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啦!汪姊是他的老同學嘛!只要汪姊開口,他一定會答應的。」娘子軍們毫不放棄的再度要求。
「……」同學就同學,不用加個「老」字吧?干麼這樣提醒她年紀確實大了她們好多歲?有點給它受傷說……
「汪姊——」見她不吭聲,娘子軍們又嚇死人不償命的開始合唱。
汪心潔淺嘆一口。誰要她是這群女孩們的頭頭呢?約就約,誰怕誰!
丙然高手一出招,便知有沒有,汪心潔順利的邀到宋震緯,他答應出席定于居酒屋的聚會,讓三個年輕女孩雀躍不已。
「還是汪姊厲害!我就知道沖著老同學的而子,宋先生一定會答應的。」陳羽柔坐在居酒屋里,不斷的注意著居酒屋的大門,注意想見的那個人影何時會進來。
「我以前是他班長嘛,可能他不好意思拒絕吧。」汪心潔吸了口冰水後說道。
其實要邀到宋震緯並不難,因為自從她陪他一起去挑選生口禮物之後,兩人經常以電話聯絡,或許只是問個安,或許聊些無聊的生活及工作雜事,他也常在電話里提到要她到他俱樂部里喝酒等等,不過她可不會白目的在這時候對這些女娃們坦白。
小女生的想象力最豐富了,說踩到影子都可能變成生個兒子,她還是乖乖的什麼都不說,免得讓她們誤以為自己和宋震緯其實是一對,那可就不太好了。
「管他什麼長,只要能將宋先生約出來就好了!」林巧巧難掩興奮的低吼。
「欺欺,丑話說在前面,下不為例喲!」汪心潔完全能感受到她們的興奮,但不知怎地,心情卻有絲復雜。
她完全不清楚這些女孩們對宋震緯到底是真心喜歡,還是為了他身上所擁有的現實價值,抑或是單純的為了那無聊的賭約而想迫求他?
她有種將同學推入火坑的錯覺。
而且那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燈,宋震緯要求她這個周末必須陪同他一起參與妹妹的生日宴做為出席的交換條件,她還得為這些女孩們償還邀約他出來的人情債呢!
「嘎——」女孩們一听紛紛哀號了起來。
「抱歉,我來遲了。」就在此時,男主角宋震緯姍姍來遲,極輕松的找到汪心潔的所在位置,並上前拉開她身邊的座位坐下。「在聊什麼那麼開心?」
「宋先生!」陳羽柔首先驚呼出聲,她反應極快的揚起甜美笑容。「當然是聊到你要來就很開心啊!」
「是啊,宋先生一向都那麼忙,今天要不是拜托汪姊邀請你,或許此時你還在俱樂部里忙吧?」林巧巧說起話來就帶著酸味了,當然也為了數次邀約不成吐一口怨氣。
「自己的事業全心全意是應該的。」不愧是見多世面的宋震緯,唇邊掛著淺笑,輕松的將林巧巧的怨氣推開。
「宋先生說得真好,認真的男人最帥了,以後當你妻子的女人可真幸福。」劉美美的眼已然冒出幸福的泡泡,好似她就是未來能成為宋太太的那名幸運女子。
「呵……」宋震緯的嘴角抽搐了下,面對這不可知的未來和空泛的話題,除了笑他還能說什麼呢?
所以說他最討厭女人像花痴一樣倒追他咩!
