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整個人壓貼在他身上,她的胸部幾乎是以特寫之姿貼近他的臉,臀部甚至就跨坐在他的下月復之間……她無法欺騙自己完全沒發現自己臀部下方明顯的堅硬。
天啊!地啊!她怎會做出這麼丟臉的事來?!
「呱……我只是、只是想研究一下手機……」她越說越小聲,第一次發現自己竟也有詞窮的時候。
平常應對客戶和工作伙伴的伶俐口齒全都消失不見蹤影,這不尋常的跡象讓她額上冒汗、雙唇干渴,不由自主的探舌舌忝了下干燥的唇瓣。
宋震緯的眼眯了起來,卻再難掩蓋眸中壓抑不住的流光。
她無意識的舉動無疑是在高漲的暖昧氛圍里火上澆油,他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連客廳里的溫度都仿佛在剎那間上升好幾度。
此刻他那雙滿布野性光芒的眼,像魔咒一般束縛了她的肢體,她無法動彈,只能膛大雙眸,虛軟的任由他伸手拉下自己的脖子,讓他的唇和自己的唇……相遇——
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推拒宋震緯的親吻,也分不清自己是怎麼由客廳的沙發上抽離,轉而來到他房間的床,當汪心潔意識到自己和他的親昵超月兌一般朋友的距離時,兩副身軀己毫無縫的融為一體——
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堅挺在電光石火間填滿自己的空虛。
「唔……」她輕悸,有絲懊惱又有點無措的閉上眼。
糟糕,她怎會迷迷糊糊地就跟他進展到這種關系?
現在的他確實風趣幽默又有成就——她之所以將「成就」列入評量他的範圍內,主要是因為他高中實在太混了,現在能有這樣的事業版圖,確實讓她感到驚訝,卻也為他歡喜。
但她也不能因為他變得幾乎跟高中時完全不一樣,就這麼隨便跟他上床呀!
不過現在才來思索這個問題似乎太遲了,一旦被跨越過的界線,如何都難以回到從前……
細碎的吻透過他溫熱的薄唇落在她的頰畔、唇間,最後他輕咬她的唇。
「在想什麼?」他停滯在她體內,身體的線條與她緊緊相貼,雙臂則貼俯在她頭部的兩側,含欲的黑眸火熱的凝著她,微蹙的眉則表示他察覺她的心不在焉。
莫名的第六感告訴他,他一點都不會喜歡此刻盤旋在她腦子里的想法。
「沒有啊!」她睜開眼看他,訓誡自己這只是一次失誤,不能代表什麼。
她是個成熟的女人,有絕對的權利支配自己的身體和情感,就當她是一時失了理智,和他共度一夜,這樣應該可以吧?
「是嗎?」他舌忝了舌忝她的嘴角,不是很相信她的話。「我怎麼覺得你有點心不在焉?」
「你想太多……噢——」他突然退出又猛然撞進,引來她一陣悸顫和輕喘。
「女人,別質疑我的話。」在如此親密的時刻,對方任何細微的舉動都逃不過彼此的眼,他自認自己還沒遲鈍到這種地步。
「我說沒有就沒有嘛!」她輕蹙蛾眉,嗔怨的睞他一眼。
她這類似撒嬌的話語,讓宋震緯心頭一蕩,他以雙臂撐高上身,大掌攫住她的腰肢,用力挺進她的水女敕——
「唔!」她狠震了下,不由自主的輕吟。「你輕一點……」
「怎麼了?受不了?」他輕笑,得意自己能帶給她喜悅。
「夠了你。」她嬌慎的瞪他。
「害羞了?」她實在太可愛了!每一次見面都可以發現她跟以往完全不同的樣貌,每一個新發現都徹底取悅了他,也讓他越來越期待和她見面的時刻。「就我們兩個在這房間里又沒有外人,害羞什麼?」
「宋震緯。」她喘、她發抖,連聲音都免不了細微的顫抖。「你可不可以不要講話?」
「可以啊!」他一點都不嗦,但他需要索取些許「遮口費」。「說愛我,我就不講話。」
汪心潔愕然的膛大雙眼,不敢相信他會如此厚顏。
