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一陣窸窣聲令她猛然一驚,她狐疑的回過頭,怪了,明明沒半個人,怎麼會有怪盧?肯定是她太累了,所以才會有這種錯覺吧!她恍若未聞的邁開步伐,但一記強而有力的擁抱,令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啊——"她下意識的用腳跟往後一踩,打算制伏對方,不料對方似乎有所防範,輕易的躲開她的攻勢。
懊死的!她暗一咬牙,用手肘的力量,打算用力頂撞對方,卻也讓對方輕易閃過,此時她全然慌了手腳,只能任由對方強行摟抱她,而她只是不斷的奮力掙扎。
"放開我!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骯髒又惡心的大變態!"她尖銳的叫聲足以震破人的耳膜。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這麼多外號?"一陣熟悉的帶笑嗓音,適時的傳進她耳里。
"你這個……咦?"她正想繼續罵下去,卻硬生生的止住了。
姚練析轉過她的身子,見她一臉驚魂未定,身子還不由自主的顫抖著,他眉頭微蹙,剛才只是純粹想嚇嚇她,誰知道她的反應這麼激烈,搞得好像他真的是強暴犯一樣。
"還好吧?我以為你真的勇猛到能以一敵十。"他輕撫著她冰冷的臉頰,有些歉疚的看著她。
一見到他擔憂的眼神,她眼眶瞬間蒙上一層薄霧,原本緊繃的情緒此時才完全松懈下來,淚水就這麼奪眶而出,讓姚練析措手不及,只能低頭用手揩去她的淚,忙不迭的安撫她。
"你干嘛嚇我?"她吸著鼻涕,含嗔帶怨的怒罵。
她剛還以為真的遇襲了,一想到別的男人這樣侵犯她,當下她只想一拳打死對方,死也不讓其他人踫她!
"誰教你回來晚了,我還想打電話找你,怎麼去看你爸爸看這麼久?"他親吻著她的臉頰。
聞言,她扁著嘴,她又不是故意這麼晚才回來,再說她也不過才遲到了半小時,他也用不著這樣嚇她吧?再說那個一向文弱的姚練析,怎麼可能閃躲的過她的攻擊?
"你的身手幾時變這麼好了?"她停下淚水,狐疑的問道。
看她鼻頭紅通通的,一臉楚楚可憐的模樣,教他只想將她擁入懷中,狠狠的吻上她一遍又一遍,讓她知道她放他一個人獨守空閨有多麼不道德。
"我說過,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不濟事。"他捧著她的臉,在她臉上落下細碎的吻。
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她自然的攀住他的頸項,姚練析俊眸微眯,攫住她紅女敕的唇瓣,今天柳緹真的話,總教他心神不寧,他靈舌勾挑著她的粉舌。挑起她潛藏的。
她身上的襯衫早已被他解開,只見他捧起她渾圓的酥胸,低頭品嘗著她粉女敕的小紅莓,那一波波強烈的快感襲來,讓她站不住腳,只能倚靠著他來支撐,身上白皙的肌膚,因為而泛著紅暈。
她冷艷的風情,早巳讓他理智盡失,這樣柔媚的季恩羽,只有他能看見,思及此,他急切的解開她身上的束縛,狂野的舉動,令她感到些微詫異,平時的姚練析總是溫柔不躁進,但今天卻有些反常。
"練析……練析,你怎麼了?"她逮著空隙,低喃道。
"恩羽,我愛你……我愛你……"他幾近瘋狂的傾訴著對她的愛意,手上的動作卻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
…………
"練析……你今天不太一樣。"她喘著氣,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當然不一樣,我說過我要懲罰你的。"他邪佞一笑,在她唇上落下一記深吻。
原來,他所謂的懲罰,就是這種"懲罰"!一想到兩人身上甚至連衣服都還沒月兌完,就這麼站著,這簡直是太驚世駭俗了嘛!她該佩服他的勇猛嗎?
俏臉再次不爭氣的刷紅,她一向不是個愛臉紅的女人,但只要一遇上他,她總是像個未經世事的生澀小女孩一樣。
"這是什麼懲罰啊?"她打算抽回環在他腰際的腿,卻讓他緊緊扣住。
"你似乎也不討厭。"他喜歡看她在他身下低吟沉醉的模樣。
"誰……誰不討厭啦?"她拍著他的胸口,在他身上不斷的扭動,就是想把腿給抽回來。
她的蠕動,再次挑起他才平息的欲火,深埋在她體內的男性,開始蠢蠢欲動,季恩羽倒抽了口氣,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看來,你還想再來一次。"他笑得一臉邪惡。
"不會吧?"他哪來這麼多精力啊?
"這次我們就換個地方吧?在床上如何?"不等她回應,他逕自抱著她,往床鋪走去。
"姚練析!停停停,我好累了,改天好不好?"她在外頭奔波了一天,回來還得接受他的"關愛",她實在是筋疲力盡了。
"那怎麼行?你起的頭,總要由你來收尾……"他正想繼續享用他的大餐,一道殺風景的電鈴聲打斷了他。
"是誰?"他眉宇微攏,不悅地停下動作。
季恩羽手忙腳亂的推開他,在心里默默的感謝那位按門鈴的善心人士,她一溜煙的從他身下鑽了出去,拎著衣服就往浴室跑,看著她落荒而逃的滑稽模樣,他忍俊不禁放聲大笑。
算她好運,今天就先放過她,下次他絕對會加倍討回來的,整理好服裝儀容後,他愜意的走向大門,他打開門鎖,看著眼前再熟悉不過的面容,他難掩驚訝的擰著眉。
"好久不見,練析。"柳緹真朝他展露出一抹美麗的笑容。
第10章(1)
"你怎麼會來這里?"姚練析隨即恢復鎮定,一臉防備的看著她。
早上他才和柳緹真通過電話,並沒听她提過她人已經到台灣的事,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居然能找到這里!
柳緹真唇角微揚,自顧自的踏進這間狹小的套房,迅速的打量著周遭環境,她清麗的臉蛋上,有著明顯的厭惡神情,這里不但空間狹窄,更毫無格調可言,堂堂一個姚氏娛樂的二少爺,怎麼可能委身于此!肯定是季恩羽那只狐狸精用了什麼下流手段,才會將他迷得團團轉!
"我來帶你回去。"她媽然一笑,一頭烏黑秀發因為她的動作,揚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緹真,我想我在電話中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黑眸一黯,俊容上有著一抹嚴厲。
"說你要解除婚約的事嗎?"她輕喃,眼中閃過一抹傷痛。
看著她黯然神傷的表情,就算冷漠如他,也不禁對她有著一絲歉然。畢竟當初他就不該默默接受這門親事,讓她對他懷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于情于理,他都欠她一句道歉。
"緹真。我很抱歉,如果我父母責怪下來,我會負起全責,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他一肩扛下所有的責任。
"不!我不要,我不會答應和你解除婚約的!"打死她都不可能答應。
當初她對他就是一見鐘情,知道兩家人有意結為親家,她更是拼了命的在父母親面前表示對他的喜愛,為了成為能匹配上他的妻子,這些年來,她努力的訓練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知書達禮的名門閨秀。這一切的一切,全是為了他,而他居然看也不看她一眼,甚至投向別的女人懷抱,這口氣她怎麼吞也吞不下!
"就算你不願意,我也不可能和你結婚。"他不可能放棄季恩羽。
"那可由不得你。"一道渾厚的男性嗓音,令正在爭執的兩人頓時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