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轉動著頸項,順著那黝黑的手臂往上看,她看見的仍是外族共犯那張形同黑熊的丑陋面容;像這樣始終逃不出絕境的事實終于讓她深切休會到絕望的感受——極度的冰冷、無情!
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上的憤然,非常逞強的掙扎起來,然後劇痛開始變成千萬只蝕人的小蟲般鑽進她的腦中、她的心肺與她的四肢百骸里……讓她在瞬間跌進柔軟的被褥抽痛不已。
直到外族共犯再次對她開口說了一句外國話後,她才又怒火中燒的想揮手打歪他的髒臉,卻因身體的劇痛而虛弱了手勁,因而不能如願。
她憤怒的想著,不知這些個歹徒對她還有什麼打算——第一次奸婬不了她,第二次凌辱不死她,現在是想換個方式來玩弄她嗎?
或者他們只是不想太快把她玩死,所以才打算先醫好她被鞭傷的身體,以便讓他們可以更加變態、更加歹毒的將她一直折磨嗎?
突然,一碗墨黑的臭水被外族共犯端到她的面前!
這應該就是另一場包加變態也更加歹毒的玩弄手段的開端吧?思及無法預測的恐怖未來,她直覺就要伸手將臭水打翻,卻再一次像是被外族共犯看穿想法似的閃躲開,然後她逞強的雙手便被他給綁在床柱上,再也無法反抗。
只是,就算她沒有手可以反抗,她還是有辦法拒喝那碗十成十會有問題的臭水。
「喝下去!」
她听不懂,所以她依然故我的把外族共犯灌進她嘴里的臭水全數吐出。
「喝下去!」
她還是听不懂,所以她干脆撇開頭,不想看見令人作嘔的歹徒之一,卻因此錯過男人把臭水喝進自己口中的動作,以至于不能即時防備的被外族共犯給抓住下巴,強迫性的灌進一口臭水——以他的口渡進她的口!
結果是——她再一次嘔了他一身的酸臭!
原來這些個歹徒到最後還是想要奸婬她嗎?于是她趁著外族共犯轉身月兌去髒衣的時候,又一次想用力咬下自己的舌頭……
「不要想死!喝下它。」外族共犯更加快速的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將余下的臭水全數灌進她的口中。
她極力掙扎著,就算墨黑的臭水順著她的頸項淌流而出,卻還是免不了有部分沿著她喉嚨被吞下而起了一點作用。
明明只是那麼一點點的分量,卻還是讓她昏沉沉的趴進柔軟的床被里,任由意識載浮載沉的轉動著——如果這些歹徙硬要留著她的性命來加以玩弄凌辱的話,那麼她就得抓住所有的機會用以求死,她絕對不會認命的任由這些歹徒對她加以奸婬得逞!
絕不!
在她陷入昏睡前的清冷眼瞳里,那些閃動而過的光芒帶著一種冰火交融般的激烈意涵,訴說著——她,是寧死不屈!
盡避生命的開始和生命的過程,她都認命的接受了老天爺的安排,但是關于生命的終點,她絕對不要如此不堪的死去!
所以,咬舌求死不成,被鞭打至死也不成,那她就任由傷口腐爛、發炎吧!反正總有一種方法可以讓她死得干淨一點,總有一種方法的……
結果——她還是太天真了是嗎?
就算她再如何不甘的抗爭,也還是爭不過老天爺決定的命運是嗎?
只是,像她這樣的一場人生到底算什麼?又到底是為什麼?在她十八歲時遭遇的一場車禍,讓同車的爸爸和弟弟身首異處的死在她的身旁,她卻獨獨逃過黑白無常的追緝,存活下來!
