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曼妮就好了。這段時間以來,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想法。
看著他俊秀帥氣的側臉,她在內心不禁偷偷祈禱,希望今天下要過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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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他又帶著她到農田里幫忙外公拔菜收割,三人不時有說有笑,而太陽也漸漸升至頭頂,直到采收完畢,也已過了正午。
吃午飯的時候,段逸秋說︰「外公,下午的時候我準備帶曼妮去河邊釣魚。」
「好啊!不過最近的天氣不是很穩定,你們要多注意一點。」
由于段山下午還得前往山下的小鎮處理事情,因此便囑咐他們要小心。
「嗯!外公你放心,沒問題的。」
于是,段逸秋下午便帶著簡單的釣具和沈曼千兩人開開心心的共騎一輛腳踏車,前往山里一條鮮有人知的清澈溪流垂釣。
第七章
段逸秋騎著腳踏車,載著雀躍的沈曼千沿著婉蜒的小路,來到一處風景優美的溪谷。
他要她幫忙撐起傘避免陽光自頭頂直曬,兩人就這麼並肩坐在一塊大石頭上。
「曼妮,你有釣過魚嗎?」
「沒有。」她搖搖頭。
「想不想試試?」他鼓勵地問道。
「可是我不會耶!」
「沒關系,我教你。首先,你先將釣竿舉高,把釣線斜斜地放到身後。之後雙手用力將釣竿往前一甩,等到餌沉進水就可以開始釣了。」
她听著段逸秋的話,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動作,果然順利的將釣線甩進水里。
「接下來就等負上鉤了。」他微笑著。
「可是我要怎麼樣才知道魚有沒有上鉤?」她歪著頭問,十足好學生的樣子。
「如果你的手覺得釣竿有東西在拉扯,那表示魚正在吃水里的餌。這時先不要急,再等數秒鐘讓魚將餌全部吃進嘴里,再用力將釣竿向上拉扯,魚就會上鉤了。」
听著他詳盡的解釋,她下禁佩服的說道︰「小竹,你好厲害喔!好像什麼都知道。」
「沒什麼啦!我和媽媽住在這里時,就常和外公一起到這里釣魚。」他回答。
「你媽媽?你是說邵伯母嗎?」她並下知道邵家四兄弟的生母並非同一個人。
「不!那個是我大媽。我母親在我八歲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想起母親因為父親的花心寂寞而終,他忍下住哀傷了起來。
「對不起。」沈曼千輕聲道歉,同時內心也替他感到難過。
「你不用道歉。很多事情往往都超出我們所能掌握的範圍,所以才要趁著當下,好好享受一番,就像現在,就該好好的享受釣魚的樂趣。你看!」
在他整理情緒的同時,沈曼千手上的釣竿突然有了動靜。
「糟糕!我、我要怎麼辦?」第一次釣魚的她急得手忙腳亂,不知道什麼時候該拉線。
「先等一下,不要急……準備好了嗎?一、二、三!用力拉!」
在段逸秋的指揮之下,她用盡吃女乃的力氣,將釣竿用力向上拉起。
只見竿子前端向下彎曲的弧度甚劇,看來上鉤的應該是條大魚。
「唔——」和水面下的魚經過一番角力拉扯,沈曼千還是無法將它拉起。
此時的段逸秋也加入戰局,他雙手緊緊包覆住她的小手,兩人同心齊力,跟魚進行了一場激烈的拉鋸戰。
最後,一條閃著銀白色光芒的魚掙扎的浮出水面,隨即被拉上岸。
「好大的一條魚。」她累得滿頭大汗,興奮的蹲在地上看著眼前這條長度約有兩個手掌寬的溪魚。
「這還不算什麼,河里頭還有更大的呢!」見到第一次釣魚的她竟然釣起了這麼大只的魚,他的好勝心一起,接過釣竿便專心的釣了起來。