他竟然用這種方式、在這種時候跟她索情討愛,他的臉皮真可以用銅牆鐵壁來形容。
「你不會太不要臉了嗎?」她的臉脹得火紅,小手欲推還迎的抵著他的胸膛。
「會嗎?」他挑眉,壞心眼執起她的小手,舌忝吮她每根細女敕的指尖。「難道是我不夠賣力,沒讓你舒服?」
「你……」她差點要爆血管了,為他白目的話語,也為他帶來的酥麻和悸頗。「你不要講話啦!」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賣力做就對了?」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揚起邪魅的笑,刻意附在她耳邊低語。「收到了,親愛的班長大人。」
汪心潔還來不及翻白眼,就被他緊緊握住雙手,被緊接而來一波強過一波的掩擊給掩暈了頭,除了申吟,再發不出任何抗議聲——
第4章(2)
瞪著鏡子里的自己,汪心潔不敢置信的撫著自己的鎖骨、胸口,上面竟布滿了昨夜激情所留下的紅痕,清楚的提醒她,昨夜的瘋狂不是夢。
她轉開熱水,讓熱水兜頭淋下,沖掉身上的粘膩和他留在身上的氣味。
一夜激情在現在的社會來說並不算嚴重,對她來說,性井不是生命的全部,更重要的是兩心相屬的歸屬感,那才是維持情感長久的必然要素。
她不再和自己的心意拔河,承認喜歡宋震緯並不是太困難的事。
她喜歡他的幽默、他的成熟穩重,更喜歡他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溫柔體貼,但這只是她單方面的想法,或許他對每一個女生都如此——她辦公室里那三個女娃兒除外。
會不會他對羽柔她們的態度,其實只是做給她看的,為的就是拐她上床?
不,他不會是這麼卑鄙的男人,或許他玩世不恭,或許他吊兒郎當,但他絕對不會是那麼惡劣的男人,沒有任何理由,她就是如此堅信著。
這都只是她自己想太多而已。
沖過澡,她穿上昨天穿過、略嫌給巴巴的衣服後走出浴室,迎面而來的是香噴噴的食物氣味。
他做了什麼?怎麼她才洗個澡,出來就有東西可以吃了?
「洗好啦?」她才這麼想著,宋震緯隨即出現在房間門口,身上還穿著素色的圍裙。「剛好來吃早餐,我都準備好了。」
「你?!」她傻眼,不敢置信的膛大雙眼,一點都沒想到他會自己下廚。「你動手做早餐?」
「對啊!」他點頭,上前扶住她的肩,不著痕跡的將她帶往餐桌。「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偶爾會自己動手做啦!」
對于女人,他從來不曾這般態忑過,喜歡就追,不合就分手,唯有她,他總有說不出的忌憚,不知道該如何釋出迫求的行動。
昨夜的一切純屬突發狀況,他自己也很意外會和她發展成這樣的關系——不是他沒想過,只是沒預料到會是在昨晚那樣擦槍走火的情況下發生。
他喜歡這個女人,雖然她不怎麼熱情,也稱不上溫柔,但他就是喜歡。礙于以前同學的關系,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追求,但現在因昨晚的進展而得到絕佳的機會他會將她當成寶貝疼愛,為她多做點什麼,從此只要她一個。
「問題是……你怎麼會?」一般來說,男人不都是君子遠厄廚的奉行者嗎?他怎會這麼特別?
「會——怎麼不會!」除了生孩子他不會之外,他什麼都嘛會!「我是沒媽的孩子,我爸忙著工作,為了填飽肚子,我就自己進廚房亂搞啊!慢慢模索就會了。
沒媽的孩子?!
她從來沒听他提起過……突然間,她開始有點懂高中時期他之所以不願好好上進的理由,她的心軟了,也不忍再苛貢他什麼,反正事情都己經過了那麼多年,再拿他以往的事來念他,似乎也太不人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