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一臉縱容寵溺地說︰「容容,別再說氣話了,你明明就很愛我。」
「你錯了,早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對你就沒感情了。」又或許,她根本從來沒有深愛過他。
「你騙我,我不相信。」似乎看出她的認真,曹佑實開始有點動搖了。
「倌不信隨你,明天還要上班,我沒時間招呼你。」她走到門邊將門拉開,明示送客。
他仍拒絕相信。「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麼無情地對我,你是騙我的。」
「再見。」她不想再跟這種人多費唇舌了。
「容容,我愛你啊!我求你別生氣了,來,讓我抱一個。」他還不死心地伸出手想要抱她。
「別踫我,快滾!」她的耐心已經用盡。
「來,讓我抱抱你。你就會想起我們之間曾經擁有過的一切了。」曹佑實無視她的逐客令,強硬地攫住她的手腕。
「放手,放開我!」她掙扎著想要掙月兌。
但男女的力氣畢竟有別,就算她再怎麼用力也逃不開他的掌握。
曹佑實用雙臂將她的身軀固定在懷中,噘起唇就想一親芳澤。「容容,我愛你。」
「不要——放開我——」天,她以前怎麼沒發覺被他踫是件這麼惡心的事情啊?她快吐了!
閉起眼不想面對那越來越逼近的臉龐,痛苦地等候即將落下的強吻。
第4章(2)
「把你的髒手拿開!」突然,在那吻落下前,熟悉的嗓音自開敞的門邊響起。
「你是誰?」有人闖人,曹佑實怒氣騰騰地看著打斷自己的程咬金。
「我?我是她的男人,你又是誰?」袁慶天臭著臉質問,好似真有那麼一回事。
曹佑實震驚地看看斜倚在門邊的男人,又看看孫悅容,隨即扯起唇道︰「不可能,容容跟我交往六年都忠心耿耿,不可能馬上又有其他男人。」
「信不信隨你,不過你若再不放開我的女人,我就要揍人了。」折了折雙手關節,他一副蠢蠢欲動的凶狠樣。
猶豫了幾秒,曹佑實暗暗衡量了下彼此的差異,雖然不甘願,但還是寧願做安全的選擇,松開了抓著孫悅容的手,「容容,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氣我,所以才找一個陌生男人演戲對嗎?」
「我——」孫悅容看了看袁慶天。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啊?雖然很感謝他替她解圍,但是要她承認他們的關系,這……
「親愛的,你就老實跟他說我們之間有多親密吧,免得他還心存妄想。」他曖昧地朝她眨眨眼。
「袁慶天!」孫悅容被他話中的暗示給燒紅了雙頰。
曹佑實卻像抓到什麼語病似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謊嗎?容容連我都沒給,怎麼可能隨便找個男人在一起。」
「是嗎?那你就該好好檢討檢討自己的技巧了,為什麼女人不讓你踫她,不就是因為她沒感覺嗎?」袁慶天嘲諷。
「你——你又有什麼了不起?只是滿口謊言而已!」像被戳中什麼痛處似的,曹佑實惱怒地漲紅了臉。
「我?就讓你學習學習吧。」黑眸閃過一抹邪笑,袁慶天長臂一伸,在孫悅容還搞不清楚狀況之前將她擁入懷中,俯,霸道地佔有了她的唇。
好甜,果然一如記憶般的馨香柔女敕,才觸上她的唇瓣,那強烈的欲火就開始在他的體內翻滾。
他的踫觸是這麼的直接與狂熱,讓孫悅容整個人幾乎癱軟在他的懷中,只能靠著他的雙臂。支撐那因雙膝發軟而無法站立的身軀。
那一夜的交纏在這個吻中重現腦海,讓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雪白的藕臂環繞過他的頸後,像在哀求什麼似的嬌喘shen/吟。
粗重的氣息在安靜的空間中宛如一種旖旎的旋律,讓整個傻住的曹佑實看得臉紅心跳,回過神後,立即氣急敗壞地大吼。
「住手!」
