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這是你的臉,你明明長得不是這模樣。」她趁他不借之際,掙月兌他的手掌,故意在他臉上偷模了一把。
這觸感真的讓人感到好好玩,手指戳下去還會彈回來,真有彈性。
不過他扮成這丑陋的模樣是要嚇誰?難不成是躲避她來著?
「妳這女人應該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他對她咆哮,看樣子這女人把他當成玩具玩弄,真是夠了。
「什麼叫適可而止?我對你做了什麼?」傾歡涼涼的問他,無辜的表情好象真的不懂自己犯了什麼錯。
四周所有人均被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迷得團團轉,唯有他曉得她根本是刻意裝作什麼都不懂,其實暗地里笑到腸子打結。
「妳這叫騷擾。」
他眼中有著壓抑的怒火,但這怒火不只是針對她,還有針對他自己,因為他發覺她柔細的手指輕輕拂過他的臉頰時,胸口一陣陣的抽緊,心中甚至有種不明的悸動。
他應該討厭她才對,為什麼反而受到她的挑逗,被她時而無辜、時而精明的臉孔所吸引?
「什麼騷擾!」她柳眉輕輕一挑,紅艷的朱唇微揚,不過表情卻似笑非笑,有著濃濃的算計,「就算你說給人听,以你現在的模樣誰會相信你,不要讓人以為做賊的喊捉賊就已經很不錯了。」
第4章(2)
風衛海無言以對。
懊死的,她說得一點都沒有錯,畢竟他喬裝成這模樣,誰會相信以她的姿色會調戲一個丑得不能見人的男人,所以她才有恃無恐的戲弄他!風衛海臉色黑了一大半,暗暗磨牙,心里十分不快。
「算、妳、贏。」他忿忿然的一個字一個字從緊閉的雙唇間擠出話。
瞧他瞪她的模樣,好象恨不得將她拆吃入月復!
呵呵呵……惱火了吧,活該,氣死他最好。傾歡在心中悄悄扮個鬼臉,心情大好的給他一個笑容。
「說吧,你為什麼要喬裝成這模樣?難不成是為了躲我,怕我報復?」她柳眉輕輕一擰,甜美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危險的味道。沒想到他的膽子這麼小,因為怕她報復就假扮成另外一個人跟在她身邊。
「我不是怕妳。」他毫不猶豫地道。
「既然不怕我,為什麼要扮成另一個人?」而且還扮得那麼丑,把他那張有特色的英俊臉孔遮住,嘖!實在有礙觀瞻。若不是他主動找她,她恐怕根本不會注意到附近有這一號人物存在。
風衛海保持沉默。他承認他喬裝的目的主要是不想讓她認出他來,因為他的任務只是注意她的行蹤,調查出沒她身旁的男人,而不是與她玩諜對諜的游戲,更絕對不是怕她。
何況她當初撂下了狠話,她非得要他當她的男朋友不可,他知道她的目的,她要他當她的男朋友不是因為愛上了他,而是他罵她惡心做作,她又似乎看出他非跟著她不可,因此刻意用這方式報復他。
這女人相當聰明,知道他看不慣她虛偽的個性,恨不得逃離她身邊,所以故意要求他做她的男朋友,這樣一來,不單可以教訓他,讓他吃足苦頭,二來也可以替她擋掉不必要的麻煩,對她而言是一舉兩得。
不過要他做她的男朋友,不是她說了就算。
傾歡在旁邊催促。「喂!你別不說話,倒說個理由啊。」
「那是因為我不想被妳纏住。」風衛海淡漠的眼輕輕的掃過她,「妳實在很煩人。」
「我煩人?我哪里煩人?」傾歡馬上被激怒,要不是旁邊有路人經過,她早就不顧形象破口大罵。
「硬要一個陌生男人當妳的男朋友,難道妳不覺得自己煩人嗎?」他冷笑,笑意不達眼底。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也知道我的名字,我們怎麼能算得上是陌生人?」她嫣然巧笑,不過眼神卻充滿壓抑的怒火。
這個混蛋,竟然嫌她煩,也不想想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恨不得當她的護花使者,唯有他不屑一顧,還將她的面子扔在腳底下踩,真是氣煞人也。
怒火使得她的雙頰桃紅一片,朱唇嬌艷欲滴像顆可口的櫻桃,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風衛海瞪著她嬌滴滴的櫻桃小嘴,不知哪來的沖動想要吻住她的唇,他撇開頭去,暗地里系握雙拳,克制體內突然涌起的沖動。
懊死!他怎麼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看來他一定是中了這女人什麼蠱,才會害得他神經錯亂想吻她。不,他絕不能失去理智,只要踫這個女人一根寒毛,他有預感這輩子絕對甩不掉她,想到要與衛傾歡糾纏一輩子,他全身的雞皮疙瘩全站了起來,這個女人實在是難以應付的角色!
