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準你穎王搔我的癢,不許我反擊啊?」她故意作勢齜牙咧嘴的。
「那是自然,你不反擊,本王怎麼有機會懲罰晴兒?」他將她的手心貼在他唇上吮吻著,霸氣地告知,「這懲罰機會是本王的,晴兒不許剝奪。」
「切,哪里還有這樣的,你根本不是穎王,你要改名叫楚霸王!」她紅著臉嬌羞抗議。
手心傳來陣陣酥麻的觸感,讓她心兒怦怦亂跳一通,她從未想到一經解放的龍澤是這樣熱情,無時無刻,只要是兩人單獨相處時候總是這樣邪肆地對著她調情,逗得她一張臉熱烘烘的,像是可以煎蛋了一樣。
「是,本王就是楚霸王,專門對你一人霸道,晴兒要有所認知。」
龍澤故意將臉埋在她耳畔,用力吻吮著她紅得像晚霞般嫣紅的耳畔,大手更是肆無忌憚地伸進衣襟里。
他的大膽狂肆讓李玥晴暗吃一驚,趕忙捉住他放肆的手掌。「龍澤,快住手,我們在外面,而且馬車已經進入市集,周圍的人很多!」
「我們在馬車里。」他提醒她,繼續攻城掠地,吻著那張比起她的小手更讓他喜愛的小嘴。
馬車外,吵雜的市集突然傳來一曲悠揚笛聲,龍澤凝滿熱情的眼眸瞬間轉變成冰霜,手指抵在她艷麗帶著水澤誘人的唇瓣上,示意她別出聲。
待那曲子稍微停歇,龍澤推開馬車窗子,抽出腰間的折扇擱在窗框上,配合著笛音,像是暗號一樣有節奏地敲擊著。
忽然間,那配合著清脆悅耳的笛聲忽然間一個急轉而下,戛然而止,馬車內的氣氛更是瞬間驟降,像是瞬間飄下了無聲的雪……
笛聲一結束,龍澤手中的扇子又朝著車壁敲了敲,前頭的車夫倏地將馬車掉轉方向,往另一邊道路疾駛而去。
「發生什麼事情了?」李玥晴坐正,拉好被他弄亂的衣襟,擔憂地撫模著他像是浮上一層寒冰的森冷臉龐。
「今早在朝堂之上,父皇親自下令命太子前往驥州調查一樁賑災官銀被劫一案,沒想到太子才剛出了京城不久便遇到暗殺,隨行所有人馬全遭盜匪殲滅,千鈞一發之際,受傷的太子被暗衛救下,現在正在城郊三十公里外的一間道觀,這暗號是通知本王趕緊過去。」
「太子身上的傷勢要不要緊?」
「幸好未傷及要害,卻也不輕,眼下已經做了包扎,無生命危險,我先送你到太子別院去探望蕭柔,再趕往道觀,她得知事情心頭大亂,她月復里的胎兒要緊,你先穩定她的心神,其余事情等我回來再說。」龍澤臉色沉凝地交代,「記住,這事情得保密,任何人都不可以說,即使父皇派人來詢問。」
「為什麼不讓父皇知道太子遇害這事?」他更是要她第一時間穩住蕭柔的情緒,莫非這事跟蕭柔有關?
