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塔羅根本就不喜歡喝這種含咖啡因的飲料,但是看著她充滿期待的神情,為了不讓她失望,只得勉為其難地喝了一口。
「怎樣?好喝嗎?這種咖啡要多喝幾口,品嘗它留在嘴里的香味。」張芍瓊擔心一口根本不夠讓藥效發作,又頻頻勸道。
塔羅只得硬著頭皮連喝了好幾口,豈料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她忽然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一股莫名其妙的暈眩感迅速蔓延了整個腦袋。她的身子不由得輕微搖晃了起來,眼神逐漸變得渙散。
看到藥效發作,張芍瓊忍不住喜上眉梢,正視著她的雙眼,試探地問︰「塔羅、塔羅,妳听得見我的聲音嗎?」
塔羅在恍惚狀態中,先是遲疑了一會,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妳知道我是誰嗎?」
看到她緩緩地搖了搖頭,張芍瓊這時才放心對她下了一道強烈的指示。
「好!那妳听著,樂夏在天晴樓三樓的視听教室等妳,他要妳馬上過去找他。」
罷開始塔羅還一臉茫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當張芍瓊再次重復指令後,她終于自沙發站起,直挺挺地朝門外走去。
加入咖啡中的那顆小藥丸雖然不是什麼毒品,但卻是精神科門診常用來輔助催眠的藥劑。它會降低人類大腦的活動,同時也會讓服用的人增加被暗示的機會,因此當塔羅服下之後,很容易就會听從別人所施加的暗示以及命令。
由于陳佑詮的爸爸是某大醫院精神科的主任醫生,所以他有辦法自父親那里偷出諸如此類的藥丸,這也是當初張芍瓊之所以會找他合作的原因之一。
謗據她的劇本,當塔羅進入天晴樓三樓的視听教室後,陳佑詮會對她做出一些親昵曖昧的動作,讓窗外的她用照相手機拍下,再放到學校網站上流傳。
這個丑聞一定會在校內掀起狂風巨浪,進而破壞雲塔羅在林樂夏心目中的形象,而她,不僅能夠奪回王子,更可以保住專屬于她的校花寶座。
張芍瓊在心中一面打著如意算盤,一面偷偷模模地跟著塔羅往視听教室而去,全然沒有發現在她身後出現了一個女生的身影,好奇地跟著她,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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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塔羅神情恍惚地踏進視听教室,在里頭等待已久的陳佑詮隨即上前握住了她的雙手,然後背對著窗戶讓張芍瓊拍下兩人狀似親昵的畫面。
罷開始塔羅還稍有反抗,不過在陳佑詮不斷施加暗示之下,她漸漸屈服了,最後甚至無力地依靠在他懷中。
陳佑詮看著雙眼緊閉、容貌秀麗的塔羅,不敢相信她就是那名網友口中要多加注意並且保持距離的道姑之女。她的身軀是如此柔軟,紅潤的唇瓣是那麼清純卻又如此誘人。
一時之間,他突然舍不得就此破壞這朵綻放中的美麗蓓蕾,可是好勝心又讓他想搶在林樂夏之前先行佔有她。
窗外的張芍瓊得知他內心的掙扎,害怕時間拖得太久會引起他人注意,連忙輕敲了下窗戶示意他快點行動。
陳佑詮注視著塔羅那純潔的神情,一股欲念隨即自月復部升起,對她的不忍完全被好勝心以及欲念所蒙蔽。他用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打算一鼓作氣親吻下去。
「住手!」突然一道男性的怒吼自他耳邊響起,他根本就還來不及將頭抬起,一股巨大的沖擊力自下巴傳了過來,瞬間他被擊飛了出去。
重重向後摔去的他,健碩的體型壓壞了身後好幾張課桌椅。待他狼狽站起,眼前出現的居然是滿臉怒火的林樂夏,而塔羅不知何時也躺進了他的懷中。
「你干什麼?」陳佑詮忍著自下巴傳來強烈的痛意,舌忝著破裂流血的嘴唇先聲奪人。
「你對塔羅做了什麼?」林樂夏雙手緊抱著塔羅喪失知覺的身軀,沉聲怒問。
心痛萬分的他,根本就忘記了不能隨便對不懂武功的人使出全力的原則,只一拳,便打得體重將近八十公斤,身高超過一百七十五公分的陳佑詮,整個人朝後飛了出去。
看著陳佑詮嚴重腫脹歪斜的下巴,他一點也不覺得後悔,他只知道誰傷害了塔羅,誰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媽的!林樂夏,你瘋了是不是?沒見到她是心甘情願讓我吻的嗎?」陳佑詮死鴨子嘴硬,企圖掩飾內心的不安。
林樂夏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憤怒。方才要不是朱儀芳及時通知他的話,塔羅很有可能就會被他強行玷污了!