「我就是覺得妳很煩人。」他口氣和眼神充滿了厭惡。
她看著他的眼神,眼中有著惱怒,心頭竟感到難受了起來。
忽地她玉臂一勾,將他的頸子拉了下來,臉上依然充滿艷麗的笑容,在他耳畔邊吐氣如蘭,像情人般喃喃低語,但吐出來的話卻滿是濃濃的警告意味。
「你別太過分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語氣雖不佳,然而在旁人眼中,他們看起來簡直是親密的一對。
「啊!放手!」
不遠處傳來一名女子高亢的尖叫及怒吼聲,他們還來不及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一名女子向他們的方向沖了過來。
「你這個大變態,不要臉的,想對她做什麼?傾歡,快跑!」石烈艷拿起皮包往風衛海身上砸了過去,並對一旁的傾歡喊道。
傾歡先是傻住,接著噗哧一聲笑出來。
這下換石烈艷一臉不解。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叫傾歡逃跑,她怎麼不逃?石烈艷心里充滿疑惑,耳邊忽然傳來男人的怒吼聲。
「夠了!妳這個女人給我住手!」
石烈艷被他的怒吼聲嚇了一大跳,猛然一回頭,看到眼前的男子發出一股懾人的氣勢,她呼吸不禁停頓。
敝了,眼前的丑男怎麼會散發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眼楮射出的兩道精光足以讓她兩腳打顫。她手握著皮包護在身前,戰戰兢兢的等待他會有什麼動作,但為了保護傾歡,她仍強忍懼意撂下狠話。
「我告訴你喔,我們公司就在附近,如果你想對我們倆做什麼的話,只要我大喊一聲,公司里的人一定會沖出來,把你扭送警察局。」
「我想請問一下。」風衛海黑著臉,眼神陰鷙,眼中蓄藏著更大的暴風雨,從齒間擠出話,「我做了什麼?」
「那還用說,你對傾歡進行騷擾。」
「我只不過是找她談話。」
說幾句話,這算騷擾嗎?
風衛海臉上有著濃濃的不悅,眼神惡狠狠的瞪著石烈艷。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瞧這家伙長得其貌不揚也就算了,那簡直是惡人才有的眼神,光是被他那麼一瞪,她的三魂七魄就被嚇得飛走了一半。不行,她不能怕這家伙,她沒忘了身後還有一個弱女子需要她保護。
「只是說個話,兩個人需要靠得這麼近嗎?分明是你在吃傾歡豆腐。」打烈艷伶牙利齒的反駁。
吃那女人的豆腐?風衛海遞給她們倆一個鄙視的眼神。
「這個女人的豆腐就算送給我吃,我也不屑吃,更不用說我會對她動手動腳。」
他說什麼?傾歡的小臉閃過一絲陰霾,因為他那一句話和他鄙視的眼神,氣得想把他千刀萬剮,但礙于身旁有熟悉的人,她只好暫時把滿腔的怒意壓下,但是小手不由得激動的緊握成拳。
可是她還未開口,石烈艷已氣得在他面前揮舞著小手。
「你這個丑男竟敢說這種話,也不回家照照鏡子!什麼叫不屑吃傾歡的豆腐,我看你是酸葡萄心理,吃不到傾歡的豆腐才說不屑吃。」石烈艷丟給他一個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