直接跨坐在棉被上頭,認真的警告道︰「再亂動,否則我現在就吻你。」
「嗚……」杜若琳嚇到整個人埋進棉被里。不要!不要!她不要用這麼丑丑的樣子獻出初吻啊!
總算馴服她之後,他冷哼一聲,快速踱了出去,忙了一會兒才又回到房間。
「蓋這麼牢,不怕沒呼吸嗎?」
將準備好的物品擺在床頭,他掀開棉被,卻看見一張有如嬰兒的熟睡小臉。
「嗯……」
發燒的關系,她睡得很不安穩,原本粉女敕的唇瓣也變得干燥微裂,他看了好心疼。
舍不得吵醒她,他只得將冰枕墊在她的後腦勺,如果等會兒她仍然沒退燒,就算她叫得驚天動地,他也要帶她去醫院接受治療。
「不要看我……嗯……」
看來她真的很在乎自己的病態被瞧見,一張臉皺成一團,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
「笨蛋!」他失笑,撫模著她憔悴的臉龐,心疼都來不及了,難道她以為他會因而覺得她丑?
一整晚,他忙個不停,有時為她換毛巾,有時幫她量體溫,直到她的氣色逐漸恢復紅潤,也不再咳嗽,他才安心的躺在椅子上,閉上眼楮,一下子就睡著了。
忙著照顧杜若琳,張澈沒察覺金俊元舍命陪君子,始終沒有離開。
「唉!」他苦命的嘆了口氣,將外套蓋在熟睡的張澈身上,雙手交抱胸前,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
張澈的母親也開始找人了,原本他是打算跟張澈好好的談一談,別因為一時沖動而耽誤了人生,如今他卻因為這個念頭而產生罪惡感,因為他真實的感受到張澈對杜若琳的感情,比起他演奏的任何曲子,都還要投入。
盡避如此,他能做的也只是盡力安撫張澈的母親,好讓張澈投注的這份感情別毀滅得太快。
第4章(1)
幾乎是杜若琳一清醒過來,張澈也跟著醒來。
看她一臉傻愣愣的,恐怕是尚未完全痊愈的關系,他自動替她打理服裝儀容,整理凌亂的床鋪,還親自下廚準備早餐。
杜若琳病懨懨在餐桌旁,表情和動作顯得僵硬、別扭,一雙大眼直瞅著他來回走動,嘴巴卻緊得像蚌殼,連一句道謝都沒說。
「先開動吧!」他泰然自若的在她的對面坐下,一點也不像睡不到三個小時。
他烤的面包微焦,煎的蛋全熟,都是她的最愛,但是她拿著銀叉玩弄盤中食物,沒吃半口。
「不合你的胃口?」他知道她有點挑食,不過生病了就應該听話,不是嗎?
「還好。」她噘著嘴,警戒的睇著他,支支吾吾的,「那個……」
「什麼?」
「我……」她掙扎了好一會兒,終于憋不住的發問,「你為什麼月兌我衣服?」
他微微怔住。原來這就是她發悶的緣故嗎?他很想笑,但若是笑了,她一定會惱羞成怒,還是先忍著比較好。
「你流太多汗了,我怕你不舒服,才幫你換的。」
「所以……所以你都看到了?」
「嗯哼。」他又不是瞎子。
「老天爺!」她挫敗的趴在桌上,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你可以把我叫醒,我會自己換。」
「太麻煩了。」又不是青澀的未成年男女,他不太介意這種小事。「你之前放的照片,我也看得差不多了。」
「那不一樣。」照片跟實體哪能相提並論?她氣急敗壞的沖到他的面前,討債似的揪住他的衣領,「起碼也該通知我一聲,明知道我全身又黏又髒,等我洗澡之後再月兌也不遲啊!」
「你到底在介意什麼?」听著她說出令人噴笑話語,張澈告訴自己不能笑,絕對不能笑出來,努力的壓抑著,雙眸仍彎成迷人的弧度。「你都生病了,難道還要管那麼多?其實我挺滿意自己看到部分,想不到還真的有點小……」
「不準說出來!」杜若琳受到打擊,想要倒退,他卻抓住她的皓腕,她一時之間沒平衡好,一坐在他的大腿上。
呃……這姿勢好曖昧,不過他的大腿好結實,坐起來還滿舒服的……不對!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她發誓自己沒有吃他豆腐的意思,可是他的雙手怎麼圈住她的腰部,不讓她起身?
「你冷靜下來了嗎?」光是看她那雙眼眸骨碌碌的轉動著,她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你可以先放開我嗎?」用這種方式說話,她很不自在耶!
「不可以,我喜歡抱你。」他老實的說。
「喂,你這個人很善變喔!」她的指尖戳著他的胸膛,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剛才是誰嫌棄的說我小?」
「我是說你的腰很小。」其實他只是開玩笑,沒想到她那麼介意。
「你這韓國人,腰部要說很細,通常很小是用來指……那個。」她想糾正他的中文用法,講到後來,卻變成自己表達不良。
「你是指胸部?」
「對啦!」她害羞的抱著胸部。這男人趁著她睡覺時月兌了她的內衣,雖然身上穿著他過大的棉衣,感覺卻像赤果果的。
包何況她的胸部一點都不傲人,小時候老媽也曾盡力的幫她進補,可惜效果不大,只勉強攀到第二階段。
「你確定你要繼續這個動作?」她的領口松松垮垮的,他往下一看,就能輕易的看見雪女敕美景,好心提醒她的同時,他也沒放過養眼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