整個下午他們輪流釣上了七、八尾大大小小的溪魚,他將小于一個手掌長度的溪魚放生回河中,希望它能順利長成大魚。
就在他們興高采烈的同時,天邊的烏雲卻逐漸累積。等到斗大的雨珠滴到兩人的頭上,他們才驚覺即將要下大雨了。
「走!快上車。」
他們匆匆忙忙地收拾起釣具,騎著踏車迅速離去,可是山中的雨勢來得又大又急,帶來的那把雨傘謗本發揮下了作用,還下到半路兩人就已被淋成落湯雞。
好不容易回到農莊,他要渾身濕透的沈曼千趕緊上樓洗個熱水澡,再換上干淨的衣服,以免感冒。
等到她重新回到樓下的時候,窗外雨勢大得驚人,整個山區早已籠罩在一片濃厚的雲層中。
由廚房里走出的段逸秋早已換下濕衣服,遞了杯熱牛女乃給她,兩人就對坐在廚房窗邊的餐桌旁,一邊啜飲著溫熱的飲料,一邊望著外頭那場驚人的傾盆大雨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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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大雨足足下了兩個小時才告歇,但卻在山區造成了不小的損害。
段山剛剛打電話回來告訴他們,因為大雨沖壞了山區道路,所以恐怕得等工務局的人將道路搶邇後才有辦法回去,所以要他們兩人晚餐自理。
這對段逸秋來說當然不是問題,只是可怕的事還在後面。
方才下雨的時候,農場的變電箱不幸被閃電擊中,因此他們晚上只能借著客廳的壁爐和蠟燭取暖照明。
這一切對沈曼千來說都是那麼措手不及,加上一天的勞累以及下乍淋的那場雨,吃完晚餐的她顯得相當沒有精神,在壁爐火光的照射下,雙頰異常紼紅。
「曼呢,你怎麼了?」發現她的異樣,段逸秋趕忙關心問道。
「不、不知道……我覺得頭、頭有點暈……想先回房休息。」
「好,我帶你上去。」
正當她從椅子上站起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暈眩,整個人差點軟倒在地,幸虧段逸秋及時將她的身子扶起,這才發現她全身燙得嚇人。
「曼妮、曼妮!」段逸秋著急叫喚著懷里雙眼緊閉的人兒,卻遲遲不見她清醒。
糟了!一定是下午那場雨的關系,可是目前道路又不通,無法馬上送她下山就醫,于是他只能緊急地將她抱到床上躺著,然後用冰毛巾敷在她的頭上幫助退燒。
之後他打了電話給外公,詢問農莊里有沒有感冒藥,得到的答案卻令他失望,只能再撥電話向山下的警局求助,等待道路修通,立即派救護車上山接人。
而沈曼千整夜在幻想和夢境間下斷游栘,體內的高溫讓她下自主的申吟出聲,痛苦的扭動身軀,仿佛置身于熾熱地獄。
不久,她卻突然覺得一陣沁涼自胸口散開,隨即舒展至全身,這才月兌離高溫的折磨,順利進入酣睡狀態。
下知過了多久,才自夢中緩緩蘇醒的她,卻發現床邊的段逸秋緊抓住她的手,滿眼焦慮的凝視著她。
「曼妮,你覺得怎麼樣?」
她搖了搖頭,雖然還是覺得有點暈,不過跟先前比起來似乎已經好多了。
「我、我怎麼了?」
「因為淋雨,你昨晚發了—整夜的燒,不過剛才燒已經退了,你口渴不渴?我拿水給你暍。」
「嗯。」听他一說,她才頓覺口干舌燥,便點了點頭。
轉身走到一旁,替她倒了杯水,然後再度回到床邊喂著仍然虛弱無力的她。
「你……整個晚上都在這里照顧我?」暍完了水後,她開口問道。
「嗯,看著你那麼痛苦的模樣,我很難過。」一回想起昨夜她因為高燒而痛苦扭曲的臉,他下禁感到萬分心疼。「對不起,都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
一切都要怪他沒有事先察覺天色的轉變,才會讓她淋雨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