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的,小姨婆說不能讓你想吃就吃,女人要自強自立、自尊自愛……」
「不要被她洗腦,寶貝,我想吃你是因為我愛你,這跟自強自立、自尊自愛不沖突。」在駱家磨練了麼麼久,古赫泉原本就不薄的臉皮越發厚了。
「那……好吧,只能吃一下下呀……」
「乖,張開嘴。」惡狼撲向小白兔,開始用餐。
四周很安靜,曖昧的輕哼和口水滋濡聲火熱地響起。
「唔!你吃就吃呀……別月兌……我衣服……」女孩大驚失色的的抗議。
「啊……」
又過了一會。
「嗯……啊……輕一點……大哥哥……」如淒如訴的嚶嚀、低嘆如美妙的音弦般令人心跳失控。
「寶貝,我想你想得全身都痛。」
……
久違的激情中,他們都難以自拔,完全沒發現門外來來去去已有好幾批人,各自站立一會,再紅著臉地走開。
「唉,女大不中留啊!看來該和老伴商量辦喜事的日子了。」
「他X的!竟敢趁我不在搞偷襲……真是無恥之徒!」
半路跑回來的大女生,連男朋友都還沒有,在門外听得面紅耳赤,暗罵一串三字經後實在沒勇氣破門而入,一跺腳,跑掉了。
「不知道有沒有做避孕措施……」輕輕嘀咕著,身為醫務工作者的女子一臉的若有所思,仍然在擔心某件事。
迸赫泉得逞了,但這對于餓得兩眼發綠的惡狼來說,哪里夠解饞?他要的是她夜夜在他懷中,親親愛愛,听她甜甜地叫他「大哥哥」。
好吧!既然駱家擺明了要明修棧道,那他就干脆來個暗渡陳倉。
于是,趁著駱家眾人一時疏忽大意,他手腳俐落地將塔樓里的小鮑主打包帶走,不留下一根頭發!
台南的春天一向美麗,這里有著全島最漂亮的花田和青翠草原,女工們在茶園里摘采著春茶。
天氣很晴朗,陽光很溫照,空氣很清新,紅色的敞蓮跑車開得很慢。
坐在車里的女孩,穿著色彩明亮的印花裹胸小短裙,戴著白色的遮陽帽,嬌美可人,手里舉著一架小巧的玫紅色Nikon相機,正對著道路兩邊的花田猛拍。
駕車的男人一身簡單悠閑的黑T恤,牛仔褲,渾身都是成熟男人的味道,他打著方向盤,唇角微白,眼神不時寵溺的看著女孩的一舉一動。
「好了。」女孩轉過頭,朝著他嫣然一笑,「我拍完了。」
「嗯,那回家了。」車速快起來,朝著不遠處的一棟大宅駛去。
這是時隔九年,他帶著她重返台南的古家老宅。
案母的墓地在這里,共同生活過的地方也在這里,這里有著許許多多的回憶,無論是美好的、痛苦的,還是傷心的、快樂的。現在回首,都是那般彌足珍貴。;C3
「大哥哥,你說管家爺爺還會認得我嗎?」女孩微微側著身子,不放心地問。
男人笑,伸手抓住她擱在膝上的小手,「當然,小禾從小到大都沒變,一樣這麼漂亮,傅叔一定會認得。」
不僅如此,他還會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他已經急不及待地,想要把這朵小太陽名正言順地采摘回家了!
「我們偷偷跑掉,叔叔肯定會生氣的。」小嘴微嘟著,想著家人們在得知他們這宛如「私奔」的舉動後,不知道會作何反應。
「回去再負刺請罪好了。」他才不管後果,先把人拐走了再說。
「我會保護你的!不會再讓叔叔揍你……」在得知他被叔叔狠狠的揍了一拳後,她心疼了好久。
「寶貝真好。」古赫泉簡直是龍心大悅,如果扮演弱者能獲得愛人更多的愛意和關懷,他不介意自己在駱家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敞篷跑車被熟練地駛進古家老宅,放眼看去,依然是白色的大房子,整片整片的綠竹,含笑在迎風招展,景致依舊美麗。
當然,迎接他們的還有白發蒼蒼的老管家。
「管家爺爺!」駱小禾激動地叫著,跳下車跑過去擁抱他,揮灑著喜悅的淚水。
「小禾!真是小禾嗎?阿珩跟我說少爺要帶你一塊兒回來,我還不敢相信……原來真的是小禾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老管家笑得見牙不見眼,再看向站在駱小禾身後的少爺,利眸中毫不掩飾的情意纏綿,越發嘆服著緣份的奇妙!
