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從來沒將她放進心底,但是她一直安分守己,不敢造次,默默的守在他身邊,就是希望有一天他可以發現她的好。
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如何等待,也得不到他的心,他甚至不曾多看她一眼,總是對她表露的關愛視而不見。
既然她得不到他,也絕不讓花羽露得到!
王靚娟的眼底閃過一抹惡意,這次到紐約實習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會想盡辦法,迫害每一種可能性。
「傻丫頭,你當我是第一次出國啊!」蔚海藍沒好氣的說,輕敲一下她光滑的額頭。
「人家不放心你嘛!」花羽露笑說。
「好了,走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邁步往前走。
花羽露依依不舍的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不斷的揮手。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她趕緊從手提包內拿出手機。
「喂,媽咪,什麼事情……我在機場送人……」
她看見蔚海藍回頭,連忙送他一記熱情的飛吻。
「媽咪,你說什麼?爸爸在日本出了嚴重車禍,生命垂危……」
她的臉色遽變,頓時陷入恐慌之中。
「露露,我們現在要馬上趕到日本,我會幫你準備好護照,你就在機場等我,知道嗎?」
「好的,我知道……我知道……」
在機場焦急的等待母親一同前往日本的花羽露,卻不知道這通電話讓她和蔚海藍從此斷了聯系……
第5章(1)
六年後
從法院出來,蔚海藍邊講手機邊快步穿越馬路,來到停車場時,已扯掉領帶,月兌掉西裝外套。
他暴怒的坐進車內,連同公事包,隨意往車子後座一丟,又煩躁的扯開白色襯衫上的兩顆扣子。
「海藍學長,你怎麼了?還在為方才那場闢司生氣嗎?」他的助理王靚娟坐進副駕駛座,關心的問。
「王靚娟,現在不要跟我說話。」
當他不打算理會任何人的時候,就表示正處于極度憤怒之中,極需冷靜來沉澱情緒。
暗暗咬牙,蔚海藍低聲咒罵當事人,竟然未知會他這個委任律師,私下與對方進行和解,在法庭上臨時翻供,害他措手不及,差點毀了他不敗的記錄。
他怒氣沖天,用力捶了下方向盤。
靠,把他蔚海藍當成剛出社會的新鮮人,第一次上法庭嗎?
這場闢司他絕對會殺得對方片甲不留,再狠狠的敲他的當事人一筆律師費,看是誰玩誰!
等他不再那麼生氣了,才發送引擎,將車子駕離停車場。
不久,車子抵達他一手創辦的律師事務所所在的大樓地下停車場,技術完美的將車子停進狹小的停車格內。
車門一甩,蔚海藍的腋下夾著幾個卷宗,手里提著公事包,大步走過悶熱的停車場,踏進電梯。
電梯來到辦公大樓的十二樓,電梯門一滑開,他便迫不及待的踏出電梯,迎面而來的冷氣讓他煩躁的怒氣又消散不少。
他看著櫃台的總機小姐,交代道︰「等等若是有我的電話,不論是誰,都不要接進來。」
「是的,蔚律師。」總機微笑的點頭。
蔚海藍順著走廊,大步往最里面的私人辦公室走去。
突然,韓仕捷從藍色OL隔間探出頭,「學長,有位氣質出眾的大美女在你的辦公室等你,她指名要找你,等很久了。」
他皺起眉頭,轉頭看向學弟,怒氣咆哮,「你讓客人在我的辦公室等我?該死!韓仕捷,你不怕資料外泄嗎?」
「啊?不會吧?那位美女看起來不像是間諜,反而像是有一筆大案子要跟你談耶!」韓仕捷驚呼。
「是哪位美女呢?韓仕捷。」緊跟在蔚海藍身後的王靚娟忍不住開口。
從與蔚海藍在同一間事務所實習,到他出來自立門戶,擔任他的助理,這七年來,她始終小心翼翼,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任何一個對他虎視眈眈,抱有濃厚興趣的競爭者。
