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命令兩個字,風衛海再有所不甘,也得忍聲吞氣。
「你拿主子的身分來壓我?」
他很不高興,這家伙什麼時候竟開始拿身分壓人了?
沒錯,他是當家的,身為他的屬下的確不可違抗他的命令,但是今兒個石溯流頭一次拿出他的地位命令他,那股不痛快的感覺壓抑在胸口中,讓他想扁人。
看到風衛海惱火的眼神,石溯流一點都不以為意。
「誰教你不乖乖听話,只不過是教你跟個人而已,又不是教你去死,你這麼緊張干嘛?」
「你為何不教其它人去?我就不信『朔月』里沒有半個人可以按手這項任務。」風衛海怒氣沖沖道。
要他去殺人、擺平幫派火並都無所謂,他就是厭惡跟監,他自認沒有那個耐性和好脾氣在當事人身後當個跟屁蟲。
「堂和他的老婆去度蜜月,真代理他的工作,還有他自己的份內工作要做,現在已經忙得不可開交,至于烈,我已經交代其它工作給他。」石溯流一一數著,接著眉一挑,抬起頭看著他緩緩道︰「剩下的就只有你了。」
「那你呢?你看起來好象很閑。」
風衛海雙臂環胸,看石溯流坐在椅子上蹺著二郎腿,桌上擺著筆記型計算機外,還有一杯紅茶和一盤小點心,悠哉得教人嫉妒。
石溯流笑了,笑容看起來有點邪惡,眼楮直勾著他,好整以暇的道︰「你真的認為我很閑嗎?要不你來代替我的職位,我替你去跟監如何?」
風衛海沒有開口答腔,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
餅了好半晌,他從緊閉的雙唇間吐出幾個字。
「我拒絕。」
他不是呆子,與其呆坐在這里收取來自世界各地的消息,跟監還比較自由些,雖然這兩項任務都讓他厭惡,但要他選,他情願選擇比較自由一點的。
「好吧,既然你不願代替我的職位,那這項任務你到底接不接?」石溯流下了最後通牒。
「你說個理由,為什麼要跟蹤這個人?」
風衛海拿起擺在桌上的資料。照片上是一名女子,有張美麗的臉孔和一雙清純的眼眸,看起來不像是無惡不做的壞人。
若沒給他個好答案,休怪他翻臉。
「你先把這些資料看一遍就知道答案了。」石溯流比了比他手上拿著的資料道。
「你告訴我比較快。」這一堆資料他要看到什麼時候?倒不如直接告訴他原因。「這個女人是什麼地方有問題?」
風衛海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照片上的女人長得有多無辜,多麼楚楚可憐,誰知她在暗地里做了些什麼壞事,可是問題是她那雙坦率的眼眸有如一潭湖水般清澈,這不像是做壞事的女人該有的眼神。
「她沒有問題,而是想接近她的男人有問題。」石溯流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指著照片中的女人道︰「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指出,毒梟格爾斯想要她。」
「格爾斯?」風衛海眉頭攢了起來,不由得多看了照片中的女人幾眼。
這個女人的確長得不錯,如小鹿般無辜的眼眸搭配著尖挺的俏鼻和櫻桃小嘴,構成一張絕艷的小臉,肌膚細白似雪,具光澤的長發如瀑布般披泄而下,襯出她那嬌弱的氣質,讓人不由得想要將她捧在手掌心里疼。
嗯,她的美麗和嬌弱是很有可能引來惡狼的覬覦。
就他所知,毒梟格爾斯幾乎掌握台灣毒品市場,可是警方怎麼捉也捉不到他,因為他不但狡猾還是個變裝高手,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真正長得什麼模樣。
「我要你保護這名女子,監視她身邊出現的男人。」
「我知道了。」風衛海悻悻然地道。
即使不怎麼喜歡,他還是接下這次的任務。
第2章(1)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她感覺有人在跟蹤她。
傾歡回過頭四處梭巡,可是身後並沒有任何一個可疑人物,她眉頭不由得深鎖,雙眸充滿了困惑。
到底是誰?她一直感覺到有雙眼眸凝視著她,可是那人彷佛又不存在這個空間當中,不管她怎麼尋找他的身影就是找不到,而那種被緊迫盯人的感覺依舊存在。
傾歡抿抿唇,眼眸微沉。
不管是誰,她發誓一定要抓到他。
她討厭被人盯梢,好象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人家等著抓她的小辮子,然後登上各大報,那種感覺真的令人厭惡。
就在她陷入沉思時,一名怒氣沖天的女子朝她沖了過來,在傾歡還來不及意會她要做什麼,女子舉起手臂,狠狠的往她的臉頰揮去。
「妳這只不要臉的狐狸精!」
待傾歡听到聲音回過神,對方的手掌已經揮了過來。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工作室內,所有的人均停下手邊的工作,一臉錯愕的望向她們。
傾歡白皙柔女敕的小臉上,清楚浮現五爪微紅的痕跡。
好痛!傾歡感覺到左臉頰有著灼熱的刺痛感,小手撫著發腫的臉頰,怒火在眼底竄燒。這女人憑什麼動手打她!
