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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女沒心沒肺 第8頁

作者︰蘇珞

「他真這麼說?!」

「是啊!」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某人剛說完這句話,就被自己的老婆趕出家門,至今無家可歸。

法國餐廳里,安諾寒為沫沫點了一盤鵝肝醬,乳酪和一份鮮湯,自己則只點了一杯蘇打水,看著她吃。

「小安哥哥,你怎麼不吃?你不是最愛吃鵝肝醬?」

他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隨口說︰「我剛吃過飯,吃不下了。」

吃了一會兒,她用紙巾擦擦嘴角︰「我爸爸說我們要搬家了,我走之前還能看見你嗎?」

「什麼?!」安諾寒震驚地抓住她的手臂。「你們要搬走?」

「嗯!媽媽說讓我忘記你……」

他無力地松開手,側過臉去。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沫沫才發現他消瘦了,臉色也有些差。

「小安哥哥,你能不能勸勸我爸爸?我不想走。」

他勉強對她笑笑,用溫熱的手指模著她的頭發,她的臉︰「他是為了你好!我不能照顧你一輩子,你應該學會獨立了。」

她推開他的手,低頭吃著鵝肝醬,鵝肝原來是苦的。

吃過飯,安諾寒沒有刷卡,拿出錢包里僅剩的兩百澳元付了帳。她當然不知道,安諾寒的信用卡已經被停用了。

回家的路上,他們一句話都沒說。

路很快到了盡頭,安諾寒熄了火。

沫沫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她正欲下車,驀然間,一雙手摟住她的腰。

「放開我!」她用力掙扎。

安諾寒不顧他的反抗,將她抱到自己腿上,灼熱的唇印在她的額頭上。

「沫沫,對不起!我看著你長大,我也舍不得你,可是你爸爸媽媽做的是對的,你太依賴我了,我們早晚會分開……」

她幼小的心靈再也承受不了這種悲傷,眼淚像雨點一下,一滴滴摔落在他的胸口。她依依不舍地抱著他,一遍遍地說︰「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離開你……小安哥哥,你去求求我爸爸媽媽,好不好?好不好!」

他捧著她的臉,終于點點頭。「好……」

那晚,安諾寒抱著她回家。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晚霞映照在客廳的落地窗上,染紅了白色的大理石地面。

安諾寒當著她的面,說︰「爸,晨叔叔,我發誓,沫沫十八歲之前,我不會娶任何女人……」

這句話說出來簡單,做起來難得無法想象。對安諾寒來說,這種承諾已經完全超越了他的極限,可他別無選擇。

沫沫開開心心和爸爸媽媽回家了,安諾寒才陰冷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抽煙的安以風,咬牙問︰「你滿意了嗎?」

「我很滿意。」

「為了朋友,你連兒子都可以拱手讓人!這就是你所謂的江湖道義?!」

安以風仍然一臉毫不在意。「你不願意,沒人逼你。」

「你!」安諾寒氣得握緊雙拳,又無從反駁。最後從牙縫里逼出一句︰「我,就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說完,上樓回房,狠狠摔上門。

第4章(1)

安以風熄了煙,香煙在煙灰缸里被揉得扭曲變形。

他也是個男人,他了解二十歲到二十八歲是男人精力最旺盛,最有激情,也最易動情的年齡。

逼安諾寒做出這樣的承諾,實在太殘忍了。

「老婆,你覺得我是個好父親嗎?」安以風看向正在專心致志插花的司徒淳,想從她的反應里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做錯了。

司徒淳輕輕折下枯枝。「我看不出你是不是好父親,但我看的出小安很尊重你。」

司徒淳站起來,從安以風身前走過去。「十歲之前,他連爸爸是誰都不知道,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尊重你……」

