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緊張,她還是整了整情緒,應了聲後,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房她便發現,這個男人超級怕熱,一回到家就是月兌掉上衣,果著上半身,躺在墊著涼席的床上。
掉到腰線下的寬松運動褲露出內褲褲頭,以及隱隱可見的濃黑卷曲毛發……只要再往下一點就會露出他的——
她打住思緒,臉蛋紅透。
她不得不承認,成介徹強壯健碩的好身材,會讓女人大噴鼻血。
奇怪的是,她一向對渾身肌肉的男人反感,但最近看著成介徹,總覺得他愈來愈可口,讓她好想咬他一口,試試他的肌肉口感。
突如其來的遐想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腦中居然浮現這麼奇怪的想法。
她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找回平靜的聲音才問︰「有……嗯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發現她尷尬得不知往哪兒擺的眼神,他拉了拉薄被遮住自己才說︰「電視櫃上的那瓶藥給你。」
看著他的動作,何瑞頤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神太明顯了,很沒有禮貌。
只是這時若開口道歉,不就讓他知道,她會臉紅的確是因為他?
她只能粉飾太平,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將視線落在電視櫃上那一瓶跌打藥膏上。
「這是……」
「推拿用的,對撞傷很有效,藥膏是純中藥制成,不含化學藥刑,是警察同濟們一致推薦的品牌。」
對過于拚命、時常撞出一身傷的他來說,是很實用的必備良藥。
何瑞頤以為他已經忘了她受傷的事,畢竟從在大賣場采買,一直到回成家,他都沒再提起這件事。
直到看到那罐跌打藥膏,她才知道,他並沒忘記。
「噢,謝謝。」
她言不由衷地道謝,其實心里頗為苦惱。
買完貼布後,她一直想著該找誰幫她貼?現在就算有一罐好用的跌打藥膏,她自己也很難抹得到啊!
見她面有難色地皺起雅致的細眉,他開口道︰「回去有人可以幫你嗎?藥膏薄搽一層後要推一下,效果才會好。」
她受傷的位置是離肩約一寸的地方,她自己就算可以抹得到,也很難施力推抹,如此一來,藥膏的效果會降低許多。
何瑞頤一臉不自在地回道︰「沒,沒有……但我想……我應該自己可以……」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幫你。」
心跳因為他的話漏了幾個節拍,她驚詫地瞅著他。
看她夸張的反應,他解釋,「我……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很感謝你幫桓擋了一劫,也順便為下午的唐突舉動向你道歉。」
沒想到他會道歉,何瑞頤反而有些不自在。
「沒關系,我知道你也是關心我。」
這話講出來後她卻覺得有些不妥,這麼說,會不會有往臉上貼金的感覺?
多怕她會因為他唐突的舉動而產生不好的印象,成介徹暗暗松了一口氣。「那要我幫你嗎?」
這時候她若拒絕,是不是反而顯得她想太多了?況且她的確燻要幫忙。
猶豫了片刻,她點頭道︰「好、好吧!」
她將跌打藥膏遞給他後,背對著他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心里不斷說服自己,只是踫個肩膀,沒什麼大不了的!