「管家爺爺,您身體好嗎?我阿嬤也很惦念您哦……」
「管家爺爺,那座葡萄架到夏天還會結白萄暫嗎?」
「管家爺爺……」
她嘰嘰喳喳地,只顧著跟老管家寒喧,聲音清脆,語句流暢,失語癥已經完全痊愈了,這也是為什麼駱家人還願意讓古總裁進門的原因之一。
她對著他時,就會好努力地說話,也會說好多話,活像變了一個人,小臉上都煥發著迷人的光彩,看得駱家人又驚又喜……所以一致舉手同意開門放古總裁!
「小禾,跟我來一下。」被冷落了好一會兒的古赫泉,終于按捺不住要搶人了。
「去吧,小禾,你陪了管家爺爺好半天,少爺都吃醋嘍!」老管家呵呵地笑,朝駱小禾直擠眼楮。
駱小禾星眸微嗔,難為情地被他牽著朝宅子後面走。
她記得那里有一株好高好大的木蘭樹,大哥哥喜歡在樹下看書,她喜歡趴在石桌上畫畫,可是,怎麼旁邊多出了一問可愛的新房子?
從外觀上看,應該是新蓋好沒多久,褐色的牆,白色的窗,黑色的屋頂很漂亮。
大哥哥是要自己來這里看新房子嗎?駱小禾不解地括頭,無聲地詢問。
「進去看看。」
迸赫泉放開一直攬著的薄肩,遞給她一把金色的鑰匙,示意她進去。
她听話地擰開鎖,剛一推門,一股濃郁的香甜立即撲鼻而來,駱小禾輕呼一聲,驚奇地睜大眼楮……
沒有錯,這是一間巧克力做的屋子!
無論是牆壁、家俱,還是別致的蠟燭、厚重的書籍、牆上掛著的裝飾畫、吊燈上垂下的顆顆珍珠球,全都是美味可口的巧克力,而長長的餐桌上更是擺滿了來自世界各國的名貴巧克力和五顏六色的漂亮糖果!
她站在屋子中央,屏氣凝神,生怕呼出來的氣息會讓這間神奇的屋子溶化掉。
激動地回首,眼底有著快樂的寫意,下一秒,就如小鳥兒一般快樂地撲進早就張開等待的有力懷抱中。
「喜歡嗎?」堂堂建築設計大師象個小學生交作業一樣,緊張地等著老師打分。
「嗯!」她含著淚,不假思索地點頭,沒有半分遲疑。
深深的依賴、深深的愛意、深深的感動,就像這間甜蜜無比的屋子一樣,都是他給她的,她覺得自己這輩子再沒有任何遺憾。
「那麼,小禾,嫁給我好嗎?」早就準備好的戒指被掏出來露面,他莊重地曲膝半跪下,在這個代表著少時諾言的地方向他的小太陽求婚。
他忙了兩個月,在台北和台南兩地來回奔波,一面接受駱家眾人的刁難考驗,一面指揮著來自德國、瑞士和比利時的數位甜點師傅,共同打造了這間奇妙的巧克力屋,屋子的設計圖紙很早就畫下了,一直藏在他心里。
她哭著說︰「好!」很快又喜悅地破涕為笑,毫不猶豫地將左手交給他,一輩子都給他!
戒指輕輕地套上了縴細的無名指,Tiffany的牌子,細細的一圈碎鑽,中間瓖著一顆水滴型的鑽石,不驚艷、不夸張,卻令人怦然心動。
她看著手指上的戒指,淚如泉涌,他起身緊緊地擁住她,溫柔地吻去那些激動的淚水。
二十一歲時,他為了不讓古世昌得知他的下落,離開美國悄悄去了瑞士,並且順利考進了ETH建築學院學習建築設計;二十四歲,他在輪椅上畫出了第一幅令建築界贊吐不已的作品,並得到了「普里茲克建築獎」,從此之後,他在這條道路上開始了百無禁忌、不受任何約束的創作;二十八歲,他將自己生命中的小太陽帶回身迫,從此再不畏懼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