他的聲音讓兩人猛地自意亂情迷中拉回現實,這才憶起旁邊還有一個觀眾在現場。
袁慶天意猶未盡地抬起了頭,犀利的黑眸中充滿了被打斷的不爽戾氣,「你滾吧。」
「什、什麼?」他怎麼突然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有種王者的霸氣與威嚴。
「以後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女人,若你再不識相來打擾她,當心我……」
曹佑實感覺自己開始發抖了。「你……想怎樣?」
唇角微揚,但聲音卻是冷冽得凍人,「殺——了——你。」
「你!你別以為自己得到什麼寶,告訴你,她只是我曹佑實不要的破鞋而已,既然你喜歡就撿去吧,哼!」曹佑實邊講邊移到門邊,話才說完,不等對方反應,拔腿就跑。
「孬種。」不屑地嗤了聲。袁慶天隨即蹙眉問著還癱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我真懷疑你當初到底是看上他哪一點。」
孫悅容被這麼一問,人霎時清醒,困窘地推開他,「你——誰準你做這種事情的?」
天。她剛剛是不是一副沉醉其中的糗樣啊?
「舉「口」之勞而已。」袁慶天聳聳肩。
拜托,她可不是在感謝他耶!
懊惱地深吸口氣,她努力讓自己平靜。
「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看員工名冊的。」要知道她家地址根本不榜吹灰之力。
他在打什麼主意?「這麼晚了,總經理該不會是找我談公事吧?」
「當然不是,我還沒這麼惡劣。」他漾起迷人的笑容。
「既然如此,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我要睡覺了,你也請回吧。」她怎麼覺得他要講的事情應該更惡劣?
「就這樣?」他挑眉。
她瞪了他一眼。「你今天對我的無禮舉止我已經不追究了,你還想怎樣?」
「我幫你趕走寡廉鮮恥的前男友,至少也該得到些回報吧?」他可沒有離開的打算。
「回報?」孫悅容擰擰眉,下意識地雙手環胸。「你想干嗎?」
「呵,你這小腦袋瓜還挺五顏六色的嘛。」他揶揄。「放心,我不會干嗎的,只不過……」
「不過什麼?」怎麼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你家借我住一陣子吧。」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孫悅容用手揉了揉自己剛睡醒的眼楮,再三確認那個睡在沙發上的男人的確不是幻覺之後,才頹然垂下雙肩。
沒錯,昨天她真的答應他要求的回報了——因為他賴皮地直接躺在沙發上不走,也認定她不敢報警趕人。
為了避免吵到鄰居,只好「暫時」讓他留下了。
天,怎麼一個晚上來了兩個無賴啊?
不過……悄聲走近他,她蹲在沙發邊偷偷打量他的睡顏。
睡著的他,感覺整個線條柔和了許多,充滿跟醒時截然不同的稚氣,像個牲畜無害的小朋友似的,讓人忍不住憐愛。
憐愛?嘖嘖嘖,她一定是腦袋壞掉了,只有她知道這男人有多無賴跟危險,根本就是只會讓女人心碎的花心男。
不過,他也的確有花心的條件,光多金跟英俊這兩樣,就足夠吸引為數不少的女人前僕後繼地獻身了,更別說他這麼會接吻——
天,她想到哪去了!
敲敲自己的腦袋,站起身冷靜冷靜自己的思緒,她才伸出手推了推睡在沙發上的人。
「嗯……咖啡就好了。」袁慶天囈語了幾聲,翻了個身子繼續睡。
咖啡?孫悅容愣了愣,好氣又好笑地再搖了搖他,「起來。」
忽地,一陣天旋地轉,她莫名其妙地被他的長臂卷入懷中,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縴細的腰肢則被他勻稱的長腿給橫跨而過。
「再睡一下。」他口齒不清地喃喃道,雙手像抱玩偶似的將她擁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