因為今天穿的是格子襯衫,她得解開幾顆扣子,將衣服往後褪一些,才能順利露出肩膀。
雖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她卻羞得面紅可赤。
慶幸她是背對著他,不會讓他發現她臉紅了。
但何瑞頤猜錯了,即使她背對著他,但成介徹還是可以發現,她線條柔軟的側臉染著粉色紅暈。
成介徹看著她害羞的模樣,動作僵硬地拉下她的袖子,露出小巧肩頭,幽黑眸底越起火苗,喉嚨干啞。
她好白,那一截線條圓潤的巧肩水女敕白皙,讓他情不自禁想伸手親撫,驗證是不是如想像中的渭膩。
久久沒听到他的動靜,何瑞頤側過臉問︰「看到傷處了嗎?」
抑下心中屬于男人的獸性,他清了清喉才道︰「我先抹上一層藥,再幫你推,這個動作會有點痛。」
「好。」
听著他打開藥罐的聲音後,她感覺他手心的溫度貼近,整個人像突然靠近火源似的,全身繃緊。
察覺到她的僵硬,他問︰「你很怕痛嗎?」
其實她最怕癢,但這麼回答似乎挺奇怪的,她只好避重就輕。
「一、一點點。」
「我會盡量輕一點。」
難得大老粗會說出如此體貼的話,她輕聲道謝。「麻煩你了,謝謝。」
「你是為了桓受的傷,幫你是理所當然,你不用這麼客氣。」他邊說邊用粗指挖取一些藥膏,涂抹在她肩上紅腫之處。
也許是因為怕弄痛她,何瑞頤可以感覺他小心翼翼地將藥膏推開,動作十分輕柔,內心不由得一陣溫暖。
「換作是任何人,都會和我作相同的決定。」何瑞頤如實開口。
「或許。」
變質的社會風氣讓人心跟著變得丑陋,他不認為有人會為了保護陌生小孩而受傷。
雖說她是他的管家,但畢竟才剛上任,能在面對危險的當下,毫不猶豫地以朗桓的安全為第一考量,讓他無法不感動,也因此對她的好印象大增。
「其實桓那麼可愛,誰會舍得他受……啊!」
想起成朗桓那小正太,她嘴角才揚起笑,卻因為他突然加重的力道而驚呼出聲。
成介徹連忙頓住動作。
「弄痛你了嗎?」
她的肌膚本就嬌女敕敏感,受傷之處被他粗糙的指月復摩揉得更加紅腫,顯得格外突兀,他不由得懊惱地皺起眉。
明明他已經放輕手腳,怎麼還是弄痛她了?
「有、有一點。」
不知道是因為藥膏,或是他粗糙的指月復帶著火種,被他揉壓之處像被種下無數簇火苗似的,發癢、發麻、發熱,讓她不由自主想縮起肩膀,呼吸愈來愈困難……連發出的聲音也不自覺地帶著勾人的微啞。
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幫她揉到這里就好了的同時,成介徹開口道︰「我想應該差不多了。」
再幫她揉下去,他怕她嬌女敕的皮膚會破皮,讓她受到二度傷害。
不只如此,看著她在他輕柔的揉撫下,甚至情不自禁發出痛吟……
種種反應,加上那一截女敕白的肩,加強了他腦中的想像,形成天大的誘惑,影響著他的理智。
不!不能再任由思緒放縱下去!否則他肯定會失去控制,順勢把她的衣服月兌了,再將她帶上床!
當這樣的畫面浮現腦短,竟有種野獸將獵物拖進洞里,準備大快朵頤的錯覺……
意識到腦中浮現如此下流的想法,他心一凜,暗自咒罵著自己像發情野獸的行為,順便將那幅不可能會發生的畫面抹去!
他怎麼也沒辦法理解,早已麻痹多年、波瀾不興的心,怎麼會因為她的出現,而起了波動?
聞言,何瑞頤暗暗松了口氣。
「噢,謝謝你。」
話落,她趕緊將衣服往前拉,再扣上扣子,「成先生,那我先下班了,明早我會過來準備早餐,順便送朗桓上學。」
他暗暗深暇了一口氣,直到紊亂的呼吸恢復原有的頻率,才開口。「我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
「我知道,你好好躺著休息,不要到處亂跑,晚、晚安。」
成介徹看著她一說完話便逃之夭夭,又是好笑又是懊惱,她鐵定也察覺到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了。
只是……她會不會表現得太明顯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說了明天早上會過來送兒子上學,他還真擔心,自己會嚇跑這位千挑萬選出的管家。
何瑞頤壓根兒不知道他的懊惱,只是不自覺地加快腳步沖出房間,直到拿好包包,來到大門口,感覺由庭園吹拂而來的空氣有多新鮮、多涼爽,她這才驚覺,自己繃得有多緊、他房中的空氣有多麼稀薄……氣氛有多麼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