罷才,在張芍瓊與陳佑詮雙雙因故離開會議室後,過了一會兒,朱儀芳也因為生理需求,緊接著走出會議室前往樓梯旁的化妝室而去。
沒想到途中,她不小心看到張芍瓊鬼鬼祟祟的行徑,在好奇心驅使之下,她也偷偷跟了過去。沒想到,來到了視听教室前,只見的張芍瓊拿起了照相手機對著窗戶朝里面猛拍。
朱儀芳趁著她專心拍照的同時也往窗戶里頭看去,原先,她只看到一對男女親昵地擁抱在一起,可是當她凝神一看,發現那名男生是陳佑詮,而女生居然是林樂夏的緋聞女友雲塔羅時,她益發覺得事情詭異。
一向沒有絲毫交集的他們,怎麼會湊在一起呢?何況窗外居然還躲著偷拍的張芍瓊。她趕緊回到學生會議室通知林樂夏,這才及時阻止了一場悲劇的發生。
此時,人贓俱獲的張芍瓊慘白著一張臉站在朱儀芳身旁,擔心林樂夏在揍完陳佑詮後,接下來會如何處置她。
而林樂夏在狠狠打了陳佑詮一拳後,愕然發現懷中的塔羅不知何時昏了過去,她的呼吸急促、臉色潮紅,感覺似乎相當痛苦,他趕緊攔腰將她抱起,大步朝門外走去。
「儀芳,會議麻煩妳了,我要帶塔羅趕到醫院去。」
「嗯!我知道。」朱儀芳點頭回道.
當林樂夏經過張芍瓊身旁時,他正眼瞧也不瞧她一眼。
如今,一切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完了!這下子真的完了。張芍瓊心想,眼眶一紅,悔恨的淚水終于忍不住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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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邵家其他三兄弟接到通知來到醫院時,塔羅已經做完全身精密檢查了。幸好這種藥物副作用不強,只要好好休息個幾天就可以恢復正常。
「小蘭哥,塔羅姊姊沒事吧?」邵家老四常庭冬穿著學校制服,背著書包,一雙小手輕握著塔羅的手,向在病床一旁守候的二哥擔心道。
林樂夏模了模小弟的頭,朝他點頭微笑,「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只要安靜休息幾天就好了。」
「小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于晏春看著病床上那張素淨的小臉,心疼問。
「詳細狀況我還不是很清楚,但是大致上已經有所了解。」
他于是簡單地將張芍瓊的計劃,以及陳佑詮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常庭冬听完之後,忍不住憤怒得緊握拳頭,「哼!誰敢欺負塔羅姊姊,就是跟我們過不去。」
「小竹,你有什麼想法?」林樂夏轉向足智多謀的弟弟段逸秋詢問。
「小蘭哥,方法有很多,你的意思……」
林樂夏沉吟一會,毅然決然地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我知道了。」段逸秋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于晏春感受到二弟身上流露出來的那股霸氣。他想,也許小蘭才是繼承邵幫的不二人選!
在塔羅請假的幾天,林樂夏也陪同著在家休息。白天他們聊天說話、欣賞影片、散步用餐,可是一到晚上,等到所有兄弟集合之後,便會聚集到書房開會,似乎在商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