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雰白了他一眼。
龍安恪一把拽過她,就在她唇上吻了一口,「別隨便給我拋媚眼,我現在可禁不起你一丁點兒的勾引。」
風雰給了他一記粉拳,掙月兌他的掌握,繼續梳頭發。
龍安恪在她身後嘆了一聲,「打扮得太好,本王又舍不得你出門,這倒是麻煩了。」
風雰不理他。
沒多久,他們投宿的客棧到了,龍安恪將她扶下車,而看到女兒平安歸來的風轍也松了口氣。
此時天氣已經漸黑,光線昏暗,因此就連被侍衛護送回家的小丙都沒有注意到自家小姐身上的衣服有什麼不對。
而風雰借口在外待的久了,要先去梳洗一下,便回了自己的客房重新換了套衣服,這才出去陪自己的父親一道用飯。
飯後,大家各自回了房間。
龍安恪坐在房內,面色冰冷地問,「事情查得如何了?」
伏身跪在他面前的一名侍衛低聲道︰「蘇家得了消息,知道王爺跟著太傅一路而來,那蘇家少爺是為了去向蘇老婦人報信才會在路上與咱們爭道。他們原是想到客棧拜見主子,但知道主子去了天齊寺後便改了主意……」
听完手下的話,他不由得冷笑。「冀王妃這個位置果然是令不少人動心啊。」
彬在地上的侍衛垂首不語。
「你起來吧。」
侍衛沉默地從地上起身,站到一邊。
「都下去吧。讓人送熱水進來,本王要洗漱。」他有些不耐煩地揮手。
侍衛們退出屋子,龍安恪從椅中起身,心有不甘地朝某個方向看了一眼,不把人吃到嘴里,他總是覺得心浮氣躁的。
等熱水送進來,他洗漱之後便睡下了,至半夜時,莫聲叫醒了他,並遞上一只錦盒。
穿著中衣,披散著長發的龍安恪伸手打開錦盒,里面是一封黃澄澄的聖旨,他打開掃過上面的字,臉上不禁露出燦爛的笑。
「去把小丙弄出去。」
「王爺?」莫聲有些遲疑,今天風家父女可是單獨住一個院子,這樣真的好嗎?
龍安恪想了一下,道︰「算了,明天再說吧。」
「是。」
第二天,有人送了兩輛馬車到客棧,風轍父女原本坐的馬車被丟棄,換乘了這兩輛。
只不過上路沒多久,風雰便被某人叫到了他的馬車上,並且沒讓小丙跟過去。
風雰有些忐忑,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龍安恪不顧一切地要了她的身子。
她上了馬車,就看到某人正在自斟自酌,見到她進來,朝她笑著店里下下巴,示意她坐過去。風雰剛坐定,龍安恪便一把摟住她,從暗格中取出一物遞給她,「拿去看。」
風雰狐疑地打開盒子,在看到那黃澄澄的聖旨時愣了下。
「打開看看。」
風雰將聖旨取出來看。
龍安恪一直觀察著她的表情,卻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來,說實話,這丫頭有時候太過沉穩了,挺沒意思的。
「怎麼不說話?」
「王爺想讓我說什麼?」竟然是賜婚的聖旨,而且允許他們在她老家先成婚,想也知道是某人刻意求的。
她雖感動于他有替自己考慮,明白她想多在父親跟前盡孝的心意,只是這聖旨暗地里透露出來的一些東西也讓她極是羞惱。
龍安恪見她想明白了,不正經地在她耳邊道︰「現在有了這東西,你是不是能放心把自己交給我了?」
風雰一臉擔憂地看著聖旨,「你準備什麼時候拿給我爹看?」
「怎麼,不開心?」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我爹只有我一個女兒,加上爹年紀大了……」她沒有再說下去。
龍安恪明白她的意思,「太傅年老本王也體恤,但本王年歲也不小了,有些事不能再拖了。」再不把你個一次了,本王眼瞅著就要夜夜失眠了。
「能在家多待些時候嗎?」
龍安恪伸手撫平她眉間的折痕,「想待多久?」
風雰思索著。
龍安恪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捏捏她的鼻子,道︰「我估模著成婚後最多也只能留一個月,畢竟咱們還要回京見駕。」
「可我不放心爹……」都怪他,若不是他,她只消招個上門夫婿,局可以侍奉父親終老了。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惱道︰「若不是你,我便能招婿,這樣就不用擔心我爹沒人侍奉了。」
龍安恪聞言揚眉,總算知道為什麼她始終不待見他了,鬧了半天竟然是因為這麼個原因。
