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主動,我實在有些受寵若驚。」樓客馭口語上肆意挑逗,右手輕佻地把玩小警察的下巴,「不過,我更希望你能看我一眼,小歡一直不肯看我,莫不是我的身體長得不堪入目?」
「當然不……」雖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後就因為羞澀而別開了眼,但分明記得這個男人的身體絲毫不遜色于他的俊美臉蛋,照樣美得令人著迷。
「那就抬起來看著我,看我如何愛你,看著我到底有多愛你!」
修長的手指稍稍用力,言歡被迫著抬起頭,入目的漆黑雙眸卻沒有想象中的戲謔,而是充溢了一種能令她骨頭酥麻的溫柔,伴隨著溫柔到令人心髒麻痹的情話,心不由地被深深牽動。
雖然還是害羞,還是感覺不好意思,但言歡試圖配合地松開了手臂,如同獻祭般把潔白無瑕的自己呈現在了這個男人面前。
樓客馭滿意地勾唇一笑,再次輕輕地吻住那微張的女敕唇,兩個人都沒有閉上眼楮,看著彼此眼瞳里的那個小小的自己,有一種奇異的滿足在心頭發酵。
……
第8章(1)
言歡醒來時天光大亮,枕邊的男人不知所蹤。
她倒一點不擔心,因為她知道樓客馭不會無緣無故離開她,他是那樣的愛她。
昨天晚上,她雖然羞不可抑,從頭到尾卻一直睜著眼楮,看著這個男人為自己瘋狂,也深深地明白了自己對他的影響力。
她的身體又重又疼,但很清爽,顯然已經被清洗過。
就這麼成為了樓少的人,而且被這樣溫柔地對待……這麼一想,言歡唇角的笑容怎麼也止不住。
「一個人傻笑什麼呢?」
門忽然被推了開來,神清氣爽的樓客馭走了進來,「我見你還睡著就下去買了早餐,剛好趕上你醒了,可怎麼看上去傻乎乎的呀!我不會把你給弄壞了吧?」
他壞笑著貼近她敏感的耳蝸。
「怎麼可能?我好歹得了堂堂的蛾眉女俠親傳,身體、身體強壯、強壯得很呀……」她下意識地反駁,但因為漸漸意識到自己話語中的歧義而漸漸低了下去。
樓客馭果然抓住了她的話柄,「那強壯的女俠客,快點把早餐吃了,有了力氣我們再大戰三百回合,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強壯!」
言歡窘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一張紅透的臉幾乎都要埋進胸口了。
樓客馭雖然知道小警察性格好不至于惱羞成怒,但對著這麼一個羞澀交加的佳人,他的心也軟得一塌糊涂,舍不得再捉弄她了,故意扯開話題︰「你得自蛾眉女俠親傳,這個怎麼說?」
言歡深吸好幾口氣,才耐住了羞澀說︰「收養我的阿嬤來自四川蛾眉,功夫頂刮刮的,我跟她一起生活後,她就開始教我練功夫了。」
「怪不得你身手這麼好。」樓客馭感慨了一句,把早餐從袋子里拿出來放在床頭,一包袋囀裝鮮牛女乃,兩個作料豐富的三明治,「先吃早餐,吃完後我跟你說說我以前的一件事吧。」
「呃?」
「就關于我公子的由來,如果沒興趣就算了。」樓客馭平板地說。
「不,我要听、要听。」
言歡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但一起身被子下滑就覺得肩膀一陣涼意,這才意識到被子里的自己光溜溜的可什麼都沒穿,連忙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手上動作卻絲毫不肯放慢,彷佛怕他後悔似的,連忙抓了三明治大大地咬了一口,烏溜溜的大眼楮一直巴巴地盯著樓客馭。
樓客馭被她一連串的動作惹得一陣輕笑「不用這麼急,我也沒吃過早餐呢,一起吃完再說。」
他把牛女乃遞給小警察,囑咐她喝下去。
