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撩撥得欲火焚身,韓克韋上前傾向她。
範采寧鼻息間盡是他的氣息,她心緒紊亂,卻又充滿著期待。
「如果你不希望我在這里要了你,就不要隨便誘惑我。」他靠向她的耳畔,薄唇若有似無的踫著她的耳垂。
她面紅耳赤的撫著敏感的耳垂,全身也跟著燥熱起來。他的話輕易勾起了她體內的yu\望,呼吸不自覺的急促起來。
「你別隨便亂來,我還沒有原諒你。」她沉住氣,不讓自己的心思被他察覺。
現在她是在懲罰他,怎麼能被他影響?她深吸一口氣,刻意壓抑自己紊亂的思緒,波瀾不興的覷著他。
看穿她眸底一閃而逝的慌亂,韓克韋薄唇輕揚。他知道她不若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動于衷,想要她的念頭是如此熱切,為了不讓自己飽受欲求不滿的折磨,他決定速戰速決,完成她交代的任務,好贏得她的心。
驀地,他後退一大步,和她保持適當距離。
範采寧還來不及意會,只見他露出爽朗的笑容,朝她做了個「請」的動作。
「你不是要開車?走吧!」
「喔。」沒料到他會如此輕易配合,範采寧反倒有些不習慣。
她開著他的跑車往附近的山區直奔,經過一連串的彎道,一幢紅色透天歷
出現在眼前,一旁還有一片菜田,有一對中年男女正在田里忙著采收。
範采寧將車子停靠在透天歷前,然後從容的下了車。
韓克韋一臉狐疑的跟著下車,屬于山林里的芬多精讓人神清氣爽,讓他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喏,戴上帽子和袖套,去田里幫忙采收吧!」她將剛才他放在車上的斗笠和袖套扔給他。
「慢著,你是要我當農夫?」搞了半天,他總算明白她的目的是什麼。
要他堂堂一個總裁跑來這里當農夫,她還真是看得起他呀!
「怎麼,不願意?那好,你就自己開車回去吧,當我沒提過這件事。」她作勢要收回他手中的斗笠和袖套,卻被他給避了開來。
「我幾時說不要?采收就采收,只是這塊田是你的嗎?」這樣隨便采收別人的菜也不好吧?
「你問那麼多做什麼?做就是了。」範采寧白了他一眼,旋即帶著他走向田里。
正在田里忙活的中年夫婦停下手邊的工作,一見到範采寧出現,便走上前去,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采寧,怎麼來了?」範母又驚又喜的問。
這塊田地是範父退休後閑來無事,買來種點東西打發時間用的,沒想到這一種就讓他種上了癮,還在農地旁蓋了一棟房子。
先前範父才采收了一批地瓜葉,還分送給附近鄰居,現在又換甘藍菜,接下來听說還要種蘿卜,顯然是樂在其中,打算當個快樂的農夫。
「爸、媽,我帶人來幫忙了。」她露出俏皮的笑容,順便向父母介紹韓克韋。
她承認她是有些私心,希望韓克韋能被她的父母接受,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有所表現,讓她的爸媽對他產生好感。
「伯父、伯母,我是韓克韋,是采寧的男朋友。」一得知眼前的中年夫婦是範采寧的父母,他必恭必敬向他們點頭致意。
听範晴光說,範父十分疼愛唯一的女兒,對于範采寧的交友情況格外注意,難怪範采寧活到二十八歲,戀愛經驗等于零,也是因為有她這個嚴父把關,才沒讓那些男人有機可乘。
範父和範母兩人互看了一眼,先前就听兒子說女兒有個要好的男性朋友,他們心里就約莫有了底,沒想到他們還沒開口,範采寧就先帶人來了。
眼前的男人看來相貌堂堂,氣宇軒昂,和範采寧倒是挺相配的,就是不知道為人如何?能不能吃苦?最重要的是,他是不是真心愛著範采寧的?
