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卉紫問過他︰「你相信愛情嗎?」那時他沒回答,但如果再有人間他這個問題——
「你相信愛情嗎?」
他的答案會是︰「相信。」
因為他正置身其中。
他輕輕拿走她的筆電,收拾地上和床上的文件,整齊地擺在床頭櫃上,依這些資料顯示,她還在為安養院的案子奔波。
幾天不見,她似乎更憔悴了,巴掌大的臉上寫滿疲倦,連眼底都有深深的陰影。
他舍不得她承受的一切,如果要她放棄律師工作,乖乖在家當少夫人,她會願意嗎?
或者只要陪在他身旁,和他說笑,就像之前一樣,就像他是關口時那樣,她會願意嗎?他想找回她曾有的信任和依賴。
荊靖苦笑,那可能比赤手空拳跟老虎打架還來得艱難。
他走進浴室梳洗之後,光著上身出來,一邊擦拭著潮濕的頭發。
大床上的人兒翻了個身,睡袍因此拉高,展露她修長白皙的美腿,沒想到在睡夢中她還是能折磨他……荊靖搖搖頭,或許她是對手派來對付他的終極武器,他傻得放不開,還硬是要將她娶進門。
他扯下腰間的浴巾,精壯有力的身材chi-luo著,他上床,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
熟睡中的她皺著眉,下意識地尋找最舒服的姿勢,然後在他懷中找到她要的位置。
她偎貼在他懷里,枕著他的手臂,仰起小巧的下顎,揚著滿足的笑容。
他嗅著她身上溫暖的馨香,深情地凝視她白皙的臉龐,動情地吻了吻她的額頭,眼中的愛戀再也不用隱藏。
從她第一次出手相助開始,她不凡的勇氣已打開他的心防,之後每一次再見,每一次驚喜,兩人相互凝視微笑時,他以為那是全天下最滿足的事,超越在商場上的每一次爭斗。
他挑起她的下顎,親吻她在睡夢中帶笑的紅唇,她皺了皺眉,嚶嚶地偎進他懷中,他輕輕褪去她身上的睡袍,不想有任何衣物阻隔他的擁抱。當冷空氣突然襲來時,她更加迎向他,尋找溫暖。他笑了,扯來薄被覆住彼此,摟著她chi-luo縴細的嬌軀,著迷地痴望著她小巧渾/圓的酥胸和盈盈的縴腰,然後再也無法控制燃燒的yu/望,他低吼,挺起身體輕輕覆住她,同時灼燙地封吻她的唇。
孫卉紫shen/吟了聲,然後迷迷蒙蒙地驚醒,看見眼前的他,睡意立刻消褪。
「你——」
他吻住她,覆住她的驚呼。
「不要。」她脆弱地抗拒著。
他提起她的雙手放置于頭頂,長腿壓制她掙扎的雙腿,另一手像施展魔法般在她顫抖的嬌軀上游移,他的唇狂野地佔有、主宰她,不容許她的抵抗,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屬于他的痕跡。
孫卉紫全身顫抖,不安的惶恐如狂風暴雨襲來。
「荊靖,」她喚著他的名,無助地請求。「不要。」
「我的妻。」
……
直至感覺到她gao-chao的痙攣,荊靖才仰頭釋放了自己,和她一起陷入狂喜美妙的漩渦之中。
gao-chao逐漸平息,理智再度回籠。
她側過身,拉了薄被包裹自己。
她驚愕于剛才發生的一切。
以為是夢,但他的擁抱和佔有又是那麼真實。
她希望是夢,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或者他得到他想要的,是不是就會轉身離開?
