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關口,她抱住了女兒,只可惜她全身再也沒有半點力氣,眼看著鐵蹄即將踏上她們的身體--
「混蛋!」
界堪像是神祇一樣,突然出現擋在羅敷母女面前,他怒吼出聲,凶惡的眼神像是要把那匹馬連骨帶肉生吞下去。
馬兒畏懼他全身散發出的野獸氣息,驚嚇地豎起前蹄嘶鳴,界堪如閃電般的出手,一記凶猛的鐵拳擊中馬的胸骨,車子也跟著翻了。
車夫眼明手快的跳出來,眼看界堪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嚇得逃走了。
坐在馬車里的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一個老頭狼狽地從馬車里滾出來,金銀細軟散了一地。
界堪蹲子,把母女倆緊緊抱在懷里大罵,「該死的,你們要嚇死我嗎?」他用力握住羅敷的肩膀怒吼,「你忘記上次的事了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嚇我?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一定會把女兒平安救出來呢?」
罷剛看見她們母女倆即將被鐵蹄踐踏的那剎,他幾乎肝膽俱裂。
腦中交錯閃現的全是以前那一次羅敷差點被馬踏上的可怕畫面,為什麼這種可怕的事總是會發生在他最愛的人身上,他再也不讓她來逛集市了!
「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嘛!」看他那麼激動,她只能猛陪不是。
羅敷發現他的身體還在顫抖,看來他比她們還害怕,她心中一軟,緊緊的抱著他。
「賤民,你好大的膽子,見到胤親王還不快磕頭!」隨後趕來的阿太把從馬車果滾出來的老頭拎到界堪面前。「屬下該死,讓王爺受驚了。」阿太單膝跪地。
周圍的百姓一听是王爺來了,立即惶恐地跪成一片。
「王爺饒命啊,這不關我的事啊,都是那個車夫……」老頭拚命磕頭。
界堪一身怒氣正不知如何發泄,怎麼可能較易饒了那個罪魁禍首?
見老頭抖得有如風中殘燭,羅敷有些不忍心,知道他怒火正旺,還是硬著頭皮替老頭說情,「算了,也不全是他的錯,是小木頭太調皮了,你是王爺,不能在百姓面前懲罰無辜的人。」
「他哪里無辜了?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駕馬奔馳,他沒有想到這樣做會踩死人嗎?」
「又不是他在駕車的。」羅敷小聲咕噥。
「他是馬車的主人,怎麼可以縱容下人?那匹馬差一點就要踩到你和小木頭的身上了,你是笨蛋啊?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這一次還硬要把自己往馬蹄下送?」看她還敢回嘴,他都快氣炸了。
其實罵她,是因為太害怕,他簡直不敢想自己若是晚了一步,後果將會怎樣?若她真的有個什麼損傷,他才不管別人怎麼看他,他一定會把這老頭挫骨揚灰,連誅九族。
「對不起嘛,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女兒也知道錯了,你大人大量,就原諒我們這一次吧!」羅敷賴在他懷里撒嬌,小木頭也知道自己錯了,縮在娘親的懷里,拚命點著小袋。
看到母女倆求饒的表情,界堪是拿她們一點辦法也沒有,看著女兒含淚驚恐的小臉,他也舍不得再罵人,對阿太揮揮手,「讓他滾吧。」
阿太拎著老頭離開,「你真是好命,要不是福晉替你求情,你絕對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老頭畏畏縮縮地點頭謝恩,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個男人……真的是你們王爺?」
「老頭,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阿太作勢欲揍他,老頭連忙抱頭,「不是,官爺千萬別誤會,我只是覺得……王爺他長得很像一個故人。」
「我們王爺可是人中龍鳳,你少亂說話,趁王爺沒改變心意前,趕快滾吧!」
「是、是、是。」老頭抱頭鼠竄。
他絕對不會看錯的,因為「她」就在那個王爺的身邊。
當年他也曾如此囂張地在大街上擺駕出巡,他的騎兵差點踩上美麗的她,而那個王爺,當時只不過是個身著粗布衣裳的平民百姓……
真是造化弄人啊!如今,他成了過街老鼠,而他卻變成口個高高在上的尊貴王爺,唯一相同的是,他依然用命來護著她。
那個美麗的水鄉女子……
當天回王府後,羅敷想起界堪在怒極之下說的話時,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怕是在刺激下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吧?!