很快的,服務生一一送來酒和餐點,一伙人邊吃邊喝邊聊,待吃將到某個段落,汪心潔便借口上洗手間離開席間。
用過洗手間後,汪心潔並沒有回到座位,反倒獨自一人走向居酒屋里設置的庭院一角;那個角落里有小橋流水還有石磨,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角落,但讓人有種松了口氣的輕松感。
「怎麼跑到這地方來了?不再回去喝點酒嗎?」宋震緯不知何時也尋到這個角落,在造景的假橋前站定。
「你怎麼也來了?」她只是……說不出來為什麼,不太想看那些女孩們為了得到他的注意,做出那些她們可能平口不會做的矯情舉動。
雖然在工作上接觸的許多男女,不乏人前熱情人後冷漠的「假面人」,但那不該發生在她所熟悉的工作伙伴身上——那令她感到陌生,好似她們全變成她所不認識的陌生人,令她不怎麼舒服。
「你為什麼來,我就為什麼來。」他盯著小橋下的流水,不著邊際的說了句。
「我哪有為什麼?我只是好奇走過來看看,難道你也是好奇?」走出洗手間就可以看到通往這個角落的通道,有著不同于居酒屋里的照明燈光,硬要這麼掰應該也拗得過才對;她有點心虛的支吾其詞。
「我現在才知道你也有這麼鴕鳥的一面。」他輕笑,雙手放入長褲口袋里,稍稍踮了下腳尖,身體因而前後晃動了下。「你認為你的同事們今晚表現如何?」
「什麼表現?只是單純的聚會而己,我什麼都沒注意到啊!」她什麼都沒看見,包括她們過于殷勤的為他布菜、勸酒,抑或是背著朋友將寫有自己手機號碼的紙條塞進他手里的小動作,甚至無所不用其極的以年輕誘人的身軀貼向他,她通通都沒看見。
「你最好真的什麼都沒注意到。」他側過臉瞧著她,雙眼炯炯發亮。「你後悔幫她們找我出來了嗎?」
瞪著他熟悉的臉龐,汪心潔突然感到些許怔忡。
這張臉,即使月兌去青澀的外衣,仍舊是她所熟悉的那個玩世不恭的男人的臉,可是她竟遲鈍至今,才隱隱察覺他有顆跟他外表全然不同的精明腦袋。
他竟能看穿她心里的後悔?!
她是否太輕估了這個男人?
「不怪你啦!我了解你的難處。」若不是知道她為難的處境,他又怎會輕易答應她參加這場鴻門宴?「不過現在你應該可以理解,我之所以不喜歡被女人迫著跑的理由了。」
男人大多在職場上耍心機,女人卻無處不耍心機,尤其是兩個女人同時看上一個男人,那幾乎要天下大亂了,更何況一次三個,根本是一團混亂。
這樣也好,他本來就對那三個女人沒興趣,一次重鼠級的震撼教育,就讓班長大人看清現況,以後可別再妄想當喬太守就好。
「我已經跟她們說了,下不為例。」她不假思索的應道。
這種場而一輩子一次都嫌太多,害她一整個晚上都食不知味。這簡直是個惡夢,希望她明天醒來可以將今晚發生的事全都忘得一干二淨。
至于那三個娘子軍,她或許得找個機會好好的教育她們一下,要她們認清身為一個優質女人該有的尊嚴——為了一個男人這樣搞小動作,不僅破壞大家的感情,還把女人的面子全給丟盡了,實在太得不償失。
「那很好。」這個答案讓他松了口氣也放了心,這表示他不用再面對相同的磨難。「這個周末你沒忘了吧?」
「怎麼可能,我答應的事不會忘。」她揚高下顆,對這點她有絕對的自信。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不會忘?人腦又不是計算機,怎麼可能任何事都記得?說真的,連他都不敢肯定自己能什麼事都記得清楚。
「我當然有工具啦!」她俏皮的眨了下眼,由口袋里拿出小巧的手機,並放在掌心里輕輕搖晃。「喏,我把重要行程都記錄在里面的行事歷里,隨身攜帶……啊。」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小孩忽然由身後撞了她一下,她心口一提、腳步一個不穩,連帶的松了手,手里那支小巧的手機就這麼「咚」的一聲,精準的掉進造景的小溪流里。
哇咧!汪心潔和宋震緯同時錯憶的瞪著仍在流動的小溪,仿佛多瞪幾眼,那支手機就會像童話里的金銀斧頭般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