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哪里去了!我頭痛是為了剛才討論的新案子。」曲洋有些不耐。
劉芬蓮夸張道︰「不得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們一向最自信的曲總裁,居然會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案子傷腦筋?」手指又緩緩向下移到他的喉頭。
她的舉動令曲洋不耐的皺眉,他把她擱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開,煩躁的說︰「你安靜一點行不行?太閑的話,去煮咖啡給我。」
劉芬蓮有些下不了台,惱得噘嘴嬌嗔,「好嘛好嘛!一大早火氣就這麼大。」她悻悻然的抽回手,不情不願的扭腰擺臀走出會議室。
曲洋旋轉著辦公椅,面對著落地窗,霎時,那張俏麗的臉兒又突地出現,直在玻璃上擴大——
倘若那個女孩也是在二十樓上班的話,那麼要找到她實在太簡單了。但如果是,往後還有機會再遇見她嗎?
一陣敲門聲喚醒了沉思中的曲洋,是劉芬蓮,她手上端著一杯正冒著熱氣的咖啡進來。
她將杯盤往桌上一放,便帶著一臉委屈哀怨的神情就要轉身離開,瞬間卻讓曲洋一把拉住,她一個站立不穩,順勢跌坐在他懷里。
曲洋摟著她的腰,將下顎抵在她的肩上,扯著輕佻微笑問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啊?進來還懂得要敲門。」
劉芬蓮噘起紅唇睨著他。「你是公司的總裁耶!我哪敢不敲門?說不定你會用這個借口把我開除呢!」
「嘖嘖!口氣這麼酸……開除你?我才舍不得呢!」曲洋的手徐徐下滑,直到她高挺的豐胸,再輕佻的往她粉頰一啄。「好香!晚上去你那里,嗯?」
劉芬蓮板著美艷的容顏,沒好氣的埋怨道︰「怎麼,頭不痛了?精神恢復了?有空理我了?」
曲洋沒有回答,只是以行動替代言語,雙手抬高了她的腰,作勢要將她的衣服拉開。
她立即嬌呼,趕忙按住他的手。「你做什麼?這里是會議室耶!」
「你太誘人,害我想一口把你吞了。」曲洋不停的朝她頸間親吻,來回磨蹭,一只手還不安分的在她腰際游移。
劉芬蓮扭動著身軀,在不安中又有一股興奮的情緒,身子幾近癱軟無力。
她申吟著,「你……小心點,隨時都……會有人進來……」
曲洋完全不予理會,輕而易舉的將她的上衣褪開,露出被美麗的胸衣包裹住的豐滿姣好。
「真美!」曲洋故意用手指順著她胸衣的邊緣畫著,卻遲遲不再進攻。
「曲洋——」她拉長了音,無力的嬌吟。
他的動作依舊。
劉芬蓮按捺不了。「嗯……曲洋——」這回的語調似乎多了點埋怨。
曲洋唇畔勾起一抹肆笑,繼而收回手。「劉秘書,別忘了這兒可是會議室,當心有人隨時會進來。」
「嗯——你別逗我了,快點吧!人家想要啊!」劉芬蓮主動勾住他的頸項,整個人還沉醉在激情中。
一想到在電梯相逢的那個凶悍女孩,曲洋對她就「胃口」盡失。
他拉下她的手,笑笑的說︰「下午還有個會要開,資料都準備好了嗎?」
劉芬蓮愣了愣,明白了他的作弄。「曲洋,你實在可惡!」
曲洋還是在笑,不疾不徐的開口道︰「你應該感到幸運了。能這麼跟老板說話的,我看全公司就只有你。」
劉芬蓮有些負氣的離開他的懷抱,慢慢將上衣穿好,惡意的說︰「我還真希望現在有人推門進來呢!你說,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況?」
曲洋一臉莫測高深,「如果是男人進來的話,他一定會說好美;如果是女人進來的話,肯定她會說——好賤!」
劉芬蓮氣煞的翻了個白眼,轉動門把並不甘的說︰「我真不敢相信這種話是出于一個碩士高材生的口中。」
曲洋跟著起身,在未開的門前貼住了她。
他在她的俏臀上輕佻的撫模著,嘻皮笑臉的貼在她的唇上說︰「我也不敢相信這美麗的小屁屁,我才一個禮拜沒有踫它,居然變得這麼結實。」
