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艾蓮說完,閻京笙已經搶先做出反應,「我會殺了她!」夏蘿可是把符鈴害慘了,他沒對她動手就不錯了。
「阿京,沒有夏蘿,你不會遇到符鈴。」艾蓮提醒他。
「可是我會控制不了自己的手。」閻京笙對夏蘿就是沒好印象。
「好吧!」艾蓮無所謂的聳肩,看向左方。
很好,沐昊楓還在睡,從頭到尾都沒有進入狀況。
她只好轉頭,看著季飛帆,「飛帆,你呢?」
「這個嘛……」季飛帆若有所思的盯著熒幕。「仔細看,這娃兒的胸部挺大的,長相也挺可愛的,我沒吃過這種類型的女生,說不定滋味還不錯……」
「請把夏蘿交給我吧!」
剎那間,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傅拓丞的身上。
「阿拓,你跟我搶女人啊!」季飛帆嚷嚷,他都還沒決定呢!
「阿拓,你要做的事情已經很多了,確定還能顧及夏蘿?」艾蓮詢問。
「當初為了解決阿京的麻煩,是我找到夏魁的,相信夏魁對我有一定的信任,由我來照顧夏蘿,再合適不過了。」剛正不阿的傅拓丞鎮定的表明決心。
「不一樣啦!要取得女人的信任,就是要由身體來感化,你這大冰塊哪懂?要像我這樣……」季飛帆色咪咪的說,同時轉動手腕。艾蓮說夏蘿擁有一身絕技,那麼他在性事上也是一身絕技。
暗拓丞瞪大雙眼,「季飛帆,說話放尊重點,不準對我底下的人動歪腦筋。」
「什麼你底下的人?有決定好夏蘿屬于誰的嗎?你說啊!」季飛帆真的是很白目。
暗拓丞懶得跟他吵,看向坐在主位的艾蓮,「艾蓮,把夏蘿交給我。」
「好。」艾蓮二話不說,立即允準。「就這麼決定,會議結束。」
「我走了。」傅拓丞也不多待,拿起筆電,踱出大門。
第二個走掉的是閻京笙,因為他趕著搭飛機到紐約找符鈴。
「啊,怎麼這樣?我的大女乃娃!」季飛帆還在胡鬧,竊笑的說。
「昊楓,該醒了,別裝睡了。」艾蓮直截了當地說。
沐昊楓馬上睜開眼楮,不客氣的打了個呵欠,站起身,慵懶的走向門口。
突然,他轉身,「兩位,這出戲好爛。」然後離開。
「爛沒關系,該上當的人有上當就好了。」季飛帆吊兒郎當的說,雙手插進口袋,「艾蓮,你說是不是?阿拓可是喊了我全名呢!」
「的確。」艾蓮點頭,很滿意成果。當傅拓丞生氣的時候,都會喊對方的全名,不過他應該沒發現自己這習性。
「那麼我今年都不用回來了吧!」太爽了!季飛帆心想,別人都認為他故意不出席集會,實際上,都是艾蓮跟他交換了條件,他因為有艾蓮擋著,否則智囊團早就通緝他了,哪可能放過他!
「有嗎?我不記得答應你這件事。」艾蓮根本不買賬。
「你想耍賴?」季飛帆面色驟變。
「有人采取不正當的手段對付星燦集團,你在外面逍遙了這麼久,也該盡點綿薄之力了吧!」艾蓮掩嘴偷笑,「不然我就在阿拓耳邊撩撥一番,你覺得阿拓會不會生氣呢?‘
「你……」季飛帆的腦海瞬間浮現傅拓丞那剛硬凜冽的臉孔,不禁打個冷顫。
那家伙總是戴著眼鏡,不冷不熱的態度,但是他們都知道,只要惹怒他,他絕對有仇必報,而且被報復的人下場絕對淒慘無比……
「很感謝你配合演出這出戲,現在阿拓正警戒著你,你可別去拔虎須呦!」艾蓮假惺惺地奉勸,然後笑開懷的離開。
季飛帆狠狠地瞪著她的背影。
懊死!他忘記艾蓮才是最陰險的人。
很快的,夏蘿搬進了傅拓丞位在天母的大房子。
對于被迫換新環境,夏蘿並未多做抗議,因為她最敬畏的人是父親,而父親敬畏艾蓮,在如此邏輯下,她不想受父親管轄,只好乖乖得听從艾蓮的安排。
「夏蘿小姐,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請盡避吩咐。」說話和幫忙搬家的人是圭介,中日混血,是傅拓丞的貼身護衛。
「好啊!那你幫我把這個搬到那邊……筆電搬到那邊……這個箱子里的東西很貴重,你小心搬到那邊的櫃子……」夏蘿毫不客氣的站在一旁,徑自審視這屋子里的擺設,同時不停的指揮圭介。
不是黑就是白,死氣沉沉!她撅著嘴,做出結論。她不太喜歡著地方,那麼就想辦法改造吧!