這幾年下來,他的身邊始終只有她,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可以修成正果。
不過,在還沒得到蔚夫人這個位置之前,任何風吹草動,她都必須小心提防。
「王靚娟,你把手中的東西交給韓仕捷,先到資料庫區幫我把編號A1278的檔案拿過來。」
「是的。」
王靚娟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手中的所有公文資料交給韓仕捷,離開前,還不放心的轉頭,瞄了辦公室的門板幾眼。
「最好如你所說的。」
他立刻換上和悅的表情,畢竟要面對的是客戶。「抱歉,讓你久等了……」
蔚海藍猛地倒抽一口氣,銳利的雙眸瞬間瞪大,瞪著那熟悉卻又記憶遙遠的背影。
女子站在書櫃錢,身材窈窕,婀娜多姿,穿著黑色紗質洋裝,搭配黑色綁帶涼鞋,全省上下無一處不迷人,無一處不美麗。
她緩緩的轉身,暈黃的燈光在她美麗的側臉映出一圈金屬的光暈,充滿慧點的雙眸炯炯有神的看著蔚海藍。
「學長,這位花小姐來自東京,是那間非常有名、專門進口洋酒的花朵貿易商負責人,我想是大案子,才敢放心的讓她進入你的辦公室。」韓仕捷拍了拍過度驚愕而有些失常的蔚海藍的肩頭,伸手比向漾著淺笑的花羽露,她出眾的美貌讓辦公室里所有的律師都萬分贊嘆,酸味十足的欣羨著老板的好福氣。
「海藍,真的是你!」花羽露同樣驚喜萬分。
「羽露,怎麼會是你?」他簡直不敢相信,想念了六年的女人,竟然會在六年後主動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一向平靜的心湖,頓時掀起澎湃的驚濤駭浪。
花羽露走向他,親密的握住他的雙手,露出甜美的微笑。
「應該說,怎麼會是你?我還一直在懷疑,我所要委托的律師,恰巧跟你同名同姓呢!」
「我相信律師界應該沒有第二個人叫蔚海藍。」他企圖穩定自己震撼的心靈。
「是一位學弟介紹我來找你的。」
「羽露,我們好幾年沒見了,你都在做些什麼?」他拼命壓抑想要擁抱她的沖動。
歲月的流逝,讓她出落得更美了。
當年她並沒有依約前往紐約,反而無緣無故的失蹤,等他從紐約實習回來,瘋狂的找了將近半年,最後不得不接受她惡意拋棄他的事實。
花羽露擰起眉頭,美眸中燃燒著火光。
「我在日本留學,這件事情你不是知道嗎?你還好意思問我這幾年在做什麼!」
當年,父親在日本發生足以致命的車禍,為了就近照顧父親,她只好舍棄到美國或法國留學,選擇到日本留學。
為此,她還打了近一個月的國際電話到紐約找他,想要告訴他這件事,可是別說他親自接听電話,連她留言請他回電,他也一直毫無動靜。
想到蔚海藍對她居然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不但沒到日本探望她,甚至也沒有打一通電話或寄一封mail慰問她。
「什麼?你最後是選擇到日本留學?」他大驚。
她美眸一斂,「不要跟我裝傻,我曾經托人告訴你。」
「你何時托人告訴我了?因為你一直沒有到紐約,我好擔心,一回到台灣,便瘋狂的尋找你,可是根本找不到你……你就算不想玩了,也該當面告訴我,不是悶不吭聲的跑到日本,從此大家一刀兩斷。」一說起當年的血淚辛酸史,所有重逢的驚喜全被蔚海藍拋到腦後。
「依我看,你才是從頭到尾都在玩我!」花羽露的食指戳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生氣的跟他翻舊賬。
「誰在玩你,我對你自始至終都是真心的……」他的低吼聲突然中斷,因為發現辦公室里還有一盞特大號的活動式燈塔,正一臉興味盎然,豎直耳朵,伸長脖子,等著听他們兩人之間的愛恨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