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應翔哇哇大叫,「我怎麼可以讓你一個人去?」
鷹崎腳步微頓,向身後的眾人使個眼神,命令道︰「綁住他!」
一堆人立刻一窩蜂的壓上應翔,他掙扎著,「你們在干嘛?快「你太煩人了,等我回來再說。」鷹崎對著手下道︰「你們好「你們這些混球,看主人去送命不會阻止嗎?」應翔知道怎麼叫也沒有用,因為這些人向來被訓練成就算要他們去送死,他們***老舊的倉庫散發出一股霉味,破舊的屋頂隱約可以看到太陽光,可是水不知道從哪里來,滴在地上,積了一大片水漬。
「哎呀!好痛,你能不能溫柔一點?」桃花火大的回趕頭,對這男人不曉得什麼叫憐香惜玉嗎?
「你膽子還挺大的。」鷹岵撇撇嘴角,拿了張破舊的椅子要她坐下。
「你以為你有得選擇嗎?」鷹岵瞪著她。
桃花一點都不畏懼他眼中的寒意,「我不管,我不要坐那張髒兮兮的椅子,你可以拿塊抹布幫我擦干淨,要不然就找張干淨的椅子給我坐。」
「你的要求可真多。」鷹皓諷刺的說︰「難道你不擔心你的小命嗎?」
「我擔心有用嗎?」桃花反問他,表情很認真,「我都已經落在你手上,要殺要剮都隨你,不過我這一點點小要求,你應該不會小氣到不幫我吧?」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用身上的衣服粗魯的抹了椅子兩下後,才把椅子搬到她面前,「你再不坐就直接坐地板。」
「我又沒說我不坐。」桃花嘀咕著。
雖然還是有些髒,但比剛才的情況好多了。
她坐下後,看到他走到一個書桌後面,掏出抽屜里的槍,他正以緩慢的速度填充子彈。
她心想,要怎麼樣才能誘使他開口。
「你跟鷹崎真的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他的動作停頓了下,即使兩人隔了有一段距離,但她仍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你想問什麼?」
「我知道你是因為一個女孩的死才記恨他。」
「哼!沒想到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但是我不懂,霜兒的死怎麼與他扯上關系?」
「這一點他沒告訴你嗎?」鷹皓露出諷刺的笑容。
「我不清楚你恨他的理由。」桃花停頓了下,然後繼續說︰「我只知道你是他的堂兄弟,你拜托他照顧霜兒,但你似乎不大了解霜兒死去的原因……」
"夠了,不要再說了。」鷹岵臉孔扭曲低吼著,「不管是什麼理由,他應該要想盡辦法照顧好霜兒,但是他違背了諾言,他就該死!"「但你根本不知道她生了什麼病。」
「生什麼病都無所謂,總要有人為霜兒的死負責。」鷹岵听不進去任何一句話。
「霜兒得到是血癌,是白血病,根本沒得救!」
「閉嘴!」鷹皓怒吼,「你想逼我殺了你嗎?」.他的模樣狼狽,眼中充滿血絲。
看到他臉上閃過一抹痛苦與恨意,桃花不禁恍然大悟,「原來從頭到尾,你都曉得她生了什麼病。」
鷹岵全身肌肉變得緊繃,散發出肅殺之氣。
「你又為什麼……」
「夠了,桃花,別再說了。」鷹崎推開倉庫大門走了進來。
「你果然記得這里。」
「這里是我們小時候的秘密基地。」那時的無憂無慮,誰又能想到二十幾年後會變成這種局面。
「你記得就好,這里會是你的葬身之地。」鷹岵臉孔扭曲的說。
「我照約定來了,你把她放了吧!」鷹崎凝視著他,表情淡漠,似乎不在乎自己赴的是死亡之約。
「你這個笨蛋,你來做什麼?」桃花心急,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是鷹岵用槍指著她。
「警告你別過來,要不然我連你也殺了。」鷹岵表情凶惡的說。
「桃花,坐回去。」鷹崎命令她。
「不要連你也命令我。」桃花氣呼呼的坐回椅子上,對自己的束手無策感到生氣,內心焦急不已。
第9章(1)
「我既然來了,你該放了她吧!」鷹崎聲音冷硬的說。
「我為什麼要放了她?」鷹皓好整以暇的問道。「她是你所愛的女人,如果她死的話,你應該也會變得跟我一樣。你知道霜兒為什麼要把我和你取名為Sodom及Gomorrah嗎?」
鷹崎眼神微黯,變得沉默。
鷹岵也不在乎他的回答,自顧自的說︰「傳說中Sodom和Gomormh城的居民都是邪惡的,就像我跟你一樣,你與我都是同種人,霜兒很明白,所以她才會幫我們取這個名字。」
「你到底想說的是什麼?」桃花不安的問道,有一種不祥的預兆。
"如果她死的話,你應該會和我一樣變得瘋狂吧?」鷹岵輕聲細語,嘴角掛著冷酷的笑容,用槍指著桃花。
他要殺了她?
