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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登徒子 第19頁

作者︰白暮霖

「就是我當初告訴你的,你欠我一個蜜月旅行。有一個完美的開始,總要畫下一個完美的句點。」

「離婚是完美的句點?那為什麼在那種情況下,你仍然不拒絕我歡愛的要求,你甚至……你明知道我們將要離婚!」

「但當時我們還是夫妻啊!小別勝新婚嘛,更何況我們分開四年,為了表現熱情,上床做的事是最好的表現不是嗎?」

「不要端著心理學的探索眼光,不要順著世俗的既定方式,我只要知道你內心深處是為什麼要和我上床!小別勝新婚所以熱情,那熱情的基礎是什麼?」

「你要我回答什麼?你的床上功夫不錯?」白輕雲黑白分明的大眸閃著疑問。

「該死的,難道你不能回答你是因為愛我嗎?」

剎那間,靜謐取代一切。

半晌,展鵬飛扯了扯嘴角,不算笑容,只是嗤鼻,「我的態度很差勁,就像一個自以為是的呆子。你去睡吧!我今天會睡書房。」

白輕雲不發一語,慢慢退出書房。

一直屏息期待她也會有所回應,不然就是問一句︰「為什麼你覺得我也愛你?」這樣一句就可以安慰他傷痕累累的心,可是她只是冷淡的離去,關上的房門不只是在空間造成隔閡,同樣也斷絕了他們彼此情感的聯系。

永遠只有他不斷的在追尋。

好可笑,她這些日子的撒嬌與轉變居然讓他這麼快又沉醉……這算什麼,她單純的要求一個HappyEnd,而他呆蠢的以為這些是愛的表現,為的是她希望挽回他的愛。

殊不知,愛情是她最不需要的東西……

叫叩叩!敲門聲響起。

「進來!」

是白輕雲,她端著一壺咖啡,濃郁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這是我煮的拿鐵,你要不要嘗嘗?」

展鵬飛苦笑,「謝謝,你放著就好。」

「我可以在這里看書嗎?我睡不著,或者你要睡覺可以回樓上房間睡,我看累了就在這里睡。」

展鵬飛命令自己站起身,此時兩人同處一室似乎有些尷尬。「我還睡不著,也想看點書。」

老天!這是什麼回應?!

「嗯!」白輕雲放下咖啡壺,倒了兩杯咖啡後,便逕自站在書櫃前翻書。

咖啡杯是對杯,是他向來喜歡的哥本哈根青藍花紋皇家瓷器。是他們兩人在士林夜市逛街時買的倒店貨,一個男生,一個女生,將林子靠近就會發現原來他們伸出的手所踫觸到的是對方的手,絲毫不差。

她拿了一本書,作者是馬瑞諾夫博士,文中全是探討心理及他所提出的PEACE方法。

P是指問題Problem、E是指情緒Emotion、A是指分析Analysis、C為沉思Contemplation,Equilibrium則是平衡。進行心理咨詢時最常用到的步驟,或許他也該用這個步驟來試著探討自己。

P,他的名字是Patrick,而E正好是她的英文名宇Ethel的頭一個字母。

展鵬飛,你在想什麼!天使指責的用魔法棒敲他的腦袋,企圖讓他回歸自省空間。

那A呢?如果玩填字游戲,A應該代表什麼?惡魔提出思考性問題。

A?如果A是Again呢……

白輕雲小心的將書放低,偷偷看他在做什麼。

睡著了!

看樣子她已達到打擊他的目的。

她不明白她的作法對不對,這是一著險棋,若是成功,他們將毫無芥蒂的幸福生活下去;若是不成功,最慘的結果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既然拉不下臉來求他,憐憫的愛情也不是她想要的,那麼這是她自己決定的方式——置之死地而復生!