言歡的小腦袋點得跟搗蒜似的,左手一個三明治、右手一袋牛女乃,進食動作卻一點也沒有慢下來,一會兒就吃得小肚皮鼓鼓。
吃完後就巴巴地瞅著樓客馭,被這樣瞅著,樓客馭哪里還能慢條斯理地管自己用早餐,動作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終于解決完早餐,言歡抱著薄被子靠近樓客馭,揚著小腦袋,臉上滿是期待的光,「馭,我們都吃完了,快說、快說。」
樓客馭知道她只是想多了解些自己,怎麼忍心逆她的意,先把房間里的冷氣調低了一點,
然後把小警察攬到懷里,慢慢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高中時,我認真地交往過一個女人,呃,是一個很漂亮、很有氣質的女人,簡直就是那時候的我心中的夢中情人,然後我們就好好地交往;但是某一天,我想給她一個驚喜就帶著禮物去她家找他,竟發現她和班上的另一個男生抱在一起。」
樓客馭以為自己從來沒把那段往事當成一回事,但語氣卻漸漸地低沉起來,小警察感覺到他的情緒起伏,小腦袋在他胸膛拱啊卑,給予無言的安慰,樓客馭輕笑了一下,模了模她的小腦袋,繼續回憶。
「我當時就很憤怒,問她為什麼要背叛我?她原先有些慌張,听到我這麼說反而慢慢淡定下來,笑著跟我說,這不是背叛,她喜歡我,也喜歡那個男生,反正大家在一起都很快樂,何必一定要專一呢?我無法贊同她的觀點,決定跟她分手。大概我對她屬于一時迷惑,分開了也極不大難過,倒是她一直纏著我,說喜歡我的臉和身材,舍不得跟我分開,還跟我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我煩得不了,就跟她去見了一面,打算一刀兩斷,想不到被下了藥,醒來時和她的好姊妹睡在了一起,而她正坐在床頭笑著看我,對我說……」
他沒有發現自己的手臂漸漸收緊,讓懷里的小警察一張臉都憋紅了,言歡動了點巧勁掙了出來,而被子卻也就此從光果的肩上滑落,這樣的動靜終于把陷在回憶里的男人拉了出來,忍不住在美麗的身體上膜拜地一吻。
「她說了什麼啊?」言歡因為他的吻不由地縮了縮身子,黑曜石的大眼卻自始至終擔憂地望著他。
樓客馭搖搖頭,表示沒事。
那個美麗的女人在他面前笑得像抹了蜜一樣地討好,「樓客馭,現在你也出過一次軌了,我們恢復交往好不好?你繼續跟她在一起也沒關系,只要你別再追究我和其他人還保持著關系。」
這個女人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要不是看在她是一個女人的分上,他一定要把她打得連爸媽都認不出來!
彷佛看見了樓客馭眼里的鄙視和不肯妥協,這個女人也撕破了臉,不再小心翼翼地討好,而是看著他冷笑,「樓客馭你假裝什麼清高,口口聲聲說看不起我這種行為,你自己又好到了哪里?還不是下半身動物,一顆藥就讓你跟別的女人搞到一起!還真以為我喜歡你,喜歡到非你不可嗎?我只是喜歡有一個拿得出手的男朋友,有錢、有貌、有身材;還有,告訴你一件事情,我的小姊妹可是一個處女,喜歡你很久了,昨天她是自動獻身,深情的樓少爺,你可要好好對她!」說完,她就摔門而去。
幸好她早走一步,否則樓客馭無法保證自己會不會為了她破了不打女人的先例。
沒了尖銳的女嗓,安靜下來的房間里,一聲聲壓抑的低泣聲就無法忽略了,樓客馭幾乎是膽顫心驚地拉開了薄被子,旁邊的小女生已經哭得滿臉都是眼淚,抽抽搭搭地看著他,「對不起,樓少,我喜歡……我只是太喜歡你了。」
樓客馭望著被單上那凝結的血漬,沒有說話,他有些害怕承擔責任;這個女生在這天之前,于他來說只是一個模糊的印象,他不想就這樣被束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