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麗笑著。「這很好賺的,也不是每個人都做得來,要有長相,也要有身材,還要有舞蹈基礎,你可是我很重要的班底,不來我就麻煩大了。」
「謝謝。」熊溫柔真心道謝,但真的有退出的打算。
節目準備開始,主持人已上台,熊溫柔回到後台,和其他的ShowGirl討論流程。大家合作久了,只要知道今天的曲子,再溝通一下,就能排好今天的舞步。
一會兒,美麗的ShowGirl上台,台下掌聲如雷。
這有點怪異,一般面百,工地秀除了明星之外,串場的ShowGirl是得不到什麼掌聲的。熊溫柔四處看,發現今天的觀眾似乎有點不對勁——前兩排坐了一群彪形大漢,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懷好意,一般觀眾全避到後面去了。她皺著眉頭。
音樂開始播放,只是她們才開始跳舞,那群彪形大漢就開始鼓噪,又是叫囂、又是口哨,甚至光明正大拍攝ShowGirl,還大膽攀在舞台邊掀ShowGirl的裙子,幾個年紀較輕的女孩被嚇得花容失色,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直覺地想回後台,但這群彪形大漢卻跳上舞台,圍住她們,不讓她們離開,擺明是來鬧事的。
「漂亮的小姐,要去哪啊?不跳舞給大哥哥看喔?」
第5章(2)
這時,熊溫柔站了出來,冷冷掃視這群流氓,臉上毫無畏懼。「請讓開。」
鬧事的人大笑。「唷,有人嗆聲嘍!嘖嘖嘖,遠天建設真是大手筆,請來跳舞的女生身材好,長得又漂亮,還有幾分膽識!」
遠天建設?
熊溫柔一愣,還來不及消化這個讓她震驚的消息,鬧事的人居然動手模她的臉,還嘖嘖稱贊——
「你們看,這個皮膚像豆腐一樣女敕啊!」
這些流氓不要命了,竟敢踫她?!
熊溫柔的目光冷得像冰,扣住流氓的手腕,順勢一扯,再迅速用尖銳的鞋尖往他的膝窩用力踹了過去,流氓立刻狼狽地趴在地上哇哇喊痛,其他的彪形大漢面面相覷,但立刻蜂擁而上,其他Showgirl尖叫著跑離舞台。
熊溫柔完全不為所動,事實上,她還很期待能夠痛快打一場,最近惡劣的心情正苦于無處宣泄,這些人來得正好!
她手肘弓、腳跟踹、手刀劈,每一個攻擊都讓流氓痛得哇哇大叫。她從小學空手道,就算久沒去道場練習,應付這些只會要狠嚇人的流氓也綽綽有余。
流氓傻了,芳麗傻了,連匆忙趕來的警衛也傻了,觀眾、ShoWgirl全傻了,熊溫柔以勢如破竹的攻勢,打得流氓全趴在舞台上哭爹喊娘。她拍拍手,仰頭大笑,痛快極了。
發泄完畢,她轉身要走下舞台,一名流氓卻乘機從背後偷襲,伸出腳絆倒了一時疏忽的熊溫柔。她往前倒,膝蓋正中音響的硬角,撞破了膝蓋,她痛得淚眼模糊,彎腰搗住膝蓋,又想回頭補K偷襲她的人,一心二用之下,整個重心不穩,竟直接往舞台下栽。
她閉上雙眼,耳邊听到別人的尖叫。嗚,摔到地上一定很痛——
只是痛楚並未如她所預期的發生,事實是,她根本連地都還沒踫到,就讓人給半空攔截,準準地抱住。熊溫柔下意識地勾住救命恩人的頸子,驚魂未定地睜開眼——
不得了,她快暈倒了。老天,她寧願摔個狗吃屎,也不願待在這個男人懷里一秒,不,半秒也不要!
熊溫柔掙扎著。「放開我!」
魏狂人陰沉沉地瞪著她。他沒想到她會在這里,更沒想到她居然膽敢和那群滋事的流氓打架?她到底有多少面目?懷舊女性?軟體工程師?現在還是ShoWgirl?
