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自作聰明,因為世上你認為不會、不可能的事情,往往都會發生。你認為我不會輕薄你?」他停頓一下,唇畔揚起莫測高深的笑,深沉的眸光教人看得心慌意亂。「告訴你,我會!」
「啊!你想、想怎麼樣?喂,你的手在模哪里?!」董樂兒駭愣,瞪目一瞠,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讓你體會一下父債女償,天經地義這八字的精髓而已。」
邵風的大手毫不遲疑地滑入她衣襟內,邪肆地逗弄著她細膩如絲的凝脂玉膚,一寸寸慢慢的游移,瞬間,卻有抹疑惑躍上心頭,邵風意外的發現她並沒有欺騙他,天香豆蔻確實是在她懷里,人人欲奪之的天下至寶她竟然可以不屑一顧,為何?他難以置信的抽出手。
見他不再惡意侵犯,董樂兒總算是松了口氣,不服氣的抗議。
「喂,你怎麼可以耍賴,我都已經把天香豆蔻還給你了耶,我們早就扯平了啦。」
「是我從你懷里搜出,並非你主動歸還,你最好搞清楚狀況。」邵風惡劣的說,擺明吃定她了。
這個天殺的無賴!董樂兒簡直氣炸了。
「哇啊!哪有人這樣子不講道理的啦,你故意耍賴啦,我慘了死了完蛋了永不超生了,救命啊……」她歇斯底里的哀號慘叫,又是皺眉瞪眼的,表情可愛到不行。
真可愛。邵風忍俊看著她那夸張的表情,心湖悄悄地泛起一圈漣漪,一陣濃烈卻隱而不發的情意。
他唇邊揚起的一抹淡淡淺笑稍縱即逝,繼而以著一種復雜的神情瞅著她,反覆思索著和她之間的關系。對她,他確實有太多難以言喻的情感,這當中不乏迷戀、疼愛、憐惜等等,但這些情感縱合起來就是所謂的愛情嗎?他不敢確定。
正因為不確定,所以邵風需要進一步的厘清自己的情感。
「你知道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通常意味著一件事。」他用如風般溫柔的語氣輕喃。
董樂兒不知怎地,像是著魔似的問︰「什麼事?」
這時,邵風唇邊揚起一抹邪熾的笑,壞壞的說︰「自然是男歡女愛的事。你的表情這麼懵懂,看來八成是未經人事對吧?」
轟!一席話令董樂兒沸騰的血液瞬間燙紅了兩片芙頰。她心虛地撇開了美麗的螓首,強自鎮定的低吼︰「要、要你管啦!」
可惡啊,害她心情惡劣得不得了,很想趕快逃離他的魔掌,奈何事與願違,邵風壓根不準備放人,她無處可逃啊。偏偏自個兒又不爭氣,武功不如人家,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天哪,她怎麼會淪落至此啊,真的好慘哪。
「呵,我果然猜對了。你很幸運,第一次就遇到我。」
董樂兒一听,幾乎嚇了。
什麼幸運?什麼第一次?他到底想干嘛?難道……不會吧?!他該不會真的想對她怎麼樣吧?天哪!她完蛋了啦。
她又羞又窘又害怕,說話開始抑制不住的輕顫。
「邵風,你你你、你最好別亂來喔,滿腦子婬邪思想,下流無恥!」
嗚嗚,怎麼辦啦?她逃不掉了,眼看清白就要葬送在這壞蛋手里了,誰來救救她啊?
「是你主動爬上我的床,又豈能怪我胡思亂想?」邵風不為所動,俊美的臉龐噙著耐人尋味的邪笑,幽深的黑眸里有抹掠奪光彩,他竟然有種想要了她的沖動。
「你快點放了我,不然我爹不會放過你的!」她先是呆愣住了,接著開始掙扎著。
事實證明她只是在白費力氣而已,邵風強而有力的健臂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收服在懷里,霸道的箝制住她,不讓她逃月兌,而她愈是掙扎抗拒,邵風愈是想征服她。
「你不提他倒好,一提到他我反而滿肚子火,正好可以拿你來出這一口晦氣,你說是不?」
他輕蔑的言語惹得她更為火光,董樂兒抑制不住情緒,氣憤的吼道︰「邵風,你到底想怎麼樣?」可惡,他就一定要逼她討厭他是不是?
