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看到安芸幸福的笑顏後,萌生的新想法。
以前他只想追求駕駛起來痛快、性能好的車子,可現在他覺得,一台能載著一家子四處跑的房車或休旅車,好像也不錯。不管是在競速的跑道上奔馳,或只是蜿蜒在都市里走走停停,又或者,在假日時,載著一家人奔馳于鄉間小路上,承載著滿足與幸福的好車。
對他來說,車子的面貌有更多種了,他也想要開發出更多種類的好車。
看到她一臉崇拜,大眼楮里都閃爍星光了,他不禁低頭,與她額抵著額,口氣親昵的說︰「又覺得我帥斃了嗎?」
安芸重重點頭,何止帥斃了,「有夢想的認真男人最閃亮!」
「哈哈哈哈哈一」威爾森大笑,有個無條件支持自己夢想的腦殘粉版小女友,感覺真的滿好的。
「而且你知道民間疾苦耶,我還以為你會說價格不重要,車子的性能才是第一。」
她覺得依他的少爺出身,及對車子的狂熱度,與他挑剔魔人的本性,應該會對價格問題嗤之以鼻的。
「我也嘗過沒錢的痛苦啊|我不願繼承家業,選擇離家出走,一個人半工半讀的時候,過得簡直苦死了。我那時就很想要一台便宜的好車。而這個夢想,直到觀在我都還記得。」
車子的好與不好,並不是用價格能論定的,但質量與性能確實會影響價格,所以便宜的好車是一個夢想。
「所以我覺得你好厲害!」安芸一臉崇拜的抱緊了他。
靶覺到她強大而溫暖的支持,威爾森覺得心里很充實也很滿足,有種浪蕩半生,終于得以靠岸的感覺。
以後他的船上,多了一個能與他心心相映,一起攜手相伴的——伴侶、愛人、可愛的呆萌呆萌老婆。
第9章(1)
在愉快的周末假期之後,他們回到台北,繼續往常的生話,該工作的工作,該煮咖啡的煮咖啡。
在一個天氣炎熱的午後,安芸正躲在工作室里吹冷氣,一邊心虛的幫某人特調拿鐵冰咖啡,準備慰勞他的辛勞。
一個穿著雪白蕾絲連身長洋裝,拿著一把白色蕾絲洋傘,穿著白色高跟鞋,過腰的烏黑長發披肩,態度高傲的年輕女子,緩步走進修車廠。
但一直沒人發現她。
她等了好一會兒後,不得不請清喉嚨,企圖吸引正躺在車體下改裝跑車的威爾森注意。
可某個男人依然渾然未覺。
那個年輕的小姐不甘心的又重重咳了兩聲,就听到一個聲音問︰「你要找誰?你的喉嚨不舒服嗎?要不要喝水?」
安芸端著她特調的冰咖啡要來給威爾森,卻看到一個一身白的長發女子站在太門口。
她不禁抬頭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嗯,陽光燦爛。
她想,這應該不是阿飄……
某位千金小姐此時還不知道,她自認高貴優雅的穿著,竟然會被安芸給分類到阿飄去。
她只是用挑剔不屑的目光掃視了,端著冰咖啡,穿著黑色牛仔短褲、紅黑格子的短袖襯衫,及茶色涼鞋的安芸一眼,然後決定無視她,直接把她當作不重要的存在——背景板。
她熱切的目光,很快又落到車體下的男人身上……她是為了威爾森而來的。
安芸感覺到突來的訪客相當不友善的態度,不禁皺起眉頭。
這人是從哪里來的?怎麼這麼沒有禮貌,感覺好差喔!
