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班主任見氣氛有點僵了,馬上出來打圓場,「大家請先別吵,班上其他的同學說了,這次不是小宇的錯,也不是小胖的錯,只是由于一點誤會,所以才會這樣的,他們也應該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了,對不對?」
班主任親切地問小宇跟小胖,兩人慢慢地點點頭。
「這樣就好,兩個人以後要記得好好相處喔!」
「老師,但是我們小胖都被打了耶!怎麼可以這樣算了呢?」小胖媽媽得理不饒人,一副潑辣地要求追究。
「這個,小胖媽媽你可能有點誤會,听班上的其他小朋友說,好像是小胖先動手的喔!」班主任眨眨眼,跟她解釋著。
「是嗎?」小胖媽媽听到了,當下就有點心虛,不復之前那麼理直氣壯了。
「但我查明了,一切的確是小小的誤會;但他們的確不應該打架,我也已經給了他們小小的懲罰了,現在你們可以先帶著孩子回家。」
陳嘉憐只听不語,听到老師說是小胖先動的手,心里有點放心,至少不是小宇先挑起的;但兒子回手跟別人打架也是有錯的,所以這時只好先隱忍。
邢墨深沒有說話,就站在她身邊,無形中給她力量。
回到別墅後,陳嘉憐就追問小宇是怎麼一回事,但小宇也只是一臉委屈地不肯說。因為媽咪說過怎麼都不能打架,還有不能欺負、弄哭女孩子,他哪里知道小靜為什麼莫名其妙地自己哭了起來?他也覺得很無辜、很委屈啊。
陳嘉憐見小宇什麼都不肯說,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吃完飯之後,邢墨深就輕輕地對陳嘉憐說︰「不要擔心,交給我。」
接著就喊了小宇進書房。
兩父子在書房里談了好長時間,邢墨深吩咐陳嘉憐不能偷听,弄得陳嘉憐心癢癢的,好奇得不得了。
洗完澡後,她就在臥房里一直等邢墨深回房,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他走進房間了,陳嘉憐馬上從床上撐起身子,好奇地問︰「你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小宇有說是因為什麼事而打架嗎?」
看到她一臉疑惑地問,他挑挑眉,突然有點壞地勾勾唇角,「這是男子漢之間的秘密。」
「什麼?」陳嘉憐蹙著眉,不解地再問。
「你真的想知道?」邢墨深邪惡地誘惑著。
她點點頭。
「那……」邢墨深在她耳邊說著透露秘密的條件。
听完他的話,陳嘉憐的耳朵都紅透了,臉上也浮現紅霞;他、他真是太惡劣了!居然要她幫他……才肯告訴她。
他居然還用那麼正經的語氣,說著那麼赤/luo/yin/蕩的暗示!
陳嘉憐將頭一扭,不再理他地直接躺下,不說就不說,她才不稀罕!