「我想怎麼樣,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接下來的話他直接以行動表達,他性感的薄唇覆上她不及反應的櫻唇——
他想怎麼樣?呵,當然是以吻封緘羅!這個小笨蛋。
因為猝不及防的緣故,所以董樂兒震愕不已,不自覺張開了嘴巴,讓他有機可乘,邵風濕潤的火舌肆無忌憚地鑽入她的檀口。
不同於上回在忘情闕的蜻蜒點水,他溫柔的吮吻著她嬌艷欲滴的櫻唇,從淺入深,再由輕淡轉為激狂,一次又一次反覆的親吻著她,他像個貪婪的孩子般不斷汲取她檀口中的美好,溫潤的舌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
「唔,你不可以、不……」她很想反抗,但是更多的不可以全化為一陣無聲的悶響,聲音再也出不來,只感覺到兩片像火一般的軟唇狠狠的烙印在自己唇辦上,那灼燙迅速的蔓延,燒得她一顆小腦袋熱轟轟的,全然無法思考,她頭昏眼花了,四肢無力,全身軟綿綿化成了一攤柔水,早已忘了掙扎這一回事。
「邵、風……」殘存的理智還在抗拒地嚶嚀著,以及愈來愈感到燥熱的身子不安的扭動著。
嗅到空氣中彷佛彌漫著一股醉人氛圍,薰染得她一顆心飄飄然,忍不住微微睜開長睫,水眸眯細成一道細縫,他俊逸如斯且充分揉合著男性陽剛的俊顏霎時映入眼簾,同時也震懾了她,然後,世界一陣天旋地轉,再然後,她因為承受不住這波駭浪般的侵襲,所以暈過去了,而邵風,只是抿唇一笑,便放開了她。
望著她甜美的嬌顏,一時之間那種復雜的情愫又再度襲上心頭,一股濃濃的佔有地在他心底蔓延,且愈來愈強烈,也愈來愈深沉。
他,竟不想放開她。
他,竟想要她。
期限是,一輩子!
恍惚間,有人猛戳她的臉。
誰啊?居然敢偷襲她,不要命了是不?很痛耶。
「喂,醒醒,叫你快點醒來听見沒有?」聲音十分不耐煩的催促,然後又伸手戳了戳她薄薄的臉皮,戳得好用力,好像跟她有仇似的,一點情面都不留。
「哇啊!怎麼會這麼痛?!」董樂兒終於痛得受不了的哇哇大叫,掀開了濃密的長睫。
董樂兒一骨碌地坐了起來,臉色慍怒地瞪著猛對她施予酷刑的王八蛋,正想要興師問罪,對方搶卻先她一步,冷冷開口。
「我問你,你怎麼會睡在公子床上?」這種不容悖逆的強硬氣勢,活月兌月兌就是邵風的翻版。
對厚!她想起來了,昨天邵風吻了她之後,她便暈了,不知道那家伙之後有沒有乘機對她亂來?如果有的話……嗚嗚,她一生的清白全毀在他手里了,那個惡魔投胎的,她跟他誓不兩立!
董樂兒兀自沉思,沒理會對方。伸手撫著昨晚慘遭蹂躪的芳唇,玉手忍不住輕輕一顫,憶起他熾熱的唇舌傳來的溫度,不自覺又開始心跳加速,臉紅耳赤,而且她發現自己竟然不是那麼排斥他的吻,甚至還有些喜歡,天哪,她一定是瘋了。
等了一會兒,仍未聞她應聲,劍僮更加不耐煩,慍色啟口。
「你在干嘛?我在問你話,你啞巴了是嗎?」外面秋高氣爽,她在臉紅個什麼勁?怪人一個。
好吵!董樂兒終於注意到他了,發現原來是邵風身邊的僮子,那邵風呢?邵風怎麼不在?他上哪去了?才想要好好正視眼前之人,一轉念,思緒又全都飛到邵風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