孫卉紫等著他離開。
荊靖凝視著她僵硬的背脊,方才發生的一切同樣震撼了他,男女之間的親密事並不是他的頭一遭,卻是頭一次讓他珍愛和希望對方能比自己更快樂,他在乎她每個反應,她每個shen/吟都讓他更加灼熱,釋放時的快/感,更是震懾得他無法言語,他渴望著她,只是凝視,欲火已勾起。
他將她擁進懷中,扯開她身上的薄被,著迷于兩人赤\luo身體交纏的感覺,他深呼吸,知道初嘗人事的她需要休息。
「你是我的對手派來的嗎?」
孫卉紫背對著他,像硬邦邦的冰棒。「什麼意思?」
他邪惡地笑了,牽著她的手踫觸自己。「這個。」
「啊?」她急忙抽回手,整張小臉紅通通的。
「我有可能會精盡人亡。」
她不知道要怎麼笑,全身羞紅得像煮熟的蝦。
他擁抱著她,克制自己的欲火,手掌撫著她細女敕的肌膚。
「痛嗎?」
她猶豫片刻,最後選擇搖頭。
「最近工作很累嗎?」
「有一點。」
「很喜歡這份工作?」
「嗯。」
「那我能要求一件事嗎?」
她點頭。
他輕吻她的發。「進入這個房間,你就是我的,我不要看到任何有關法律的文件,你的眼楮只能看我。」
多麼霸道的要求,孫卉紫不知該怎麼回答,剛才的事,還會一直發生嗎?
「有時候工作會忙不完……」
「你只能看我。」
她有些期待……卻也有些害怕。
如果的接觸愈來愈頻繁,關系愈來愈暫切,她該如何坦然離開?
「睡吧。」他說,依然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這一夜,兩人都無法入眠,之前的ji/情仍然余波蕩漾。
最後,天色漸漸灰白,孫卉紫才在荊靖懷中沉沉睡去,沒听到他輕輕地、深情地告白——
「我愛你。」
第8章(1)
刺眼的陽光由落地窗投射進來,荊靖眨眨眼,思緒尚未清醒的他,身體卻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他單手往身旁撈,卻撲了個空,他睜開眼,枕邊人早已起床不見蹤影,他坐起身,空氣中有她獨特的馨香,他咧嘴笑了,閉上眼細細感受,想到昨夜的美好,每個激/情的細節,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他下床,火速盥洗更衣後,尋妻行動開始,他來到餐廳。
這下荊母可好奇了,荊靖是天生工作狂,以往就算是搭凌晨的飛機回來,他只要眯一、兩個小時,照樣早起,精神奕奕地準時上班,工作是他的雞精、他的克補,只要有工作,他便不知疲累。
但他今天卻晚起了……
荊母呵呵笑。「這麼看來,我應該很快就可以抱到孫子嘍?」
荊靖一臉得意。「當然。」
看兒子滿面春風,最開心的當然是荊母。「呦,這麼好,一舉攻破卉紫的心防?我還以為你們會僵持很久呢!呵呵呵,王媽媽,咱們今天去逛逛迪化街,買些藥材幫咱們大媳婦補補身子吧。
王媽媽也很開心,這位少夫人很合她的意,只要是認真工作、不愛慕虛榮的小孩她都喜歡。「好好好,那有什麼問題!少夫人身子骨兒弱,是應該好好補一補!」
兩位長輩說得很開心,可荊靖只想快點找到他的老婆,一旁的手下看出主子的想法,馬上回報︰「少夫人一早就到辦公室了。她說早上有個會議必須早點到公司。」
「有人跟著嗎?」
「沒有,少夫人不喜歡有人跟著她。」
荊家是做土地開發的,商業利益糾葛斗爭頻繁,黑道的利誘威脅更是家常便飯,荊家在台北、東京、香港的住所都安排了保全人員,以維護荊家成員的安全。
卉紫嫁入荊家,就是自家人,這樣的安全考量也是必須的。
「或是立刻派人過去?」手下說。
荊靖當機立斷。「不,我自己去。」
他大口吃完早餐急著出門,荊母看在眼里,笑著感嘆愛情的力量也讓冷酷的荊家大少爺變成思春小毛頭了!
「慢慢吃,別這麼急,老婆又跑不掉,都是你的人了,能跑去哪兒?」
荊靖苦笑,他想慢慢來,也不想讓自己顯得這麼毛躁,但思念一個人的感覺卻擋不了,現在他只想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