「太子才離京便遭到暗殺,晴兒,你認為父皇會怎麼看待太子?」
「如此明目張膽是為了塑造太子的德行有偏,不受人民的期許與愛戴,因此才會激發民怨,這正好可以讓父皇重新審視太子,計謀如果成功,甚至可以一舉拉下太子……」
「這是一部分原因,父皇現在滿心等待錦貴妃的仙胎出世降臨,太子犯錯愈多,父皇便越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可以罷黜太子!」
「最重要的原因是驥州官銀被劫這一事,負責押運官銀的人是太子的心月復,父皇心里清楚,因此故意設這局讓太子去,斬掉自己的羽翼!」
「所以……有可能這個坑是父皇挖給太子跳的,為的是替錦貴妃肚子里那未出世的仙胎鋪路?」李玥晴驚呼,「人家都說虎毒不食子,父皇竟然派人劫殺太子……」
龍澤搖頭,「挖坑逼著太子跳,殺他的銳氣、斷他的羽翼,即使不能撤換太子,也能給太子一個警惕。太子最近鋒芒太過,已經超出父皇能容忍範圍,許多文武百官下朝後便圍著太子討論國事,這在父皇的眼里就是逼宮。加上父皇有意撤換太子,不打壓太子的氣焰不行,至于派人暗殺太子,想必是有人真想借機除掉心頭大患,免得危害自己的利益抑或是其他動機。」
「除了父皇以外,最想要太子命的,恐怕就是錦宰相了。」
他搖頭。「錦世杰目前還不會對太子動手,他必須等到仙胎外孫降臨來到這世上,才會對太子痛下殺手。」
「難道還有第三勢力?」靠,這朝堂的水很深啊,能站在這上面的人一個個都是老奸巨猾,各有各的算計啊!
龍澤點頭,拍拍她的肩頭,「先不管是哪方人馬,現在第一要事便是確保太子和蕭柔平安無恙,其余事情日後再說,蕭柔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嗯,放心吧,我會處理妥當的!」
龍澤與李玥晴一進到太子別院後,便馬上自後門騎快馬飛奔離京,李玥晴則直奔後院,探望早已經哭成淚人的蕭柔。
直到夕陽西下之時,李玥晴才在暗衛的護送下回到穎王府,她在後院勸蕭柔勸了大半天才讓她停止哭泣,又為她診脈、安胎熬藥的,到龍澤派人來接她才回穎王府的。
對太子突然遇襲這一事,她雖然是一知半解,但對于一個被禁足于別院的女人蕭柔,她的消息竟然比龍澤還要靈通這點令人感到十分懷疑,不管如何,這一切也是要等到龍澤回來才能得到答案。
不知怎麼的,今天一天她覺得好累,回去後早早梳洗睡下吧,可哪里知,她才一腳剛踏進王府大門,便見到王府里的管事陳管事焦急地走了出來。
「見過王妃!」陳管事見到她,趕緊抱拳作揖。
「陳管事,怎麼了?」
只見陳管事趕緊上前,低著頭小聲告知,「王妃,陳姨娘帶著其他幾位姬妾在隱風閣外說要等您回來,但王爺有交代,在他還未回來之前,府里那幾位姨娘如若要找您,讓您先避開他們。」
「避開?」那些女人主動來找她,挑釁的意味很濃,龍澤卻要她避開,她不由得蹙眉冷下臉。
陳管事點頭,「是的,王爺擔心您會受到那幾位侍妾的欺負!」
她眉尾不悅地一挑,龍澤也太小看她,她可不是玻璃做的,有顆玻璃心刺激不得,她就算是玻璃心,也是防彈強化玻璃做的!
「沒事,先傳膳了,本王妃肚子餓了,待我吃飽有氣力了,就看看這一群‘老人’想怎麼給我這個新人上課!」手一揮,衣裙一撩,直接朝隱風閣方向走去。
陳管事看著她氣勢萬千的背影,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搖搖頭,趕緊下去交辦事情。
李玥晴身後跟著龍澤派給她的保鏢衛雲及另外兩名侍衛,往隱風閣走去,人都還沒到隱風閣,便听見了譏諷的嗓音。
停下腳步,她看著離隱風閣不遠的花園里坐著的那群女人,你一言我一句地數落著她這個一大早便與王爺出門,還沒回來的狐媚子。
「江姊姊,你看這新王妃,自以為是太後賜婚,昨夜又得到王爺的疼愛,就飛上天了,竟然到現在還沒回來!」穿著綠色,滿臉怒氣,年約二十左右的趙姨娘憤怒地拍了下石桌,等得不耐煩地扯開嗓子罵道。
「我們已經在這邊等她等了半天,竟然還不回來,是要我們等到什麼時候?」一身珠光寶氣的林姨娘雙手叉腰怒喝。
「就是,我可沒見過哪個大家閨秀像她這般不要臉,天黑了還不回府!」穿著橘色罩衫,眉間點了朵花鈿的黃姨娘也皺著眉鄙夷的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