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著想要好表現,望著桌上的菜肴,卻有種挫敗感。
暗拓丞回到家,看見的就是她在餐桌前發愣,一語不發。
「你還做菜?忙了一整天,不會累嗎?」她身上好穿著鵝黃色小鴨圖案的圍裙,劉海亂翹,看起來不大高興。
「你回來了?」夏蘿這才驚醒,看了眼時鐘,九點了,又不安的偷覷著一桌子的成果,感到很緊張。「你……吃過飯了嗎?」
「還沒。」他月兌下西裝外套。
她立刻上前接拿,像個想要服侍好丈夫又擔心做得不夠好的小媳婦,有些慌張失措。
他微微一笑,「今天特別貼心喔!」
「哪有?我本來就很貼心。」她的臉頰泛紅,迅速把西裝外套拿去掛好,隨即又沖出來。
「這些都是你弄的?」他在餐桌旁坐下,似乎很滿意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對……對啊!」她坐在他的對面,想替他盛飯,拿碗的手卻微微顫抖。
「我自己來吧!」傅拓丞以為她累壞了,替兩人各盛了一碗飯。
她煮了一鍋咖喱,還有兩道青菜、炒牛柳、蛤蠣蒸蛋、排骨湯,兩個人吃完這桌菜其實有點太多了,但是他很享受她的用心,拿著筷子,不知道要從哪一道菜下手,最後貪心的他先夾起一塊牛柳,送進嘴里。
「好吃嗎?」她瞪大雙眸,期待的看著他的回應。
「味道還不錯。」他邊吃咖喱飯邊說,好像真的很美味到讓他停不下來。
接著,他又將每一道菜都品嘗過,心里明白她的在意,總會露出微笑讓她安心。
「別光顧著看我吃,你不餓嗎?」他不禁失笑。
「我不餓,這些都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溫馨的氛圍讓她心頭甜絲絲的,加上在廚房聞了太多味道,一點食欲都沒有,現在她只想看著他品嘗她的用心。
「那我就不客氣!」工作了一整天,他真的是餓壞了,大口吃了起來。
「吃飽了嗎?」她微笑的托腮,看著他放下碗筷,覺得此刻的他們好像新婚夫妻。
「飽到這里了。」他比了下喉嚨,站起身,伸個懶腰,「我先去洗澡。」
「好。」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滿腔的幸福滋味讓她眉開眼笑,正想收拾桌面,突發奇想,也想試試自己的廚藝如何,于是用小湯匙舀起咖喱醬汁,送進口中。
嗯……味道還挺濃郁的。
確認成功後,她又捏了塊牛柳,放進嘴里。
敝異的口感讓她馬上吐出來。這牛肉根本沒熟透啊!
接來下更恐怖了,兩道青菜一點都不咸,還帶著些許焦味,甚至連蛤蠣蒸蛋和排骨湯也都是失敗作品。
難怪他狂吃咖喱飯……「明明就很難吃,他何必騙人?」
她無法想像他怎麼能味這著良心贊賞她的廚藝,換作是她,這些食物絕對被批評比垃圾還不如。
她懷著滿滿的挫敗感洗淨碗盆,然後月兌下圍裙,失落的回房,換上睡衣。
第6章(2)
「夏蘿,我忘記拿浴巾了,麻煩你一下好嗎?」傅拓丞在浴室里大吼。
「喔!」
她無精打采的走進他的房間,看見浴室的門開了一道縫,赤身的男性軀體若隱若現。
「拿去吧!」
「謝了。」他抽走浴巾,不一會兒便穿著灰色浴袍走出來。
「這個也拿去。」她哀怨的站在床邊,手上拿著一個罐子,「吹干頭發之後,記得吃。」
「這是什麼?」
「胃藥。」她很老實的說,既然知道自己做出來的東西有多難吃,沒辦法像他一樣欺騙自己。
「干嘛吃這個?」他不明所以的睇著她,瞧她一臉落寞,好像被誰辜負了,大概知道她在鬧什麼別扭。
「你吃進一大堆難吃的食物,我怕你半夜鬧胃疼。」唉!忙了那麼久,竟然煮出那堆鬼東西,連她都要為自己嘆氣了。
「傻瓜!」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頂,「沒那麼夸張,第一次做菜總是有些失誤,我覺得已經很好了。」