一瞬間,她瞪向那名女子的目光充滿濃濃的殺氣,嚇得那名女子倒退一步,但這殺氣只在她眼中一閃而過。
壓下胸口的怒火,傾歡克制想要回女子一巴掌的沖動,氣怒的表情立即變成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眶含著豆大的淚珠。
「妳是誰?為什麼要打我?」她微微哽咽的聲音更惹人心疼。
那名女子從錯愕中回過神來,看著眼前嬌弱的女人,盈盈雙眸盛滿了無辜,彷佛剛才她眼中浮現的殺氣是她一時的錯覺。
于是那名女子放心大膽的在她面前張牙舞爪,原本美麗的臉孔因氣憤扭曲而顯得有些猙獰。
「妳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搶人家的男朋友,還裝出一副清純無辜的模樣,問我為什麼打妳!我警告妳,最好離華瑞德遠一點,要不然我鐵定搞得妳雞犬不寧!」女子撂下狠話。
傾歡貝齒輕輕咬著下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那副我見猶憐、楚楚可憐的模樣,別說是男人,連女人都忍不住想維護她。
「妳是哪來的野女人,凶個屁!」一名留著俏麗短發的女子站出來,擋在那女子面前,保護傾歡。
她名叫石烈艷,是個化妝師,二十七歲的她有張可愛的女圭女圭臉,看起來像個十八、九歲的高中生,平時的她相當平易近人,愛打抱不平,她們倆雖然常在工作上合作,不過兩人的交情並未好到讓她出面維護她,說真的,她會跳出來多多少少出乎傾歡的意料之外。
那名女子氣得整張臉通紅。
「妳是誰?憑什麼管我們的事?」
「憑我和她是工作伙伴,再加上我看不慣妳咄咄逼人的態度。」石烈艷有強烈的正義感,不打算旁觀。
她身後的傾歡嘴角輕輕微揚,笑得有些得意,知道人們全被她外表柔弱的模樣欺騙了。
「是那只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我的男朋友,要不是她,我的男朋友也不會對我不理不睬,全是她的錯!」那名女子氣勢仍是不減,指著傾歡的鼻子怒罵道。
傾歡則以一雙無辜的眼眸相對,眨了眨又長又翹的睫毛。
「我不知道他是妳的男朋友呀,如果知道的話,我就不會和他說話了。」
她軟綿綿的嗓音帶著無辜,讓那女子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喂!妳听到沒有,她只不過是和妳男友說話,他就厚著臉皮黏上來,我看不要臉的應該是妳的男友。」石烈艷撇撇嘴角,要比耍嘴皮子她可是不會輸人。
「才不是,是這只狐狸精勾引他的,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故意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男友也不會被她勾引過去!」女子雙手握拳,歇斯底里的怒吼道,眼神惡狠狠的瞪向一臉無辜的傾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