好消息!羅敷懷著希望,一夜美夢到天亮。
而可憐的界堪,卻一晚都處在可怕的夢魘中。
一會兒羅敷要被馬蹄踩上了,一會兒羅敷要被別人搶去做小妾,一會兒羅敷快被火燒死了……
總之,那一晚上界堪惡夢連連,不得好睡。
界堪一直在纏著她,這絕對不是她的錯覺!
自從上次三人逛完集市,他不知是怎麼了,動不動就會在她的視線中出現。
開始時她以為他是受了刺激,後來看看又不太像,想來想去,才想起她曾跟他說過,過年一定會回家一趟的事,他可能是怕她和女兒不聲不響地走掉吧。
為此,羅敷還甜蜜了好一陣子,大方地決定整個冬天都不走了,留在這里陪他過年。
可是,一月、二月過去了,他還是一樣緊緊地黏在她身後。
開始的黏人叫甜蜜,現在她簡直是快要受不了了。
就像現在,她在寢室里沐浴,他一定要搬張椅子在門口看著。
這是什麼樣子嘛?被來來去去的下人看到,豈不是要被人笑死?
「啊!討厭!討厭!」羅敷使勁拍著水花,生氣地大吼。
再不吼出來,她會憋死的!
第10章(2)
「怎麼了,怎麼了?」界堪沖了進來,緊張地看著四周。
「啊!誰準你進來的?出去!出去啦!」羅敷尖叫。
「我……」看到眼前的美景,界堪走不動了,他不說話,反手關上門,一步步向羅敷走去。
「你、你要干嘛?」他那是什麼表情啊?「喂……你站在那兒別動……別動……你不許動!」到後來,她干脆用吼的。
可惜,他不听她的,反而越走越近。
看他一臉饑渴的樣子,她的身子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你要去哪?」他粗嘎道。
一個箭步,他已經圈住她想要逃掉的美麗身子。
「我……」她顫抖著,縴細的雙臂徒勞地欲遮掩春光外泄的身子。
「你真美。」他輕咬她的耳朵,突然加重力道狠狠嚙咬了一口,然後松開。
羅敷機伶伶的打了個冷顫。
他一把抱起她柔若無骨的嬌軀,讓她白的大腿圈住他的腰。
他抱著她走向床鋪,粗啞低嘆,「我有多久沒有愛你了?我好想你!」
「阿木……」就為他這一句輕嘆,羅敷就輕易棄械投降了,還很耳背地沒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他每吻一下就說一句。
修長的指搓揉挑逗著她,大掌游移撫過她的全身。
「呃……」她揚高雪白的頸項,無助地在他懷中顫抖。
界堪被她嬌媚的模樣給迷惑了,再也忍受不了,一舉挺進她體內。
「阿木……」她輕泣,不舒服地挪了挪身子。
「噓……我的寶貝……為我忍一下,一下下就好……」他在她耳邊輕輕安慰。
「嗯……」她忍不住動了動。
她該死地誘惑了他,讓他忍不住狂野地律動起來,逼著她奉獻出全部的自己。
當璀璨的火焰在彼此周圍燃燒的時候,界堪閉上了眼,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
他愛她愛得都要瘋了,他怎麼會忘了她?他絕對不能原諒這樣的自己!
激烈的歡愛過後,羅敷累壞了,他不規矩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著,以為他又要和她糾纏,她累得不願意睜開雙眼。
他撫著她的長發,撫著她掛在赤果胸口的荷包,把自己的荷包也掛在她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