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花音咬著唇,看著他的臉龐愈來愈貼近自己,不禁屏住氣息,一動也不動……靜靜的等待著。
由輕輕吮吻,到深切的貼合,溫熱的氣味和氣息瞬問籠罩著他們,引得兩人心頭戰栗,電流傳達到彼此的體內,完美的融合。
她感覺昏眩,無法呼吸,嘴唇被開啟,令人心悸的強烈氣味正侵略她的理智,她幾乎站不穩。
魈的氣味十分陽剛,身上散發出狂野的氣息,令人安心,令人心慌,令人感到無所適從。
她怯怯的伸出手,緊緊揪著他的襯衫,以防自己雙腿發軟,跌坐地上,感受到他侵略般的吻佔領了她的嘴唇,承受他的侵佔與交纏。
嚶嚀喘息,宛如一把火由口中向下流竄至胸口,她的身子戰僳,因為陌生的情緒而驚嚇不已。
不一樣……像被大火侵襲的熱烈氣息擴散至她的四肢百骸,不曾有過的悸動滋味令她手足無措,只能承受,而無法逃離。
這種感受、這種被侵略的氣焰,和那個人對待她的方式完全不同,除了顫悸外,她一點也不覺得排斥和恐懼,反倒情緒被撩撥而渴望、虛弱、承受。
懷中的花音逸出嬌吟,嬌軟的身子微微顫動,就像一只誤入狼窩的白兔,她逃不了,又這麼的無助,讓魈更加沖動,渴望狠狠的佔領,對她展開侵略,想要狠狠的疼愛她。
也許從他注意到櫻花這個密報者開始,也許從他對她感到好奇,進而查探和事後的保護工作開始,他的注意力已全數遺留在她身上而不自知。
也許當他自願免費保護她之際,她的一舉一動已輕易的烙進他的眼底,否則向來不曾對人如此渴望,總是冷然待人的他,為何唯獨對她有漫天的渴望和注意?
不是侵略,不是佔領,宋花音重重的喘息,感覺自己的身子被強而有力的雙臂鉗制住,同時頸子承受著般的吮吻。
魈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停留在她的耳邊,令人顫動的親吻有著不同的感受,她不自覺的shen/吟出聲,眼前的景像一片模糊,她無力的向下墜落,感覺有力的臂膀正撐著她虛軟的身子。
……
第7章(1)
難得微涼的夏季午後,男子一臉憂郁,精神頹廢的進入客廳。
「唉……」
幾名男女坐在沙發上,立刻被他吸引,轉頭看著他。
「怎麼了?你的模樣看起來好糟糕。」輕柔的女聲緩緩說出眾人心中的疑問。
「我心情不好……不,何止不好,簡止是糟透了。」男人跌坐沙發上,一副吞了一斤苦瓜的難看臉色,顯然是遇上了大麻煩。
「心情不好?好奇怪啊!最近你幾乎沒在做什麼事,怎麼會心情不好?」
女人好奇的睜大眼,移動腳步,來到男人的身邊。
「你都不知道,魈真的很過分。」看到有人關心他,男人立刻大聲抱怨。
「哦?你說……魈?從我加入英皇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的那個家伙,傅瀧澤?那個人不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嗎?」似乎察覺到什麼好玩的事,整日窩在屋內,無聊到發慌的女人面露喜色,眼巴巴的看著男人。,
「就是他,我說魈那家伙……唉!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叫我保護一個女人。」男人忿忿不平的說。
「然後呢?」女人痴痴的等著他說下去。
「然後?然後我在那女人的附近保護她近八個月,你說,魈過不過分?」
「嗯,是有那麼一點點過分,不過這不是委托的工作嗎?」女人很配合的點了下頭,雖然覺得保護一個人八個月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什麼委托工作?這才不是委托工作,從頭到尾,這主意是他出的,這要求是他提的,我只是剛好那天沒事,又倒霉的遇到他,結果就這麼被抓去當那個女人的小苞班。」男人愈說愈生氣,想他也是英皇里小有名氣的保鏢,竟然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只能躲在角落里,見不得光。
包慘的是,先前魈也出面保護那個女人,那段日子還算輕松,可是有一天魈不知何故,竟然又落跑,還要求他繼續保護那女人,這……這也太過分了吧!為什麼魈可以理所當然的待在屋子里,吃好睡好,而他這個倒楣鬼得躲在外頭,忍受風吹日曬雨淋?
「是喔!那可真是辛苦你了,不過……既然沒有人委托英皇,為什麼你要負責保護那女人呢?」是什麼女人這麼重要啊?
「哪沒有人委托?魈啊!咱們的傅瀧澤大警官就是委托者嘛!哇,真是過分,為什麼我得接下這工作?」男人撇撇嘴,不爽到了極點。
「傅瀧澤委托?你?保護一個女人?」
哇哇哇,這可真是聳動的大新聞啊!那個老是不給人看見真面目的魈竟然委托保護一個女人?
女人耶!也不是八風吹不動嗎?那家伙的個性最討厭了,每次都一臉冷酷,而且又神秘兮兮的,連她的男人都沒有看過魈的真面目。
「對啊!你說,他是不是很過分?不只要保護她,還不能太接近她,又得負責她的安全,可是又不能貼身保護。」男人開始大吐苦水,像個唆的老太婆。
「是有一點過分。」這不是重點,她最想知道的是,那個女人和魈那家伙到底是什麼關系?「然後呢?那個女人和魈是什麼關系?」
「嗯?」男人愣住,神情錯愕,「什麼什麼關系?」
「我是說,魈為什麼要你保護那個女人?為什麼他要親自出馬?又為什麼他離開了?發生什麼事了嗎?那女人和他有什麼特別的秘密嗎?」快說,她好奇極了。
「沒……沒有啊!我怎麼知道?這八個月來,我都躲在屋外,他們是什麼關系,在屋內發生什麼事,我怎麼會知道?」男人一臉無辜加疑惑,似乎不了解她為何要這麼問。
「夫,你什麼都不知道?」真不好玩!沒得到八卦,女人擺擺手,一點也不可憐他了。
「知道什麼?」男人抓抓頭,還是一臉無辜,哪有什麼秘密可言?
「算了,真無聊,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結果還是一樣無趣極了。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收斂好奇的表情,逕自忙著自己的事。
「什麼大事?喂,心琳,你說說看,到底有什麼事是大事?我真的不懂。」男人仍在狀況外,急著追問。他不過是覺得自己可憐,想吐吐苦水,博取同情,怎麼這些人這麼冷血,一點也沒有同胞愛?
「算了,沒事。」只是太過沒事,無聊得快發瘋罷了。
「所以,然後呢?你很可憐的保護一個女人近八個月,然後呢?有什麼問題嗎?嫌太累?」唐心琳不感興趣的打個呵欠。
「當然累,本來為了保護她就很累了,現在又發生一件事讓我更累。」
「哦?什麼事?」快說完,她已經有點想睡了。
「就是那個女人她……」
快要進入夢鄉去會周公的女人瞬間睜大眼,跳了起來。
其他的男男女女也像野獸發現美食一般,眼神饑渴的看向男人。
「你說什麼?」
「我……我說那個女人她……」
沉靜了幾秒鐘,客廳里爆出可怕的驚吼和尖叫聲,吵嚷的氣氛不斷的擴散、蔓延……
看來英皇內又有事情要發生,一點也不無聊了。
宋花音神色凝重的站在警政署門口,向內張望。
里頭的警員小周注意到她,走到她的面前,「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她的眼中充滿不確定,沉吟一會兒,終于下定決心,冷靜的開口,「警官,我想找傅瀧澤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