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開口,才察覺喉頭一陣哽咽,清了清喉嚨後,才開口問道。「既然我家已被滿門抄斬,那麼為什麼有人要取我性命?而且後來的黑衣人還救了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瑪佳見眾人皆望著她,想要知道始末,她搖搖頭道︰「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甚至連項家在中原的詳細身分背景,我也不知道。」見項幽凌一瞼失望,瑪佳也只能愛莫能助地對她投去一抹歉意的眼神。
「殿下,這件事我師兄也在探查,如今都一年了,他還未歸,所以我也無法去了解詳情。」
那蘭陽皓陷入沉思中,那蘭月軒卻開了口。「既然知道那黑衣人落腳在朝陽酒樓,且不怕被人探知,說不定他在等幽凌主動去找他也說不定,不妨去找他,也許他知道一些事。」
那蘭陽皓點頭微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很好,皓兒,如今幽凌雖末和你大婚,也算是你的妻子,她的安危,你自當要費心。」那蘭國王說道。
「孩兒知道。」
「嗯,好,時間不早了,王後,我們也該回寢殿去休息了,這里就留給這些孩子們去談天說地吧!」那蘭國王站了起身。
王後跟著站起身含笑頷首,認同國王的話。
這時瑪佳也跟著站起來對王後說︰「王後,瑪佳有話想對王後說。」
「那我們到外面的花園去說,順便也可以散散步。」
柄王見狀,笑著對她們點點頭後,自己在內宮侍衛的簇擁下先行離去,而瑪佳和王後則出了廳堂,來到外面的御花園。
望著滿園美麗的花朵,那蘭王後回首笑著對瑪佳說︰「瑪佳,看你的模樣,應該是要和本宮談有關皓兒的事吧?
瑪佳微微一笑,「沒錯。」她眼露贊賞之情,王後確實是個賢德又聰明的女子,難怪國王只對她一人傾心。
「王後,瑪佳曾說過,大王子和二王子身分特殊,如今二王子的人生已因子妍而圓滿,大王子是太陽神之子降于那蘭王國,他本身即是陽年陽月陽日生的人,這幾年你也看得出來,那蘭王國在大王子的輔政下國政昌隆、百姓安居樂業,但他卻一直對立妃之事興趣缺缺。」
「是呀!他後宮佳麗數千,卻不曾听聞他對誰動心,欲封誰為妾?本宮還十分擔心,幾天前他來告訴我和王上欲帶幽凌回來,還請他父王一定要賜婚予他們,本宮听了十分開心,他為了幽凌,還遣散了後宮的佳麗,今日一見,才知幽凌確實值得他這麼做,因為本宮看得出來,幽凌是個好姑娘。」
見王後滿臉笑容、一臉滿足的模樣,瑪佳突然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王後,你知道為什麼殿下會鐘晴于凌兒嗎?」
王後見她眸光閃過一抹神秘之色,她靈光一閃地道︰「莫非幽凌這孩子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的?」
「王後果然聰敏,的確如此,這也是瑪佳前不久問凌兒時才知道的,也許是因為這樣,大師兄才會把凌兒帶來此,托付給我,我想,他應該早就發現凌兒是如此特殊的生辰了,她本該是屬于這里的。」
听瑪佳這麼一說,王後的眸光倏地閃閃發亮,語氣熱切地說︰「那麼,兩人既然是姻緣天注定,本宮就不必為皓兒擔心了,雖說他從一出生就順遂,生在王家更是享盡榮華富貴,但他將生命和溫暖都奉獻給了百姓,本宮還是以為他該有個能讓他依靠的女子,現在能找到,我這個為人母的特別感到開心哪!」
瑪佳點點頭對王後說︰「這孩子特別體貼又成熟,卻又異常敏感,他的內心瑪佳早已探知,只是一直無能為力,而王後能探知殿下心意,足見王後對殿下的關心,瑪佳實在感到佩服。」
