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的起伏對于病情的好壞有相當直接的反應,這是利冬陽歷年來陪著海小霓去看醫生所得到的資訊,幾天前活蹦亂跳的海小霓更是讓他明白--
快樂,就是最好的良藥!
不快樂,則是最好的毒藥!
可是陳若瑀那張白皙清艷的臉龐看起來不像是受到驚嚇,也沒有任何哭哭啼啼的跡象,事實上,她的眉目之間盈滿了溫柔,眼神摻雜著一絲絲的甜,甚至還像小狽一樣在他的肩頭偷偷磨蹭了幾下,然後若無其事的闔眼假寐。
這是永遠不示弱的無敵狠角色陳若瑀?!
利冬陽驚訝之余,仍是本能的圈緊她。方才他並沒有像泰山一樣展現肌肉英雄救美,至少現在可以讓她安穩的依靠。
回到那間空間有限的小套房之後,陳若瑀幫他把買回來的衣服吊好,便趕在他開口之前說自己要去洗個澡。
利冬陽若有所思的模模自己的太陽穴,全身上下都因為她剛剛輕輕印在上頭的那個吻而興奮沸騰。
接收到這麼明顯的暗示,利冬陽的男望早就鼓噪叫囂,偏偏大腦還在頑強抵抗。
昨天面對他還明顯有所保留的陳若瑀,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我有跟你說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讓我神魂顛倒嗎?」散發著沐浴後的馥郁馨香,只穿著白色浴袍,露出修長美腿的陳若瑀,偷偷喝了一杯紅酒壯膽之後,勇敢的跨坐在利冬陽的腿上,捧著他愕然的臉龐落下吻花。
他剛剛說,她值得珍惜……
遭人偷襲的大男人很快的回過神來,雙手穩穩的扶握住他的腰側,不動聲色的任由她輕薄,殘余的酒香讓他的雙眼閃過一絲了然。
「我有沒有說過,你帶我去三合院找朋友的那一個下午,我就知道我對你徹底動了心?」
沒有,她沒有說過,不過現在知道也不遲。
越來越難集中心神的利冬陽不著痕跡的隔著浴袍著她線條優美的背脊,根本無法從眼前嬌羞告白的小女人身上移開視線。
「要不是你在台東機場吻了我,我會繼續偷偷愛著你,當成是我自己的小秘密。」玫瑰般的唇畔在他極度誘人的唇形上啄了又啄,似乎對他散發出的男性氣息毫無招架之力。
利冬陽眯起了深邃的雙眸,流連在她無意中的胸前春光。
「那還跟我提分手?」他不費吹灰之力的解開她浴袍前面的系帶,厚實的掌心毫不遲疑的在那副雪白嬌軀上四處游移。
「就是愛你,才要分手……」陳若瑀垂首在他頸窩,發出滿足的喟嘆。
他的手心仿佛充滿了魔力,讓她的四肢百骸頓時酥軟無力。
「你拿我跟百貨公司那個爛人相提並論?」利冬陽陰森森的控訴,雙手卻在同時溫柔的捧起她胸前美麗的飽滿渾圓,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陳若瑀直覺的搖頭,「沒有,我沒有……」
忽然發現自己正看著男人玩弄自己雪白的雙/ru,有一瞬間這麼煽情的畫面讓她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手,襯出她的細致脆弱,提醒她眼前的男人多麼強壯……又是多麼讓人渴望依靠。
「那時候,我是真的認為我們不適合……」她說到後來幾近于低泣,因為他突然揉擰她那對敏感花蕾,強烈的kuai/感閃電似的蔓延全身,讓她用一種臣服的姿態蜷縮在他腿上。
「我們不適合分手!」利冬陽咬牙切齒的重申自己的立場,忽然捉緊身上半果的她,讓她的雙手環在自己的頸項,然後一把抱著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冬陽?」懸空的刺激感讓陳若瑀從微醺的狀態中清醒,她本能的用長腿圈緊利冬陽勁瘦的腰身,沒多久後立刻滿臉通紅,卻貼得更緊。
