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頭發不長不短,發尾有點卷啦,眼楮閉著著不出來,鼻子挺挺的,嘴巴小小的……哦哦,女生的眉毛中間有一粒小痣。
她平時總喜歡把瀏海留齊,他都不知道她眉間有一粒痣,直到有一次風吹起來時,他才湊巧著見了。
老板,我也想不出來她有什麼特征了啦,反正就是很時髦,很漂亮的女生啦!對了,她穿的衣服很日系,走在路上別人都會瞄她幾眼。
對了對了,老板,女生身邊有蘆之訪的便當,大概是外賣小妹吧。
他喜歡吃蘆之訪的便當,她知道的,她才不是什麼外賣小妹。
不過小妹用的是三星的note2啦,可惜手機摔壞了!
是的,她不要用Iphone,因為她是追韓星,還慫恿他也買一個,正好是一對情侶手機。
幸好經理多此一舉地打電話,否則他怎麼會知道,原來他心愛的人兒要幫他送便當,還是他喜歡的那家便當店。
原來她不接他電話,是因為手機摔壞了。
原來……
他的腳步越來越急促,猶如國中時期血氣方剛的小子似的,一下子躍過兩三個階梯地往下跑。
走不夠,跑也還不夠,他真想即刻飛到她身邊……
錢念念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自己的手機摔壞的那一刻,而整個電梯就像密封的保鮮盒似的,她悶得喘不過氣,難過地嗅著那曾經美味至極的便當在電梯里發出恐怖的味道。
她難受地喘息著,整個人無力地坐在電梯里,小小地呼吸著,深怕嘴巴張大大,呼出的二氧化碳大多,而吸入的氧氣卻不夠。她不想死在滿是自己的二癢化碳的電梯里,大惡心了!
她的意識越來越接糊,最後她听到有人對她說話,她感覺到有人將她拉了出來,新鮮的空氣進入胸腔的那一刻,她的意識有一瞬間的清醒。
她听到有人問她的名字,她說,錢……她還想多說幾個字,忽然腦子就一陣眩暈,接下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細微到不行的滴滴聲喚醒了她,她微微睜開眼楮,呆楞地想到自己此刻應該在醫院,而那滴滴聲應該是點滴的液體從管子雖流下來的聲音。
她還沒完全睜開眼楮,眼淚倒是先流出來了,細細地抽泣著,她索性閉著眼楮,剛從鬼門關鐃一回來的她,此刻唯一想到的人便是他。
「念念,醒了嗎?」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听見雜聲,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走到病床前,看著閉著眼楮在流淚的傻女孩。
她一定是嚇壞了!
任之源小心地深呼吸著,就怕自己的呼吸會把如羽毛般脆弱的她吹走,「念念……」他喊得非常溫柔。
「鳴鳴……」她哭得忘我,根本沒有注意到男人的存在。他的心髒劇烈地起伏,在看見她完好無缺之後,他放心了,情緒卻一直高昂著,無法控制。
他冰涼的指尖輕撫著她的手臂,那遇熱的體遇讓他暫時地緩了緩心神,她的身體是溫暖的,沒有任何大礙。任之源輕輕地坐在床邊,情不由禁地伏子,抱住了她,力道有些大,使得悶哭不已的錢念念從哭泣中回過神。
「誰?」她張開朦朧的眼,不斷地眨開淚珠,清晰的臉龐在她的眼前出現,「任之源……」
他屏著氣看著她,錢念念哇的一下哭得更大聲了,嚇得男人冷汗直冒,這是什麼情況呢,「念念,別哭……」
「我怕死了!任之源,我都快怕死了!」她的小手拼命地在他的手臂上抓著,試圖將他牢牢地捆在身邊。
任之源心喜地笑了,這種被需要的感覺,他太喜歡了!他抓下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乖,不哭了,沒事了。」
「我送飯給你……」她好委屈,本來是想給他驚喜的。
「我知道,謝謝你,寶貝。」他輕聲地說。
