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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息怒(下) 第6頁

作者︰莫顏

她太低估這男人了,在他把靈丹吞進嘴里時,她完全沒想到他打的是這種鬼主意,只听得靈丹在他口中咬碎,接著她下巴被大掌抬,在驚覺他的氣息逼近時,她沉不住氣地大罵出聲。他的唇乘勢如大鷹掠奪小雞般地罩住她的的藥丸也擠入她口中,溫合他的火舌肆虐著,她不得已吞了下去,他卻還是不放過,竟纏著她的小舌吸吮運弄。

靈丹的藥香彌漫唇齒之間,她感到喉頭有股熱流直通到胃,溫曖肺腑,令原本還極力掙扎的她,瞬間通體舒暢。

這就是西域靈丹嗎?

吃了會全身發熱呢,像要飄上雲端似的。

她漸漸停止掙扎,嚴煜察覺懷中的人兒不再掙扎,才暫停這個吻,隔開點距離審視她,瞧見她因為溺水後顯得蒼白的臉色,終于染上紅霞迷離的眼神似醉似夢,柔媚如水,絕美動人。

他眸中燃起火苗,再度吻上她的唇,加深這個吻。

靶受到他的吻帶有侵掠性,梅初雪禁不住顫,整個人驚醒過來,又開始掙扎。

嚴煜低低笑著,這笑,似是蠱惑,又帶了點催眠,她不讓他吻,他就吮咬她的耳垂,她閃躲著不肯妥協,他就吻她的臉頰,總之,不管她怎麼躲,他就不停換地方。

癘窸窣窣中,她單薄的衣袍被他弄松了,當大掌伸進衣袍里,用那熱燙的溫度熨貼她冰涼的肌膚時,她忍不住打顫,渾身像火燒,而她能做的,只是不停地詛咒他。

第3章(1)

嚴煜摟著她,低低笑著,她的罵聲越是難听,他笑得越歡快。

其至,她連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他仍點也不在意,梅初雪突然覺得自己肯定遇到瘋子了。

他的力道困著她,不重不輕,不會傷著她,卻也讓她逃不了,在與他番推拒中,她光潔如玉的肩膀在外,他的唇也琢上她的肌膚。

當他的唇印在她敏感的肩上,大掌上的粗繭也摩著她水女敕的肌膚,梅初雪心底莫名的慌亂襲來。

其實嚴煜並沒有打算此刻就要了她,他想步步慢慢來。

小家伙刁蠻不羈得像只小野獸,他想慢慢征服她,讓她習慣他的撫模、他的氣味,還有他的懷抱,他視她為所有物,卻也要她懂得認主人,因此他只是模著她光滑的肌膚,在她身上印下點點般,好似老虎逗貓般,享受著懷中小東西頑皮的反抗-她若反咬他,他便任她咬著,而在她狠狠咬住他的同時,卻被他抱得更緊,並听到他的低笑聲。