「雰兒,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女婿是半子,你就算嫁了我,也是咱們兩個一起孝敬岳父大人,怎麼會沒有人奉養他老人家?」
「總是難以在膝前盡孝啊。」京城和家鄉的距離太遠了。
「成婚之後再帶岳父一道回京不就好了?」
風雰搖頭,嘆氣道︰「我爹要守著我娘。」
他有些頭疼地揉揉額際,「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們扶棺出京的。」
她還是搖頭,「沒用的,爹和娘早就打算落葉歸根。」
「那這事真是難以兩全了。」
她沉默不語,神情有些沮喪。
龍安恪見狀有些心疼,擁著他哄道︰「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風雰抬頭看他,面試猶豫。
「說吧,能答應你的我都答應。」
「如果我們有了孩子,能讓其中一個姓風嗎?」
龍安恪挑眉,「姓風?」
「嗯。」若是旁人家倒還罷了,這可是皇家,她也知道這確實是妄想。
龍安恪認真地想了想,太道︰「這也不是不可能。」
「真的?」
看她一臉期盼地看著自己,龍安恪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笑道︰「這麼高興?」
風雰急忙點頭,追問道︰「真的可以?」
他的手不懷好意地在她腰間游移,「本王這麼為你著相,你拿什麼報答本王?」風雰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龍安恪貼著她,不放過她,「怎麼報答,嗯?」
她別開頭,「你先說。」
「也罷,本王相信你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她扭頭瞪了他一眼。
龍安恪笑道︰「兒子是不好姓風的,不過生個女兒就沒問題了。」
風雰想了下,便點了點頭,女兒也行啊。
「現在說吧,怎麼謝我?」
她紅著臉想掙開他的桎梏。
「這就想過河拆橋了?」他摟得更緊。
風雰躲了躲,才細弱蚊吶地道︰「總之不能在車上。」
龍安恪大喜,扳過她的身子,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跟自己對視,「真的答應了?」
風雰羞得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伸手打掉了他的手。
龍安恪炳哈大笑,一把抱住她,道︰「你答應了就行。」
「放手。」
「都答應我了,還羞什麼?」
她索性將頭埋在他懷里,「還有事啊。」
「什麼?」
風雰半天沒吭聲。
「到底是什麼事?」
最終她決定豁出去了,微微揚起臉,對他道︰「要是先有了怎麼辦?」提前給他不是問題,問題是肚子先搞大了就是大問題了。
龍安恪一怔,不由得失笑,「這無妨。」
風雰不解。
他捏捏她的下巴,道︰「放寬心,總之不會有你擔心的事發生。」
風雰便將心放了下來。
第7章(2)
月光如水,遍灑一地銀霜。
小院東廂的房門打開,披散著長發的風雰走了出來,等候在門外的龍安恪伸手將她一把撈抱起來,轉身回了自己的小院正房。一進屋,他便抱著人直奔床榻而去。
等了三日才又將她納進了自己的小院,今晚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衣物很快被扔到床下,龍安恪拿了一條元帕鋪在床上,然後將她放了上去。
風雰紅著臉別開視線。
……
她累得眼楮都要睜不開了,龍安恪卻依然精神抖擻,知道天邊轉為魚肚白。
懊死,竟然要天亮了!
稍事休息後,龍安恪簡單地替她擦拭了一下,為她穿上貼身衣物以及中衣,然後拿起她的外裳,又用披風裹了她抱起,送回了她的房間。
房內外間的榻上,小丙兀自沉睡,一無所知。
龍安恪將風雰小心放回她的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面對這一床的狼藉,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將沾了紅的元帕收好,倒在混合了兩個人味道的床上。
她終于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