利冬陽眸光一閃,忽然將她抵在雙人床旁的牆上,惡狠狠的吻著她,毫不遮掩自己早已漫天狂燃的欲火,接著一臉冷靜的退了開來,只有激烈喘息的胸膛偷偷泄露出他真的相當投入。
「小瑀,我不想傷了你,更不要你勉強自己。」他低下頭和她額頭相觸,聲音低啞而有些顫抖。
「你確定……你可以?」他貪婪的飽覽她細致骨感的肩線,那曲線誘人的腰臀,還有胸前嬌艷的花蕾……每一寸都是教人難以抗拒的誘惑。
陳若瑀睜開朦朧的雙眼,好半晌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我……可以啊!只是很久很久沒有做了。」她赧然的招認自己空窗多年,恐怕難免會有些生疏。
利冬陽輕嘆一聲,再一次饑渴難耐的吻住她,雙手一刻不得閑的月兌掉老早就垂掛在她腰間的浴袍。
一直捍衛自己縴瘦身材的陳若瑀卻在這一刻略顯退縮,居然交叉雙臂在胸前,企圖遮掩自己不算豐滿的飽滿渾圓。
「我……不是……」
他舉高雙臂月兌去自己的上衣,然後煞有其事的托起那對美麗的渾圓,「我喜歡可以一手掌握……」
……
陳若瑀只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永無止境的情/yu風暴,他每一次的狂野佔有,都將她更往懸崖的方向推進,她說不了話,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只知道他用盡了一切的力量在愛她!愛她!
他突然在她線條優美的小腿咬了一口,最後用一個粗蠻狂猛的戳刺將她推落了懸崖……
「冬陽!」他的臉有一瞬間碎裂成無數星光,在她眼前瘋狂的閃耀。
「我在……等我!」利冬陽聲音暗啞,吻住她崩潰的呼喊。
他一把摟過剛剛經歷過兩次狂喜洗禮的小女人,讓猶仍失神暈眩的她貼伏在他激烈喘息的胸膛上,听著那失序狂野的心跳聲。
「都是為了你……」才讓他改變心意,決定要愛就愛得徹底!
第9章(2)
烏雲密布的夜空里,只看得見山區里零星散布的住家燈火,一個看起來風塵僕僕、身材修長結實的男人拿出感應器打開那座鐵柵門,然後開著自己的悍馬車沿著蜿蜒小徑來到陳列巨大木雕的瞭望台,興高采烈的拎著行李下車。
「大冬,我回來了!」排行老二的夏文熱情的呼喊,沖到樓上準備給利冬陽一個兄弟式的擁抱,卻只看到一室寂然。
嗯……這樣說也不對,因為這里從來就不是密閉式的空間。
總之,空無一人。
夏文隨意扔下了行李,突然又沖到樓下,一臉焦急的從地道跑到後山的小木屋,讓心里臆測的恐怖景象給嚇白了一張俊臉。
「大冬,開門!我是夏文。」夏文心急如焚的敲門,沒發現小木屋一片漆黑,而他的旁邊還停著一台嶄新的小折。
「大冬?小霓?」幾分鐘之後,夏文終于發現不對勁,手一轉,小木屋的那扇門應聲而開,而他狐疑的開了燈,仔仔細細的晃了一圈之後,面色凝重的坐在前廊上發呆。
里面空無一人……難道小霓病情又惡化了?大冬為了不想影響他們的工作,所以決定瞞著他們,自己帶小霓去醫院休養治療?
他剛剛結束海外華人巡回演唱會,一下飛機,就從高雄自己開車回來,原本以為這里會像以前一樣寧靜祥和,讓他感受到親情的溫暖,也讓他可以徜徉在大自然中放松壓力,怎麼知道景物依舊,人事全非呢?
他知道老三明春樹因為幫懷孕的同事代班,所以連續帶了好幾團師女乃血拼團去巴黎,算一算,也已經快要三個月了。
至于老四庾秋安,听說已經從澳洲轉戰紐西蘭,下個月就會回到台灣。
夏文終于發現事有蹊蹺--
他們不約而同的有事纏身,一走就是好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