安以風起身追上去,從背後抱住她的腰。「因為你教得好。」

司徒淳搖搖頭,冷漠的臉上明顯透露著壓抑的怒氣。

他微笑,傾過臉,薄唇輕巧地滑過她的耳廓,同時伴隨著舌尖的撩過,呼吸的吹拂。

她的味道永遠那麼美,清新又輕柔。

司徒淳輕輕吸了口氣,雙頰泛紅,眼神里的理性不那麼清明,一副想要拒絕,又沉溺其中的表情。

天知道安以風有多瘋狂地迷戀著她這種良家婦女的表情。

「小淳,我好久沒回房了。」他的右臂收緊了些,左手向上模索,模過她的肋骨,攀上她柔軟的胸口。

安以風壞壞地一笑。「再不讓我回房,我會犯錯誤的……」

「你犯的錯誤還少嗎?」

「我犯多少錯誤都改變不了一件事……我愛你愛的發瘋。」隔著薄薄的衣料,他推高她的內衣,手指在她敏感的位置上揉捏,她的身體微顫,在他懷中掙扎一下,便靠軟軟靠在他懷里。

司徒淳輕輕地嘆息。「小安說的沒錯,我們母子上輩子欠了你的。」

安以風橫抱起她,走進房間。

喘息聲自未合緊的門縫傳出,久久不退。

大床上,司徒淳抓緊薄薄的絲被,無力的身體在安以風狂放的沖刺中飄搖。

一次次把她推向快樂的頂峰。

第二天,沫沫坐在房間里寫作業。

韓濯晨和安以風在樓下聊天。

「你老婆讓你回房了?」韓濯晨從桌上拿起一根雪茄,用火旋轉著點燃,放在唇邊。

安以風坐在沙發上,心情十分舒暢地笑著︰「小淳說這個季節日本的櫻花開得最浪漫,她想去看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安排一下。趁這個機會也可以讓沫沫和小安培養一下感情。」

「你覺得這麼做對小安公平麼?」韓濯晨深吸一口雪茄,微皺著眉,吐出濃霧。

「有什麼不公平?路是他自己選的,又沒人用刀逼著他。」

韓濯晨冷冷看他一眼︰「你用沫沫逼他,比用刀更狠。」

「人都有弱點,誰讓他的弱點是沫沫……」

「沒見過你這麼整自己親生兒子的。」

安以風滿不在乎地晃著腿。「他要不是我親生兒子,我能給他找這麼好一個老婆?」

「你的意思,他還要好好報答你。」

「我也不用他報答,好好孝順我就行。」

「……」

沫沫正听的出神,看見安諾寒回來了,他沉重的腳步印在沙灘上,留下一連串的凌亂。

他的襯衫前襟濕透了,袖子被扯破,右臉隱隱留下五個手指的血痕。

她知道他一定很疼,比她的心還要疼!

一樓的韓濯晨也從落地窗看見了安諾寒,淡淡地說︰「我怎麼一點看不出你是為他好?」

安以風掃了一眼窗外,只掃了一眼便移開視線,滿臉氣憤︰「我早說過那不是什麼好女人,他就是不信。你看看,分手而已,至于下手這麼重?!當年小淳懷著骨肉被我拋棄的時候,都沒罵過我一句!」

「那也未必。」韓濯晨反駁他說︰「當年芊芊不是也打過我一個耳光。」

「靠!你他媽還好意思說?!你殺了她全家,還非要愛她,等她愛上你,想把一切都給你的時候,你又把她拋棄了。她才打你一個耳光而已,換了是我,我早把你剁成肉醬了!」

「行了!你們兩個別在那五十步笑百步。」說話的是剛剛進門的司徒淳,今天她的卷發沒有挽起,隨意地散在背後,加上微嗔的眉眼,分外明艷嫵媚。

安以風一見她進門,馬上精神百倍,半眯的眼楮明亮異常。

司徒淳坐在他身邊,卷發擺動中,白皙的頸項上露出幾點泛紅的印記。「安以風,要說壞還有哪個男人比你更壞?!還好意思說別人。」

「老婆,我好歹在道上混了十幾年,真情還是假意我還能看不透?」

「我知道你閱女人無數,看女人透徹到骨頭里!」司徒淳狠狠瞪了一眼他︰「不過,真情還是假意小安自己會看,用不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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