王後搖搖頭,溫婉一笑。「本宮只是盡了為人母的責任,天下父母心哪!又豈會不知自己孩兒的心事?」然後,王後似又想到什麼般地用著熱切的水陣直盯著瑪佳,驚呼一聲。
「莫非自從和幽凌在一起後,皓兒已不必再受每月月圓體內焚燒之苦?」
瑪佳笑吟吟地頷首。「嗯,這才是足以慶賀之事,這可不是金銀珠寶可以取代的。」
「真是太好了!瑪佳,本宮這就去告訴王上這件喜事。」
見王後一瞼迫不及待的雀躍表情,那神情猶如少女般純真可愛,令瑪佳也跟著笑了。「嗯,那瑪佳就先告退了。」
王後頷首,轉身在宮女的簇擁下先行離去。
瑪佳卻在王後離去後,斂去臉上的笑意,添上了一抹凝重,掐指一算,深深嘆口氣,自言自語地道︰「看來他們還要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考驗後,才能真正相守在一起,現在就端看兩人的信任究竟到何地步了?」
說完這番話後,瑪佳徑自往她這段時間暫住的內宮南側走去。
第8章(1)
三天後朝陽酒樓
酒樓客房里,一個身材瘦長、長相英俊的男人,身著上等質地的黑錦衣袍坐在椅子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望著魚貫走進來的幾名侍衛與他們身後的那蘭陽皓及項幽凌。
見到那蘭陽皓與項幽凌時,他站了起來,那張英俊的臉龐有著粗獷與剛硬的線條,「殿下、項姑娘,成某已恭候兩位大駕三天了。」
那蘭陽皓見此男人氣宇軒昂、眼神銳利、氣息沉穩,絕非泛泛之輩,但眉宇流轉間卻見一抹霸氣,他露出一抹微笑,用著溫和的語氣對他說︰「看來成公子在來我國時便已將我國之事探听清楚了。」
「事關項姑娘,成某不敢馬虎。」成鈺一張臉十分嚴肅,「請坐。」
邀請他們坐下後,他便吩咐身邊的小廝替兩人泡茶。
待小廝倒茶期間,成鈺一雙眼直盯著項幽凌打量,那目光倒也不婬邪,卻令項幽凌十分不自在。
「這位公子,你我素不相識,你這樣大刺刺地打量我,會不會太失禮了?」
項幽凌的直言無諱先是令成鈺一愣,隨即回復平常神色。「項姑娘真是直爽快言,不過,成某知道兩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定是為了三天前的事吧?」
成鈺把目光直直望向那蘭陽皓,態度不卑不亢,卻又顯露出幾許張狂氣息,那蘭陽皓見狀濃眉微揚,依然一臉笑意。
「看來中原江南節度史成鈕成大人也很聰明,否則也不會在中原有如此杰出的表現,而不是單靠著令尊中書府大人的庇蔭而得此位了。」
成鈺微詫地瞥了那蘭陽皓一眼,隨即道︰「看來這三天殿下已將成某的身分背景給查清楚了,那蘭王朝辦事效率真是令人另眼相看哪!」
兩人客套來客套去的,似乎對這種文化都十分熟稔了,就只有項幽凌對他們的對話十分不耐,她望著成鈺道︰「成公子,你認識我嗎?」
她再次大膽的質問令成鈺先是微皺了眉,然後才對她說︰「也許項姑娘對我素不相識,但成某從有記憶以來就對姑娘知之甚詳。」
「此話怎麼說?」項幽凌還未開口,那蘭陽皓便悄然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講話,一切由他來處理就好。
這時,成鈺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直望著項幽凌,眸中閃過一抹詭譎之光。「因為項姑娘是我的未婚妻。」
那蘭陽皓和項幽凌一瞼震驚和意外,面面相顱後,那蘭陽皓深思未語,項幽凌卻是十分干脆地說︰「不可能!從我有記憶以來,扶養我長大的就是我師父,要是我有個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夫,師父一定會告訴我的。」
「可是指月復為婚的人可是你爹娘,你師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