「可是電梯壞了,便當也壞了……」她傻乎乎地說。
「沒事,沒事,只要你沒事就好了,寶貝。」他的吻一個一個地落在她的臉上,吮去她的珍珠淚。
「我以後再也不要做這種傻事了!」得不償失啊,錢念念止住了淚,卻稚氣得很。
任之源狀似難過地在她的臉頰旁輕輕嘆氣,「隨你。」她想怎樣都無所謂,只要她沒事。
「我過厭你!」錢念念指責道,卻不是真的生氣。
第7章(2)
任之源的吻漸漸地變質,在她說過厭他的時候,他的唇吻住了她的,不許她說這種話,他一點也不想听。
她受驚不已,而他只想著如何親她,錢念念一氣之下狠狠地咬了他一下,不重不輕,卻足以讓任之源吃痛地離開。
任之源的舌退了出來,唇卻停在她的唇上,兩眼像火光般晶亮,看得錢念念心悸不已。
任之源忽默發狠地吮著她如花瓣的唇,錢念念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一傻在那里,唇上麻麻的痛意讓她回過神來,她的指甲緊緊地勒進他的指間。「疼……」
任之源好慌,劫後余生的她讓他慌得不得了,他以為她真的要一直這麼睡下去了,可是她醒過來之後,像個小女生似地指責他。起初他勉強能像個大人,善解人意地安撫著她,可一看到她蒼白的唇色,他無法自已地心慌,他的心越來越亂,明知道她很好,可是他想要確定,確定她真的沒事了,而不是他的幻覺。
他的耳朵听見她說疼,他惡意地將自己的慌意全數地加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知道,他真的好擔心她……
錢念念在他的唇下,逐漸明白他的堅定,她索性閉上眼,忽略他過重的力道,試著去享受他的吻。
只是他的吻,好熱情、好激情……唇齒之間的糾纏,暖味的水聲,他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魅惑人心的妖人。
她在任之源的身下輕喘著,他的手輕扣她的,沒有弄掉她手上的點滴管,她難受地蠕動著,他強大地壓制住她,不許她逃,不許她躲,只準她接受。
錢念念不舒服地用腳踢著被子,有聲地反抗著他的粗暴,他的舌緊緊地纏住她的,將她的舌頭引進他的□腔,銀色的絲線從來不及閉合的小嘴里淌了下來。
她差點紅了眼,再怎麼吻她,也不能像現在這樣,要吃掉她舌頭似地吻她!好可怕、好過分,也好羞人!
任之源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微喘著氣,眼里有著深藏的,女孩緋紅著臉_在他的身下,他難以自拔。
任之源又吻了她幾下,發出啵啵的響聲,真的意猶未盡,好想再蹂躪一次。「放開啦!」她的聲音軟軟的,黏黏的,好像被夏天給熱得沒有活力的小人兒。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沒有離開,仍是巴著她,舍不得離開她一分一寸,連她的呼吸,他都要霸道地佔著。「被你吻了就不舒服了!」她嬌氣地說。
任之源笑了,眼里帶著籠溺,「等你好了,我再吻你。」
「才不要 !」她別扭地轉過頭,好像她多願意給他吻似的,明明是他太饑渴了才是。
「乖,告訴我,哪里不舒服,嗯?」他松開她的手,大手輕撫著她的額頭。
「沒有啦。」她才不要告訴他,她有些暈眩,而這里暈眩是某人的吻技大高明所致,要是這麼說,他一定會很得意,才不要告訴他
!
沒事就好了,任之源想,天災人禍躲不過,這種事情誰也沒想到會發生,「等你好了,我們去拜拜。」
「你不是不信這個的嗎?」錢念念瞪了他一眼,他怎麼轉性了?
任之源沒有說話,手輕撫著她的臉,只要她沒事就好了,就算之前他不信,如果拜拜真的能保佑她的話,那他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