也許是震懾于他黑眸中的凜冽,熊溫柔停止了掙扎,任由魏狂人將她抱上自己的車——不是被她撞到的BMW休旅車,而是更豪華的賓士。雖然他看起來像凶神惡煞般讓人懼怕,但擁抱她的動作卻仔細而溫柔,小心翼翼的,仿彿她是珍貴的珠寶……吼,這男人在打什麼主意?
他將她抱上車,神情凝重的司機和秘書在車旁詢問︰「魏總,有何指示?」
「拿醫藥箱來,把那些人轟出去。」
「是。」
司機和秘書听命行事,沒一會兒,司機送來醫藥箱,並將車門關上。
就算賓士車內的空間再怎麼寬闊,但對熊溫柔而言還是不夠的,他們之間的距離愈遠愈好,能夠遠到看不到對方最好!
她保持戒備地瞪著他。他的臉色像踩到狗大便一樣難看,這人該不會還在記恨前兩天的巴掌事件吧?事到如今,她只能這麼解釋。
「我要出去。」她氣虛地說,小氣巴拉的男人她能輕易應付,但眼前這個魏狂人不一樣,他氣勢凌人,不容許任何臣絕。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居然逞凶斗狠跟流氓打架?」
熊溫柔高傲地抬頭挺胸。「我應付得了。」
魏狂人無奈地嘆氣。她有底子,的確是應付得了,只是她不了解當她由舞台上栽下來時,他有多麼害怕自己無法及時接住她。
他承認,溫柔在他心中已經佔據了一席之地,而且是個很重要的位置。
「你怎麼會在這里?」
熊溫柔擰起眉,膝蓋抽痛著。「我能回答我只是路人甲,正巧經過嗎?」
「當然不行。」
他打量她身上暴露的衣著,誘人的溝壑、半露的酥胸、一大片白皙的縴腰、迷你裙下修長的美腿,ShoWgirl的衣服緊緊包裹著她,襯托出誘人的性感,他深闈的黑眸閃過一道詭異的光亮,一閃而逝。
他抬起她一雙美腿放在自己大腿上,熊溫柔一驚,她沒讓流氓嚇到,卻被魏狂人嚇到花容失色。這姿勢真的很不雅,她等于下半身是坐在他大腿上……
「喂,你做什麼啦?」熊溫柔脹紅了臉,拉著裙子哇哇叫。就算她有穿安全褲,也不能坐這種難看的姿勢啊。
「搽藥。」他說。
她繼續掙扎,才不要半個人坐在他身上。「不用、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只是她根本沒辦法使力,一雙腿讓他牢牢鉗制住,她兩只手臂只能往後撐著皮椅,不然只能摟住他的頸子,嗚,這是什麼情況啊?
魏狂人由醫藥箱拿出消毒紗布。她的膝蓋有個傷口,正沁出鮮紅的血液。「你不是軟體工程師嗎?」
熊溫柔瞪著自己的傷口,慘了,這一定很痛,從小她就怕痛,一點小傷口就能讓她哭個半天,所以才被老媽送去練空手道培養耐受力,但怕痛是天性,她還是會因為疼痛哭上個老半天。
「打工……」她顫抖地說。
魏狂人直接將紗布覆在她膝蓋上加壓止血,熊溫柔像被電到一樣,整個人彈了起來,什麼保持距離統統做不到,她雙手攀住他的手臂,頭埋在他的胸膛,嚶嚶哭泣。好痛啊∼∼
「痛?」
「嗚……」她哭給他看。
「你可以面對一群流氓面不改色,卻為了一個小傷口而哭?」魏狂人的語氣很溺愛。
「你沒有同情心啦……」她埋在他胸前,繼續哭給他看。
魏狂人憐愛地揉揉她的頭發。「我最有同情心了,否則我會打斷那群流氓的腿,不會這麼簡單地轟他們走。」
他說得雲淡風輕,但熊溫柔能嗅到他語氣中的認真,也絕對舉雙手雙腿認同他有這個本事。真的,要不是他太有同情心,他一定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