「少騙我了。」她煩躁的推開他,才不需要他惺惺作態。「我剛才都試過了,那麼難吃的東西,你直接吐出來就好了,干嘛還騙我說不錯?」
「我沒有騙你。」他將她擁進懷里,像在安撫孩子,輕柔的說︰「我听圭介說了,你一整天都在忙著打掃和煮飯,其實好不好吃對我來說並不重要,而是我感受到你的用心跟努力,我是真心覺得食物很美味。」
「你、你講話很惡心耶!」她其實也沒有要吵架的意思,只是感到自我厭惡,但是被他這樣細心的愛護,縱使有再大的不愉快,也都消失殆盡。
這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感受,她好喜歡被他擁抱,好喜歡賴在他的胸懷里,光是被他的手臂圈住身子,便舒服到讓她不想離開他。
「哪里惡心?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像夫妻嗎?」
一回家就見到她穿著圍裙的樣子,還有她巧笑倩兮的表情,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喂,你真的是傅拓丞總裁嗎?該不會是冒充的吧?」夏蘿受寵若驚,輕捶了下他的胸膛。
罷開始他對她的態度還冷冰冰的,想不到竟然也會說出這麼甜蜜的話……而且,還跟她的想法相同呢!
「你在吃我的豆腐喔!」他握住她的柔荑,一副被佔了便宜的怪樣子。
「你早就被我吃干抹淨了,好不好?誰希罕你這點豆腐?」她故作不屑的撇開臉,忍不住竊喜。
「听起來好像我沒有滿足你,好吧!是我不對,我馬上補償。」他立刻抱起她,走進浴室。
「你不是剛洗完澡嗎?」夏蘿驚呼出聲,睡衣飛快的被他推下,而他身上的浴袍也已經落在潮濕的地面。
「我不介意再洗一次。」他強制她柔軟的身軀靠在牆壁上,攫住她嬌艷的唇瓣。
他的熱情令她難以招架,左閃右躲,還是被他制伏,「等一下。」
「我等不及了。」
從踏進家門的剎那,傅拓丞便覺得熱情澎湃,只是還算有自制力,懂得稍安勿躁,其實最想做的事實親手剝掉她身上那件小鴨圍裙,對她為所欲為。
「你很色耶!」她為這股狂情所迷惑,雙腿虛軟,快要支撐不住。
「你不喜歡嗎?」她有種令他瘋狂的特質,會讓他激動得不像自己,然而一旦真的踫觸到她,卻又讓他衍生一股耐力,想要慢慢的感受,更柔情的對待她。
「不要問我這種問題啦。」夏蘿瞬間就被征服了,絲絲入扣的甜蜜快意令她沉醉,難以自拔。
「想要嗎?」傅拓丞的大掌撫模過她凹凸有致的曲線,她是如此的敏感,仿佛天生為他存在,能回應他所有的悸動與愛戀。
若真要問他,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喜愛上個性和他南轅北撤的夏蘿,他听聞她的事跡,只覺得她身上背負著許多不可思議與神奇的事情,而見到她的真面目,她打扮得稚氣的外表,和瓖在小臉上那雙倔強又不認輸的眼楮,如同鑽石,閃爍晶燦,在他的腦海里留下極深刻的印象。
就連讓她進入他的房子,當起他的同居人,也是他難得的破例。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妙,當有了第一次的破例後,便會接連出現更多難以置信的事情。
他或許有些冷漠,喜歡掌控任何事情,討厭意外,也討厭麻煩,但是夏蘿制造出太多出乎他預料之外的事情,他非但不嫌煩,還很認分的一一接受。
對她的諸多破例,也許都是因為她在他的心田植下一株情愫的苗,擾亂了他的穩重與平靜。
「拓,」她在他的懷里顫抖,為愛而綻放,「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