劉芬蓮惡狠狠的瞪他一眼,甩開他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望著她扭動搖擺的身影,曲洋的笑容自始至終都投有消失過。他轉身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順道向一旁的助理秘書吩咐,「請張副總到我的辦公室來。」他惡習難改的朝助理秘書眨眨眼再送了個飛吻,才大笑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他為自己倒了酒,此時正巧傳來有力的叩門聲。
「進來!」
張恆學一進門便看見他手中的酒杯,笑容立刻浮上嘴邊。「一大早就借酒消愁?」
曲洋慢慢啜了一口,緩緩人喉,好整以暇的撇了撇嘴。
「我一向是遇到高興的事才喝,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心情,非常非常好。」
「我在看不出來現在你的五官有哪一個部分是愉快的。」張恆學坐進沙發,調侃道。
曲洋故作神秘狀。「你沒听說過嗎?快樂的高境界,就是讓別人完全看不出來。這樣才能擁有獨自享受的樂趣。」
張恆學也模仿著他的語調說︰「難道你沒听說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快!說來听听!」
曲洋揚起濃眉,「親愛的張大副總,你見過曠世美女嗎?」
張恆學故作沉思,一臉認真的回答,「那就要看對美女的定義是什麼。」他揶揄地笑了,「若是就你的標準來說,凡是大眼楮、高鼻子、小嘴巴,身材高挑前凸後翹的女人,你都管她們叫美女。」
曲洋不滿的一哼。「我是啊?」
「不。你是色魔!」張恆學笑答。他們十多年的交情,他早已完全了解曲洋的惡習,知曉他追逐女人的精神足可媲美革命大戰。但當他達到目的之後,甩掉女人的速度也是一樣的迅雷不及掩耳。
听見張恆學的話,曲洋自嘲的笑了。「唉!這次恐怕沒這麼簡單。就算是調情聖手,也有慘遭滑鐵盧的時候……那個女人真的很傲慢。」
「喔?說來听听,你是如何慘遭她的傲慢修理?」
曲洋有些泄氣地向張恆學簡單的敘述他挫敗的經過。
張恆學不禁挑高了眉。「我實在不敢相信居然會有女人不栽在你這曲大色魔的情網里。」
「不要低估了女人的智慧,她們總有教男人痛不欲生的一天。」曲洋萬分沮喪的說。
張恆學繼續調侃著,「你這大色魔終于領悟啦?嗯,不錯,是個好現象。」
曲洋又恢復了以往的自信。「不戰而敗不是我曲洋的作風。如果不能讓她溫馴的躺在我的懷中,我就真的太對不起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張恆學笑吟吟的打趣著,「唉!請你留點良心,少胡作非為了。」
曲洋頗不以為然,「你不懂,我這是在拯救她。看她竟然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像是對男人有著極大的恐懼,我該日行一善,撤除她過度的防衛,好讓她明白男人與女人在一起,是件多麼美妙的事。」
張恆學繼續消遣著,「你老實說吧!希望我為你做些什麼?」
曲洋露出滿意的笑容,「真聰明!我敢打包票,你一定會喜歡這個工作的。」
張恆學重重嘆了口氣,無奈苦笑。「听到你這不懷好意的口氣,我也敢打包票,我一定不會喜歡這份工作的。」
曲洋朗聲大笑,拍著他的肩,輕松的說︰「別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我不過是要請你把這二十樓所有的女性員工都拍張照片而已。」
張恆學聞言瞠目結舌,久久回不了神。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夠刺激,充滿了冒險的精神啊?」
「嗯哼!的確很刺激。」張恆學苦惱地一哼,對曲洋的「命令」著實無可奈何。「我只怕過些日子,報上就會出現商業大樓有出沒的新聞,而他的作案工具竟是一架照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