但她的媽媽卻因捱不過失去至愛,在辦完爸爸和弟弟的喪葬事後,選擇了上吊自殺,從此獨留她一個人苦苦的苟活在世上。
就算她一直不明白老天爺讓她失去至親至愛的用意何在,就算她一直不知道老天爺讓她獨自存活的盤算到底是什麼,她還是認命的接受了所有自己不懂的安排,並且頑強的在競爭激烈的社會上努力學習著,借此獲得讓她繼續存活的一席之地,也借此讓一直存在于她體內的某個破洞,可以在日復一日的忙碌生活里被沙塵漸漸掩埋。
然而直到她活到二十六歲,老天爺卻不由分說的讓她遭遇這場假車禍、真綁架,于是她好不容易才替自己經營起來的平凡人生,立刻四分五裂般的被破壞殆盡,她這才真的開始恨起老天爺安排的這一切。
只是,死亡早就不能讓她感到害怕——因為她至親至愛的人早就已經死盡,所以她只是因為信仰而不曾主動求死而已,否則老天爺若真要她死,她其實是……求之不得啊!
偏偏她再怎麼祈求也求不到一場好死,而老天爺安排給她的磨難卻還是沒到盡頭——她,依然還活著,還活在歹徒的陰影之下,她必須日夜不得安穩的恐懼著、防備著!
是的,其實她是很恐懼的,但同時,她也是很憤怒與憤恨的,尤其是當那個外族共犯不知用什麼方法軟化了她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到連咬舌自盡的機會都沒有了,還得任由他喂食她臭水和稀粥,任由他替她傷痕累累的背上藥治療時,她內心深處其實早已恐懼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但她的眼神卻更加倔強著、強硬著,就是不恃對他示弱。
第1章(2)
她在這樁被綁架乃至被鞭打凌虐的整個過程中一直末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甚至連逞強的叫囂都不曾出現過的原因就是在于——她害怕任何言語一旦破口而出後,終將會因敵不過身體遭受的凌虐與折磨,而輕易轉變成求饒與示弱。
而這是她所不允許的!
她不能允許自己直到最後還是得在老天爺的作弄下認命,所以她才會非要自已硬撐著,才會非要自己保持沉默著,因為她不知道在她的傷口逐漸好轉後,她又將而臨什麼樣的極刑凌虐?
也許會是最不堪的奸婬!
尤其是當她在這幾天體驗到被外族共犯不知用什麼方法軟化了身體,只能任由他處置之後,她就不再天真的以為一心求死就可以逃過被老天命定的悲慘。
但就算她逃不過,她也不要輕易的妥助——她是一定要為自己拼命到最後一刻的!
只是……她渾身的燥熱又是怎麼一回事?她滿心的奔騰又是怎麼一回事?她因不明緣故而趴俯在柔軟的被褥里,被邊听著自己有如描鼓的心跳聲,那心跳聲愈跳愈急、愈跳愈亂、愈跳愈火熱……
然後她開始無意識的輕吟出聲,嗯……她好熱啊!
接著她更是無意識的輕舌忝干燥又麻熱的唇瓣,她……好想要些什麼啊!
只是,她到底想要些什麼呢?
她試著睜大被迷霧遮蔽的眼瞳,想要看清楚此刻正輕撫過她唇瓣的一抹冰涼到底是什麼?
嗯……她覺得好舒服啊!
所以她吮含住那股冰涼,並且饑渴的吸吮著……直到她被吞咽進肚里的冰涼感冷醒了她仿佛著火般的迷亂思緒,這才看清楚自己正在做的事——
她竟yin/亂的吮吻著外族共犯拿著濕布的冰涼手指?
難道……她被下藥了嗎?
原來,到最後,她還是逃不過被奸婬的悲慘結局嗎?原來,這個外族男人之所以會治好她被鞭爛的背部,果然如她所想的就是為了要凌辱她,所以才會卑劣的讓她吃下藥丸,讓她能主動向他求歡,讓他得以慢條斯理的享受著凌辱她的過程及樂趣嗎?
她的心跳愈來愈急劇——怦怦!怦怦!
因藥物所引起的強烈感覺令她的身體綿軟到就連想使力咬斷舌頭都不行,卻為什麼可以讓她的身體不停的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