第10章(1)

屐鵬飛試圖伸伸懶腰,想翻個身時,卻因渾身酸痛而驚醒,他居然以半躺的姿勢睡著了。

落地窗滲透進來的陽光刺目,鳥聲啁啾,他適應光線後,下意識朝對面的沙發看去,只剩一本白色封皮書,白輕雲早就不見人影。

懊死!她該不會趁他熟睡之際溜走?!

倏地,他想站起身,卻發現自己因為姿勢不佳,雙腳產生短暫的麻痹現象。

坐回沙發,靜待幾分鐘後,他硬撐起身子,手扶著沙發椅背緩緩前進,走出書房。

客廳內沒有人,但她的行李卻仍放在原地。

她沒有離開!

「你起床啦!」白輕雲從外面進來,手上還提著塑膠袋。

「你去哪里了?」

白輕雲抬高手展示塑膠袋。「現在快下午一點了,不開伙,我去買幾樣菜來喂飽你的肚子。至于安吉兒,她早就起床了,迫不及待自己去瀏覽台北的美,直說不要我們陪,她要自己探險比較刺激。可是我不放心,所以把你的手機借給她,如果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白輕書將菜一一裝盤,放在餐桌上,有鳳梨蝦球、涼拌木瓜絲、清蒸鱸魚、京都排骨……

「你餓了嗎?梳洗一下,準備用餐了。」

「好!」展鵬飛動作迅速的進入浴室。

半晌,當白輕雲泡好綠茶時,剛好看見他一頭濕漉漉的走出浴室。

「這麼快?」

「習慣了。」其實他是怕她又不發一語地離去,尤其進入浴室他才想到,行李距離大門太近了。

白輕雲添了碗飯給他,也為自己添了一碗。

動作問,他們不發一語。

展鵬飛扒飯動作迅速,沒幾分鐘就解決一碗飯。

「我們可以談談嗎?」

「可以啊!」她優雅的夾起一顆蝦球,緩緩放在嘴里,細嚼慢咽。

「我們先不談離婚,暫時分開讓彼此冷靜,並為彼此與這樁婚姻想想,想一個對彼此都是最好的方法。」

「我們曾經分開四年,這還不夠讓我們想清楚嗎?」

「你現在的意思是堅持要離婚嗎?」

白輕雲放下筷子,拉起他披在頸間的毛巾,動手為他擦拭頭發。「台灣雖然是亞熱帶氣候,濕頭發不擦干,很容易得偏頭痛。」

「你這是關心我嗎?」

毛巾的搓揉下,白輕雲看不見他的表情。

她沒有回答,逕自持續手上工作,一直到覺得差不多後,才將毛巾放在椅把上。

「我們可以不談離婚,暫時分開讓彼此冷靜,但需要想的不是對彼此都好的方法,我們該思索的是對這樁婚姻的態度,以及我們之間是否還有愛。這才是重點吧!」

「你總是明白的指出問題癥結。」他失笑的搖頭。

「你總是用虛幻的字眼來表達問題的所在。」

「好,那我再明白一點問,我們需要給彼此多久的時間?」

「三天。」

「好,就三天。地點呢?」

「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間麥當勞。」

「好。」

@@@

「就這樣?你們就這樣和平的分手?」朱筱憂大聲的質問。

老天!她真不敢相信。

當白輕發一打電話邀她吃火鍋時,她興匆匆的買好火鍋料,可是地點居然是她位于士林的老家,不是在信義區的公寓。

「我們沒有分手,只是暫時分開,讓彼此冷靜一下。」白輕雲夾一塊魚板,沾了日式芝麻醬,放進嘴里。呼!好燙。

「這和分手有什麼差別?你難道忘了還有個情敵安吉兒,讓她與你老公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保不會干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這件事的嚴重性難道你不明白?」

「我該做的事都做了!懊我的,仍然是我的;不該我的,就不會是我的。」她啜了一口啤酒。

「好!你說得灑月兌,我就等著看你三天後與他踫面的結果。」朱筱憂似乎又想起什麼。「那你總可以告訴我,你會給他什麼答案吧!」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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