第1章(2)
「夏蘿小姐,這樣可以了嗎?」圭介的態度畢恭畢敬。
她蹙起柳眉,「你果然是那個叫傅拓丞的手下,你們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這樣……不對嗎?」圭介搞不懂,她如此挑剔,用意何在?
「冷冰冰的,很難相處。」夏蘿只看過傅拓丞兩次,印象中,他嚴肅又不多話,跟她父親簡直一模一樣。
「夏蘿小姐,傅先生是很令人尊敬與崇拜的。」圭介忍不住要為主人說話。
「你們統一過的,當然說他好話。」她擺擺手,「好了,剩余的留下我自己弄,你可以走了。」
「是。」圭介立刻退下。
夏蘿雙手交抱胸前,大致看過房間與浴室,然後伸出縴指,在書櫃上一抹,紅唇微撇。
「一塵不染,還真像他!」
她打開最大的紙箱,里頭裝著她最愛的粉紅色洋裝,總算稍稍化解她的壞情緒。
其實她並不太想跟傅拓丞住在一起,不過都已經決定要暫時住在這里了,當然就是要把屋子弄成她喜歡的樣子。
即使夏氏祖先服侍過艾氏一代,就算離開後父親仍然敬畏艾蓮,然而她夏蘿可是個單獨個體呢!
粉紅色的門簾,粉紅色的桌巾,粉紅色的玩偶,粉紅色的拖鞋……
滿屋子的擺設都是粉紅色系,就連客廳天花板的燈飾也被換成愛心巧克力鑽型的水晶燈,暖黃帶點暖粉,沙發上個的黑色皮抱枕不知道跑哪去了,被小碎花愛心抱枕取代。
她的房間門沒關,傅拓丞站在客廳就能看清楚里面夸張的場景,夢幻的粉色系擺飾,還有蕾絲床罩,床單是粉紅色與金邊交織,還有數不清的粉紅色的物品。
「太可怕了……」他心生恐懼,奔進自己的房間,看見往常的簡單色調,終于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沒夸張到踫觸他私人的地方。
但他還是放心得太早,因為當他來到小陽台時,更荒誕的景象就在眼前。
吧淨清明的陽台不知何時被薔薇枝藤花圈所環繞,兩旁的地面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花草盆栽,一組雕紋銅制的圓桌與座椅,鋪著米白色蕾絲流蘇的桌巾,而夏蘿正悠哉的坐在右邊位子,手里端著復古瓷杯,優雅的啜飲花茶。
現下可說是傅拓丞今年以來感到最震撼的一刻,他喜歡的簡單色調全被她破壞殆盡,這簡直不像是一個大男人會居住在里面的房子。
夏蘿回眸,瞧見他,熱情地揮揮手。
他邁步上前,將她的模樣看得更清楚。
駝色大圓扣洋裝,微卷的秀發綁成一束,輕柔地披在她右邊肩膀,耳邊還別著嬌艷的花朵,美則美矣,卻讓人直覺不可思議。
到底有多少人會在自己家里搞成這幅德行?這里是台灣,不是法國,也只是四十幾坪大的屋子,她怎麼有辦法搞得像是活在巴洛克建築的樣子?
「嗨,你工作到現在?」她天生有些女圭女圭音,當清脆多過嬌嗲,不會令人討厭。
「恩。」傅拓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拉開椅子坐下。
對于這個新同居人,他認為他們非常有必要好好的談一談。
「好辛苦,來,喝一杯茶,消除疲勞。」她幫他倒了一杯熱騰騰的花茶,然後遞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