可看那個陌生的女人一直用很熱切的目光,盯著威爾森看,她也隱隱猜出陌生訪客的目標應該是他。
會是他的朋友嗎?她心里突然冒出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倒不是安芸小氣,認為威爾森不能有其它女性朋友,而是這個女人的態度實在很不友善,讓她覺得不太好。
可既然人家不理她,她也沒打算用熱臉去貼冷,索性也不理她,逕自轉頭去叫威爾森︰「冰咖啡調好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听到她的叫喚,威爾森從車體下滑出來,他赤果的精壯上身,馬上吸引住訪客過于急切貪婪的目光。
威爾森談然地接過安芸手中的冰咖啡,完全無視訪客的存在。
而遞過咖啡後,安芸就很自然的去擰了一條濕手巾回來,要給他擦訐。
正啜飲著冰咖啡的男人,並沒有接過濕毛巾的意思,反而用目光瞥了眼他的小女朋友,暗示性十足。
「你真的不柏懶死自己耶|」
安芸無奈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認命的攤開濕毛巾,覆到他強壯的胸肌上,仔細為他擦起汗來,還順便擦掉他工作時不小心沾到的黑色機油。
他們之間的互動無比和諧、親密,讓某個被無視的千金小姐,憤怒得幾乎要瘋狂。
「威爾森……」一個掐細了嗓子,刻意想裝成女圭女圭音的叫聲,不甘的響起。
安芸打了個寒顫,好可怕的聲音。
她默默用目光向她家男友表示——您的品味真特別!
這戲謔不敬的暗示,換來他充滿警告意味的冷眼。
安芸的心不禁顫了下,連忙換上甜美笑顏,用極為諂媚的語氣說︰「冰咖啡一杯夠不夠,還要不要續杯?」
在這種時候,某人今天的咖啡因攝取是否會過量,已經不重要了。
她只求那個小氣巴拉的男人,千萬不要記恨,不然今天晚上,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看到他們兩個公然的打情罵俏……不是,是某個卑微的小助理,竟然這麼不要臉的糾纏威爾森,讓魏佳佳再也忍不下去,她用輕蔑的口氣對安芸說︰「好不要臉的女人。」
安芸頓時感覺額上的青筋跳了跳,忍不住說︰「這位小姐,你是不是跑錯棚了?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為什麼她會有一種突然上演鄉土劇的荒謬感?
「什麼叫跑錯棚?你怎麼這麼沒教養!」魏佳佳繼續對她開火炮轟著。
安芸很不配合演出的想,這女人的口音怪怪的,她應該不是台灣人吧?
然後她低下頭,試圖想分析出——問那女人是不是跑錯棚,和自己被指責沒教養之間,到底有什麼不得不說的關聯?
難道是她的中文沒學好嗎?還是這位小姐的腦袋真的太奇怪了?
嗯,在這種大熱天里,還穿著一身白色的蕾絲長洋裝……安芸開始懷疑,這位不請自來的訪客,是不是從什麼療養院里跑出來的。
她決定無視她……
看到安芸不理她,直接轉頭就要離開,魏佳佳有種被小看、被侮辱了的憤怒感。
「你這是什麼助理啊?招待客人就是用這種惡劣的態度嗎?連杯茶也不會倒,我會和你們蕭董說的。」她口氣嚴厲的指責安芸。
蕭董……好熟悉的稱謂,安芸馬上在她大腦的數據庫中搜尋,很快確認了——蕭董就是他們大老板的訊息。
可是董事長的客人,突然跑來他們這里,是要做什麼呢?
「哼哼……」但魏佳佳只是冷哼了兩聲,一副「你沒資格和我說話」的樣子。
就在安芸考慮去倒杯茶給這個奇怪的客人,敷衍敷衍她一下的時候,威爾森開口了。
「你不去調我的冰咖啡,還站在這里做什麼?連閑雜人等你都要管嗎?這麼雞婆。」
閑雜人等……安芸看到那個女人的表情突然發黑,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她強忍著笑,默默接收她家暴君非常扭曲的關愛,收下他的退場令,迅速撒離。
她想,就把那個神經病留給他應付好了。
她覺得,威爾森應該不會讓她太好過。
丙然,十分鐘後,安芸忍不住八卦的天性,藉著送冰咖啡與熱茶晃到前面維修區偷听壁角。
她听到那個女人不停對威爾森說,她是特地來找他,她一直記掛著他,她找了他好久好久,她父親也很欣賞他等等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