「你是真心想和我女兒交往嗎?」範父走上前,嚴肅的質問他。
「我是真心愛著采寧的,或許我不夠完美,但我保證絕對會用生命保護她,不讓她受任何委屈。」韓克韋真誠地說。
「真心不是靠嘴巴說說,你得用行動來證實你說的話。采寧說你是來幫忙的,你有下田耕種的經驗嗎?」範父話鋒一轉,看著田里尚未采收的甘藍菜。
「沒有,還請伯父指導。」他莞爾輕笑,朝範采寧眨了眨眼。
接收到他灼熱的目光,範采寧有些羞窘的別開眼。
範父帶著韓克韋下田,親自教導他如何采收,瞧他頂著大太陽,辛苦地采收甘藍菜,那認真專注的模樣,看來格外迷人。
「眼光不錯,這孩子一看就不是個平凡人,也肯為了你費心。以往圍繞在你身邊的蒼蠅,哪一個肯吃苦?看來我家的悍丫頭也等到春天了。」範母站在女兒身邊揶揄道。
「媽,你說得好像我沒人要似的。」範采寧不依地嬌嚷。
「你不是沒人要,你只是還沒等到屬于你的白馬王子。男朋友不用多,真心愛你的一個就夠了。雖然我還不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不過從他的眼神和談吐中,不難看出他對你的真心。采寧,要好好把握機會,真命天子不是隨便就能遇到的。」範母輕拍著她的肩,有感而發的說著。
範采寧美眸微眯,看著烈陽下的韓克韋,只見他動作利落的將一顆顆的甘藍菜收進竹籃里,俊容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甚至還朝她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證明他不是個弱雞。
她忍俊不禁噗哺一笑,原本想懲罰他,沒想到他卻樂在其中,享受著當農夫耕種的滋味,甚至和她父親一同討論各種葉菜類的習性,認真的程度,連她都自嘆弗如。
一直到采收得差不多了,範母從冰水里拿出青草茶,招呼兩個汗流浹背的大男人補充流失的水分。
範采寧扔了一瓶給韓克韋,只見他摘下斗笠扔在一旁,扭開瓶蓋,一口氣灌下半瓶,俊容上滿是汗水。
她貼心的拿出準備好的毛巾,替他拭去臉上的汗水。頂著烈陽工作,又是在這夏天里,也難為他能撐住了。
「還撐得住嗎?」她打趣道。
「當然,你不知道流汗的感覺很好嗎?平時在辦公室坐久了,我也時常到戶外踏青鍛煉身體,就是沒想到要來當農夫。」她這個懲罰的確有意思。
「我本來是想懲罰你,看來你還挺樂在其中的嘛!連我爸都對你贊譽有加。」她嘟著嘴,有些吃味地說。
原本是擔心父親那關不好過,她才會出此下策,沒想到他們兩人一見如故,從耕種一直談到國家大事,即便立場不同,卻也能發表自己的高見,讓父親暢快不已。
「嘴里說要懲罰我,其實你是想讓我在你父母面前博取好感吧?」她的那點心思,他又怎麼會看不穿?
他不是養尊處優的總裁,從小到大,他也和一般孩子無異,母親對他采取放任政策,讓他學習獨立,不依靠家人的資肋,現在的一切都是他靠自己得來的,所以他不驕傲,也不自滿。
被他看穿了心思,範采寧俏臉微赧,不正面響應他。
「快中午了,我媽準備大展身手,今天你有口福了。」
「雖然我的肚子有點餓,不過我現在比較想吃你。」他一把扣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貼在他懷里。
靶受著他溫熱的體溫,還有他身上的汗水味,範采寧柳眉微蹙,想起父母還在一旁,她就一臉不自在的掙扎。
「哎呀!我爸媽還在,你放尊重點。」
「有嗎?他們早就進屋去了。」他笑得一臉邪惡。好些日子沒有抱她,他的小克韋可是想念她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