面臨生死關頭,不知為何她還能這麼冷靜,只是因為單純相信鷹崎會救她?
「不,你錯了!"鷹崎搖搖頭,「我和你有一點很大的不同。」
「什麼不同?」
"我不會因為喪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牽連他人。」
「你說什麼?」鷹岵的臉孔變得扭曲,突然指著他開槍。
砰的一聲,子彈劃過他的腳,鮮血直流。
「崎!」桃花站起來,臉上充滿濃濃的關懷,想奔過去看看他的傷口,卻被鷹崎制止。
「不準過來。」
「可是我……」桃花看著鷹崎嚴肅到接近嚴厲的臉孔,便把鷹崎與鷹岵之間的氣氛仍持續緊繃著。
「你想跟我說什麼?是因為我跟你有這麼大的不同性,所以霜兒才選擇你,不選擇我是嗎?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需要陪在身邊的人是你,不是我是不是?」鷹岵顫巍巍的怒吼。
「你真的這麼想嗎?」鷹崎心平氣和的說,並不把腳上的傷口「難道不是嗎?為什麼到最後霜兒選擇的人是你?你說呀!為什麼她不要我陪在她身邊,我就連她最後一面也沒有見到,這對我公不公平?」鷹皓接近歇斯底里,又哭又笑。
桃花動了側隱之心。他其實很可憐。
但可憐歸可憐,這種牽怒到他人身上的舉動太過分了!
「沒錯!」鷹岵口氣一變,頓時凶惡起來,「若不是你韻存在,霜兒怎麼會連最後一面也不願見我,都是你,都是你的錯!」
「夠了!」鷹崎怒吼,「難不成你到現在還不了解霜兒的苦心嗎?」
「苦心?哈哈哈……」鷹岵大笑起來,笑聲讓人為之心碎。
桃花听了,心也揪疼起來,望向鷹崎的目光充滿擔憂。
她為鷹岵的痴情感到心痛,卻也憂心鷹崎的安危。
他的話一說出口,只見鷹皓的臉孔漲得通紅。
「騙人,你根本在騙人。」鷹皓怒吼,「我不相信你的話。」
鷹皓又向鷹崎開了一槍,這一次正中他的月復部,很快的,血染紅了他的襯衫,嚇得桃花臉色蒼白。
她想看他傷得如何,可是鷹崎的眼神卻強迫她留在原地。
走後讓你慢慢接受,所以臨終前才拜托我,千萬別和你說。」
「你、騙、人!」鷹皓咬牙恨恨的說,不願相信。
「我沒騙人。」鷹崎淡淡的說,眼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他。
「除非你拿出證據出來,否則我是不會信你半個字。」鷹皓冷笑,槍仍指著他不放。
「你要證據?我給你。」
鷹蠟的語氣變得急促,「你說什麼?有霜兒留下來的遺書嗎?在哪里?我要看!」他的眼楮布滿血絲。
「在這里。」鷹崎把一封信拿出來。
鷹岵帶著幾分警戒,拿著槍慢慢靠近,眼楮瞬也不瞬的盯著他,怕他有什麼舉動。可是當信交到他手上時,鷹崎仍舊沒有任何的動作與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