「再咬久點,我喜歡。」

「變態!」她氣極,也只能罵出這兩個字。

她深深感覺到,自己在他身上留下咬痕,只會大大取悅他,這麼做好似在和他調情。

她便不咬了,可是不咬他,她實在不甘,偏偏打又打不過他,真真是氣煞人也……

接下來幾日,嚴煜除了上朝和去校場練兵,最大的樂趣就是和梅初雪「卿卿我我」,不管她想練刀練劍,還是練拳練他都奉陪,而且最後的結果定是她筋疲力盡,再戰不能。

這時候的他,會溫柔地抱起她塊兒沐浴,其至親自伺浴,幫她擦背,而知道掙扎也是徒勞的梅初雪,只得任由他服侍。

反正該看也看了,該模也模了,除了最後道防線,她還有什麼好損失的。

她感到心慌,擔心自己會沉淪,至于為何沉淪?她不知道。

這感覺太陌生,她有些怕,其至發現自己挺喜歡他的撫模,當意識到這種想法時,她會驚醒過來,不斷咒罵自己瘋了。

有時候,她會故意跟他是打斗一番,就算輸,但起碼她不會被莫名的緊張搞得心慌意亂,偏偏這時嚴煜會溫柔地抱著她,大掌輕撫她的發、她的背,將她心中窩著的股氣慢慢,下去。

她想起宮中那些女人對嚴煜的評價,說他冷酷,性子陰晴不定,她們仰慕他,卻也畏懼他,可是她發現眼前這個嚴煜跟她們形容的不一樣。

不管自己怎麼惹他,他總是帶著笑意,不管她打破了多重要的寶!他只會用親吻懲罰她。

她從沒想過像他這樣的男人,他會用磁沉的嗓音,在睡前給她說說戰場上的故事,她本就是好奇頑皮的性子,總會不知不覺被他的故事引起好奇心,靜靜听著。

每晚就寢前,窩在他懷里,听他說著驚險的、有趣的、或是神奇的戰場筆事,成了她最享受的件事。

這時候的她,是柔順的、乖巧的,睡在他懷中逐漸變成種習慣,而她,尚無自覺已對他的氣息和溫度非常熟悉,熟悉得每晚人他懷中,很快就會沉沉睡去。

直到有日,她不小心從婢女口中听到關于自己的事。

「依我看哪,那雪姬已被嚴下馴服了。」

梅初雪的輕功了得,加上嚴煜並沒有限制她在王府里的自由,所以她時竄跳上花園里的大樹,窩在上面打噸。

卻沒想到,剛好听到兩名婢女的竊竊私語,她們剛好來到樹下,所以她听得很清楚。

「可不是,開始還吵吵闈鬧,喊殺喊分了不少。」

「我就說嘛,再倔的姑娘,到了殿下手中,那脾性也會被磨平,咱們殿下是什麼人,可是統領黑狼軍,連最難馴的黑旋風,也跟雪姬的脾性樣,被殿下獵捕回來後三個月便馴服了。」

梅初雪沉下臉,黑旋風是匹汗血寶馬,她們這是把她比作馬了?

「殿下素來喜愛搜集奇珍異獸,尤甚是頑劣難訓,記得前年殿下從東北獵的海東青嗎?那可是鷹中之王,殿下足足花了半年的時間才馴服它,誰都不認,只認王爺是它的主人呢。「嘻嘻,依我看,那雪姬就跟那匹馬和遛樣,再過個月,就會只認殿下為主人了。」

「可惜呀,等她認殿下為主人後,殿下也不可能娶她就是把她當寶馬珍藏著。」

婢女們低低笑著,接著話題扯到其它地方去,人也跟著走遠,直到再也听不到她們的聲音。

梅初雪眉緩緩擰向眉心,嫣紅的嘴角也彎下,不舒服的情緒蔓延心頭,堵得她胸口十分窒悶。

是嗎?嚴煜只當她是寵物?

他抓她回來,不是因為喜歡她嗎?他哄她、親她、撫貘她,其至由著她又抓又咬,不是因為喜歡她嗎?

她們適才的話,如烏雲籠罩在她心口上,讓她從美夢中清醒過來。

原來,嚴煜並不是喜歡她,只是把她當成珍貴的寵物,他抓她回來,只是想馴服她,像馴服那頑劣的野馬和海東青樣,享受征服的快/感。

她是怎麼了?為何感到胸口郁悶難耐?

難不成,自己喜歡上他了?

梅初雪被這個想法嚇得差點從樹上跌下去,趕緊抓住枝干穩住自己。

師父說過,世間上情毒最是難解,一旦中毒,毒入胝腑,浸入骨髖,會讓人茶不思、飯不想,形銷骨立,沉淪喪命。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顫了顫,突然覺得寒意襲身是了,她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嚴煜溫曖的懷抱,他喂她、撫模她,在她胡鬧不休時,便親吻她、哄她,這就像中了毒癮,讓她漸漸沉醉在被寵愛的感覺里。

她慌了,不住搖頭,喃喃說道︰「我不可以沉淪,不可以喜歡上嚴煜,我……

我定要想辦法離開他。」

她身形躍,幾個縱躍之後,回到院落,進了寢房後,便閉門不出。

直到嚴煜從校場回來,洗浴餅後,照樣將她摟在懷中,她沒有掙扎,只是乖乖坐在他懷里,低頭不說話。

嚴煜習慣一手摟著她,一手閱讀屬下送來的信柬,與他們商討事情,通常這時候,她不是打瞌睡,就是抓著他的頭發玩,但今日,她只是靜靜坐著,沒有像平日那樣故意鬧他。在屬下退出去後,他低下頭來望著她,臂膀一收,鼻息窩在她的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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