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願意去幫你說話!你沒良心!無情無義!」
「既然你做不到,為何要輕易許諾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我高興這麼說,你以為只有男人可以說甜言蜜語嗎?女人也可以!版訴你,鐘振東,你今天要是不向我道歉,我們就完了!」蕾蒂亞已經氣得歇斯底里,沒看出鐘振東眼中的不耐煩。
「既然如此,你走吧,不招呼了。」他直接下了逐客令,懶得再理她。
他的漠視,令蕾蒂亞更加抓狂,沖上前就想甩他一巴掌。
鐘振東輕易抓住她的手腕,力量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令她刷白了臉,因為疼痛而哭叫不休。
鐘振東只是冷冷盯著她,他的神情轉成了森冷狠戾,渾身散發著想殺人的氣場,終于把蕾蒂亞嚇到了。
她從來沒見過鐘振東這樣的表情,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螻蟻,殘佞而無情,好似過去的甜蜜只是一場夢,他陌生得如同路人,而牢牢握住她手腕的大掌,一直在收緊,那力道似要折斷她的手骨。
蕾蒂亞害怕了,這時候的她終于明白自己是真的惹怒他了,她發現自己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如果他想摧毀她,她連反擊的力量都沒有。
「好痛……我錯了……求你……我不敢了……拜托……」她痛得求饒,眼淚和冷汗齊流,害怕自己的手骨被他弄斷,她真的怕到了。
鐘振東猛然將她一甩,丟給一旁的僕人,直接命令。
「把她送走,別再讓我看到她。」
他轉身朝後面庭院走去,把蕾蒂亞完全拋到腦後,那森冷無情的模樣,在看到庭院里的母子時,立刻轉成了溫柔的笑臉。
第4章(1)
「叔叔!」誠誠見到鐘振東,開心地跑過去。
鐘振東抱起他,用手揉揉小表頭的頭發,問他今天做了什麼事,玩了什麼好玩的。
小表頭現在對他崇拜得不得了,患難見真情,鐘叔叔是第一個見到他們母子有難而出手搭救的人,再加上他總是給自己驚喜,不但教他操控模型飛機,還教他游泳和騎馬,小孩子的心思其實很簡單,你對他好,他就用笑容和喜愛回報做。
誠誠已經把鐘叔叔當成自己人,而且一有機會就想粘著他。
「今天想不想學新玩意兒?」
小表頭一雙眼綻出亮芒。「學什麼?」
「下西洋棋。」
小表頭皺起眉頭,一臉失望。「下棋啊……」其實他比較想做運動之類的事,他正處在精力旺盛的年齡,靜不下來。
「下棋可以訓練腦力,運動雖然很好,但是你的四肢再靈活,若沒有一個聰明的腦筋,也是白費,難道你只想當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
小表頭當然立刻搖頭。「不要,我要當聰明人!要像叔叔一樣聰明,才可以保護媽媽!」
鐘振東笑道︰「明智的決定,西洋棋是一種斗智游戲,比網路游戲有用多了,你現在跟安娜去學。」
「咦?不是叔叔教我嗎?」
「你先跟安娜學,學好再來跟我斗智,如何?」
誠誠想了想,點頭,「好。」
鐘振東放下他,把他交給安娜,待小表頭一走,他的目光轉向小白兔。
唐心憐一接收到他的目光,便把眼楮轉開,看向別處。
「我也去看看誠誠學西洋棋。」
她想繞過他,不過她才走了兩步,就被他伸手一勾,攬回他的臂彎里。
「你想逃去哪里?」
「我哪有逃?」她反駁,腰間被他雙臂圈住,讓她不得不緊貼著他,同時心跳漏了一拍,跟他在一起有段時間了,多少能感覺得出來他的情緒,她嗅到了一絲不悅。
鐘振東突然對她說道,「我不計較你過去交往過多少男人,你也不準計較我有過多少女人。」
「我計較?」
「你沒有計較?」
