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你到底想干什麼?」
她一進門就拿出手機撥了他的號碼,走到了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她覺得自己必須喝點東西進去,平復一下見到自己門口站了兩名保鏢的驚嚇。
她當然不是被保撼嚇到,從進入唐家之後,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什麼驚天駭浪的事情沒听過?她自然不會大驚小敝。
但是,這里是普通民宅!範行淵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這一點?,「什麼叫做我想干什麼?」從手機那端傳來的男人嗓音帶著一抹涼笑。
「站在我門口的那兩個人!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保護你啊!」
「不必,我不需要。」
「你需要。」
第5章(2)
他的聲音淡淡的,語氣卻十分堅決地反駁,「除非你可以說服我說你們小區的門禁做得很好,客人來訪會有專人把人帶到住戶面前,直到確認身份為止,可是據我所知,你們的電梯連管制都沒有,隨便一個外人都可以按電梯上下樓,這是什麼爛門禁?」
唐水心很想讓自己以平常心待之,不過,大概是最近替小區出面與建商和廠商交涉談判過太多次,電梯無法管制,也是因為建商和廠商之間的協調困難才造成的問題。
她辛苦了半天,還要被範行淵這種外人說三道四,她沒由來就覺得是針對她而來,說她做得不好,心情難免覺得惡劣。
「我不管你說什麼,這些都是我的事,現在,請你把守在我門口的那兩尊彪形大漢叫回去,你叫他們守在我的門口,會嚇壞我的鄰居。」
「不行,你這要求我辦不到,就這幾天,他們不能離開,我要他們貼身保護你的安全,反正晚上他們就只是站在你家門口,別那麼計較,你把門關起來就眼不見為淨了!」
「你以為眼不見為淨就可以嗎?先生,我保證不出明天就會有人去物管中心舉報我家門口有不明人士,你不要讓我在小區里難做人好嗎?」
「不好。」他拒絕得好干脆。
唐水心又喝了一大口水,才能讓自己可以平靜與他對話。
半晌,她才開口道︰「你知不知道依照公寓大廈管理條例里面不可以堆放私人雜物,我是主委,我不能帶頭做錯誤的示範,所以,我必須嚴正對你提出要求,請你現在就把他們給弄回去!」
「他們是人,又不是雜物,活生生的,可以自己移動。」
「他們現在一動也不動站在我門口的梯廳里,跟撂兩尊大佛有什麼兩樣?在我的眼里他們就是雜物,信不信我把他們當你扔在這里的廢棄物,打電話去相關單位處理。」
「好啊!那你有本事請相關單位來「回收」他們,我也沒意見。」話落,那端傳來他低沉好听的笑聲。
他真的賭她不敢嗎?
「你信不信我會報警?」
「信!請。」他說得輕淡,有恃無恐。
「我真的要報警!」唐水心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十分堅決,不讓他覺得自己只是在虛張聲勢。
「你當然可以去報警,水心。」他渾厚的嗓音恢復了嚴肅,「但是,只要你敢這麼做,我也會有法子治你。」
「所以,你這算是在威脅我嗎?」
「你說是就是。」
「我不怕。」
「我知道你不怕。」
「你很快就會接到通知電話的,範先生,等著!」說完,唐水心掛斷通話,然後立刻撥了物管中心的聯絡電話,要他們著手處理她門外的兩尊「廢棄物」,就不信範行淵真的可以拿她奈何。
她不知道那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麼,但是她不會讓他為所欲為。
他說有法子可以治她,是嗎?
唐水心在等待通話的過程中,淺淺地抿起一抹笑痕,她想,範行淵很快就能夠明白自己錯得多離譜。
她才不怕他!也相信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她真的以為他的威脅,不過是虛張聲勢嗎?
範行淵接到趙靜臣打來的電話,知道唐水心真的讓人通知警察,過去關切他擺在她門口的兩名保鏢,為了不造成更大的騷動,所以趙靜臣己經讓保鏢先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上,不過只是化明為暗而己。
派兩個保鏢到她住家門外,己收「打拿驚蛇」之效,至于結果如何,並不是範行淵所關心的,但是,被唐水心料定他不能拿她奈何,這一點讓他的心里不太是滋味。
看這情況,他似乎真的必須做些事情,讓她知道他不只是恐嚇而已。
書房里,範行淵仰躺在舒服的皮椅上閉目養神,他高大修長的身軀就像是睡憩的猛獸般,看起來雖然慵懶,卻仍舊充滿力量的美感。
驀地,一抹帶著有趣的微笑泛上他的唇畔,他緩慢地睜開雙眼。
此刻在他腦海里所構想的事情確實有趣,但是,就不知道唐水心的想法如何了?!如果他真的這麼做了,說不定她會恨死他吧!
但他不管。
誰教她以為他真的拿她沒撤。
她這種想法讓他的男性自尊很受傷啊!範行淵覺得自己有必要糾正她這種想法,所以,就讓她恨死他吧!
他坐起身,伸出長臂拿起擱在書案上的手機,撥了一串電話號碼,開始了一場他覺得很有趣,但有人會為此而苦惱不己的游戲。
第6章(1)
「你說,他是不是真的不愛我?」
就在這句話用不同形式的問法,在唐水心的耳朵邊響起第十次的時候,她終于失去了耐性,站定腳步,回頭看著在這個美好的周末假期,竟然無聊到跟她走了一整個大賣場的官美美,深吸了口氣,扯開一抹溫和的笑容。
真是該死的範行淵!唐水心笑著,在心里暗罵她的前夫,憑什麼女朋友是他在交,而她要負責照顧?!
「美美。」她柔聲喚。
「什麼?」
闢美美被她柔得像水般撫慰人心的叫喚給喊失了神,她一直都不覺得唐水心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美人,可是,當她端著微笑,柔柔地看著人時,那歡眼眸澄亮得就像是會將人的靈魂給吸引進去的湖水。
「在你的眼楮里看起來,我像範行淵嗎?」
「不像。」
「所以,你把該問範行淵的話拿來問我,你覺得自己可以得到答案嗎?」
「他說——」
「我知道他說什麼,可是,你應該更有自己的主張才對。」
「我有啊!可是上次……」官美美一想到上次在範行淵面前自作主張,結果就是被提分手,簡直嚇得她心魂俱失,不敢再造次了。
「好吧!罷才的話當我沒說,不過,你剛才說了一大堆,卻還沒告訴我今天到底是來找我做什麼的?」唐水心看見她眼里的畏懼,似乎真的很擔心範行淵會拋棄她。
她心想那男人真是造孽,可是她愛莫能助!就听听這女孩說些話,是她唯一能幫上的忙,她嘆了口氣,轉頭挑選著隻果,繼續听官美美的說法。
「我想請你在淵面前幫我說好話。」官美美小聲地說,低頭抬眸,仔細地觀察唐水心的反應。
「你想我在他面前說什麼好話?」
她知道範行淵老是喜歡催眠他的女朋友們,說她唐水心對他的影響是無遠弗屆,至于事實如何,還真是天曉得了!
「就……我很不錯啊!很適合當人家的老婆啊!說如果我嫁給他之後,一定會好好持家,可以把小孩帶得很好啊!就……這些!」
聞言,唐水心輕笑了出來,半晌才開口道︰「如果範行淵仍舊是我認識的那個男人,你剛才所說的那些優點,一點都不能夠吸引他。」
「怎麼會?男人不都喜歡娶可以當好老婆的女人嗎?」官美美撇了撇唇,覺得唐水心根本就是在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