邢墨深望著她氣呼呼的表情,他眼底的笑意很濃、很濃。
第10章(1)
那晚過後的第二天,小宇恢復成那個乖乖的小紳士,然後朝氣蓬勃地去學校了,並沒有出現陳嘉憐所擔心的,對去學校產生抗拒的心情。
看來他開導孩子的能力不容小覷,而且看上去父子倆的相處更融洽了,這是好現象,父親對孩子來說是很重要的。
但陳嘉憐還是不得不承認,見到父子倆這麼和諧,心里不由得有點酸酸的,小小地吃醋了。
其實陳嘉憐不知道,邢墨深為了這件事,甚至向小胖家的公司施壓,促使小胖爸爸去勸服小胖跟小宇和好;還很有耐心地引導小宇說出事情始末後,他才知道歸根究底是那個小靜的問題。
于是邢墨深向小宇提供了一個小計策;計策就是小靜找他玩的時候,不要拒絕她,但要喊上小胖一起來玩,然後趁著小胖纏著小靜玩的時候,他就可以偷偷溜走,再去跟別的小朋友一起玩了。
小宇後來按著爹地教的做,果然,小靜被小胖纏上,就不能成天來找自己玩了,而且小胖之後都變得對他很好、很願意跟他一起玩;還很稚幼天真的小宇根本不知道,這個方法可是多麼的月復黑……
但做父母的永遠都在操心,解決了一個麻煩,下一個危機很快又來了。
邢墨深此刻正在公司的會議室里開會,他一臉嚴肅地听著下屬的報告,會議室里的高層人員們都非常地專注;邢墨深的對下屬的工作能力要求很高,下屬們工作可是不敢有一絲的馬虎,不然下場很可能就是被解雇。
邢墨深這鐵腕作風讓員工對他又敬又畏,因為與高質量要求的工作,相對應的是豐厚的薪酬和優渥的員工待遇。
會議室里面,策劃部門經理剛講解到一半,就被驀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主管們都面面相覷,心驚膽跳地思索著,是誰這麼不要命了,居然敢在這麼嚴肅認真的場合里沒關手機。
「喂?」跌破大家眼鏡的是,這接電話的居然就是他們的總裁!
不過在場的人細想一下也不覺得奇怪了,因為自從總裁找回兒子後,身上就放有一支手機是工作時候絕對不會關機的,用來聯絡總裁兒子的母親使用。
邢氏企業的高層主管們都認為,這總裁兒子的母親,肯定就是未來的總裁夫人了。主管們暫停了會議,讓總裁大人先講完電話。
誰知道邢墨深听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後,倏地站起來,「我馬上回去!」
他立刻掛斷電話,「會議延後,秘書,備車!」扔下這句話後,他邁開步伐迅速地走出會議室。
整間會議室的高層主管們就這樣被撇下了。
這、這會議可是關系到上億的交易啊!
主管們互相使著眼色,最後聳聳肩,散會各自繼續工作去了。
看來總裁再怎麼凌厲冷酷,終究還是不能逃月兌變為繞指柔的命運。
邢墨深一進別墅,就看到陳嘉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哭得慘兮兮的;他心一揪緊,在她身邊坐下,然後抱她進懷中。
「沒事,有我在,小宇不會有事的。」
「小宇不可以有事的,如果他有什麼意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將臉埋入他的胸膛,眼淚很快就濕了他的襯衫。
輕撫她的頭發,邢墨深一臉凝重,但還是很堅定地說︰「不,我絕不會讓他有絲毫損傷的。」
陳嘉憐仍舊在他胸前哽咽著,感受著他有力的擁抱,給了她一些安全感。
她不禁想起了六年前外公病危的那時候,打電話給他卻不通的那種彷徨無助;但至少現在他還是在她身邊,讓她的心神可以安定一點。
碧定接送他上下學的司機,今天按時去到學校門口等,卻遲遲等不到小宇出現;後來發現不妥,便進到學校尋找,老師卻說小宇早就走了。
這下可是大事不妙,司機馬上就通知陳嘉憐與邢墨深,因此邢墨深才會馬上扔下會議回來。
在回來的路程中,邢墨深問清了整件事,還向黑道老大白福東借他的手下去找;現在已經派了所有的人馬去找了,他相信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小宇。
陳嘉憐得到他有力而堅定的保證,稍稍平復了擔心害怕的心情。
「你說,是不是小胖家綁走了小宇,就因為上次的事情?」陳嘉憐忐忑地問,心一直懸著不能放下,已經開始胡思亂想。
「不會,我不認為小胖他爸爸有這種膽量跟能力,而且這段時間小宇跟小胖相處得很好。」為此,他還在生意上稍微地關照了小胖家的公司一下。
「那是不是綁架啊?到底小宇為什麼不見了?我好怕!」陳嘉憐顫抖著身子,小手不自覺抓緊了他的衣服。
「噓,沒事的,不要想太多。」邢墨深遇到突發事情還能很清醒,知道一個勁地著急,反而會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