她臉色僵住,察覺到他語氣中的警告,以及眼神中透出的危險訊息,她感覺到,如果她回答是,他會不高興,而惹他不高興,她就慘了。
鐘振東見她沉默,心想小白兔變聰明了,知道這時候不能隨便回答,她懂得看臉色,就代表她在意他的反應,不管基于什麼原因,這都是一種進步,所以他的心情又轉好了。
「好,我們都不計較,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人要向前看,活在當下才是最真實的,是不是?」
她真不明白,這男人怎麼一下生氣、一下高興的,陰晴不定真難搞定。
「你說是就是,你高興就好。」
「怎麼能夠只有我高興,也要你開心才行呀,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
當他語調溫柔時,那種寵溺的態度真的可以把人融化,自從被他抓到,強行帶到法國來,住在這棟別墅里,唐心憐和兒子過的生活,簡直就像住在城堡里的公主和小王子一樣,被人伺候著。
不可否認,鐘振東對他們母子極好,誠誠也愛極了和他在一起,唐心憐也漸漸改變了想法,如果鐘振東不想放她走,如果他能這樣一直待誠誠好,她就乖順地做他的女人吧。
這幾天,在知道自己終究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後,她也靜下心好好地思考過,雖然鐘振東不符合她的標準,他花心、不誠實、會要手段,但起碼到目前為止,這男人並沒有傷害過她,比她過去交往的男人所付出的都要多。
「怎麼不回答?我在跟你說話,你居然敢分心?」他懲罰地把嘴靠近她的耳,吮咬她的耳垂,惹得她發癢,禁不住縮著脖子。
「不是前天才見過?」她忙用手捂住被咬的耳朵。
「我只要一天見不到你,就會想你了。」他一邊說,一邊用下面故意頂了她一下。
唐心憐忍不住臉紅,這男人滿腦子的se/情,三句不離本行,下頭的硬挺,代表他又蠢蠢欲動了,而且毫不保留地讓她知道。
「你就不能想點別的事?除了這個,沒其他事好做嗎?如果真的受不了,今天來的那個大美人,不是比我更好?」她沒好氣地嗔羞罵道。
她這話,惹得他胸膛震動地笑了。
「我可不可以把你說的這話,當成是在吃醋?」
「我沒有吃醋,你剛才不是說了,兩個人都不要計較?」
「那不一樣,我是指不計較過去,剛才那個女人,我趕她走了,從此和她斷得干干淨淨,心憐,我現在只有你一個女人,以後也打算只要你一個女人。」
唐心憐呆住,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她臉上沒有因為听到這句話而展現驚喜或是感動,而是充滿狐疑。
今天蕾蒂亞的闖入,讓鐘振東意識到一件事,如果他希望小白兔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就得給她一些誠意,這份誠意不能用金錢代替,小白兔是重視心靈層面的女人,她有她的固執。
或許他可以把她養在金屋中一輩子,卻永遠得不到她的真心回饋,這女人表面順從他,但他知道,她的心沒有妥協,如果他繼續用物質與她交換,她也會繼續維持表面上的恭敬順從。
偏偏他已經無法滿足這種rou/體上的需求,說實在話,他很懷念在台灣時,她真心為他洗衣煮菜,關心他,擔心他,生病時無怨無悔地照顧他,那時候她的笑,很清純,很真誠,不要求任何回報,是那麼干淨美麗。
知道她對自己不信任,他還是繼續說道︰「男人其實是很rou/yu的動物,我承認我的需求很強,但不代表我沒有選擇,事實上我很挑,不是美麗的女人就行,我不只喜歡你的身體,也喜歡你這個人,因為喜歡,所以對你的yu/望很強烈,我的身體願意對你忠誠,以後只踫你一個人,但是有條件,我要得到回報,你必須對我敞開心扉,想辦法喜歡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