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悅容只是苦笑。「算了,就當我識人不清吧。」
「嗯,反正你條件這麼好,隨便都能交到男朋友的。」她替好友打氣。
「謝謝你丹鳳,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件事情,一個人自由自在也挺輕松的。」
她不同意的猛搖頭。「那怎麼可以你絕對不能因為一次失敗就灰心喪志,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物色一個好男人的!」說著還拍拍胸脯保證。
「不用了。」孫悅容連忙揮手拒絕。
「這樣好了,這個周末我來辦個聯誼,一定要讓你找到比曹佑實更好的男人,到時候再好好氣氣他。」戰斗之魂整個燃起的白丹鳳根本听不見拒絕,自顧自的熱血沸騰。
「呃——丹鳳……」看著她積極拿起電話撥打號碼的熱中模樣,孫悅容只能輕嘆口氣,搖頭。
這女人一旦認真起來,什麼話都听不進去,算了,到時候再找借口缺席好了。
「對了,差點忘了。」這時,白丹鳳突然停下撥打電話的動作,敲了下自己的腦袋。
「怎麼了?」
「听說總裁的兒子要到公司上班耶!」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孫悅容頓覺無趣。「那有什麼好稀奇的?總裁的兒子在自家公司上班很正常啊。」
「厚,你都不會好奇是誰嗎?」
「我只是個小職員,這些事情跟我好像沒有什麼關系喔。」她微彎唇瓣。
「錯錯錯!現在我們這些女職員間最夯的話題,就是誰可以釣到這個大尾的金龜婿,一旦釣到他,馬上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白丹鳳一臉作白日夢的模樣。
孫悅容看了看她,又垂下頭。
「怎麼了?」發現她怪異的臉色,白丹鳳奇怪地追問。
她自嘲。「看樣子想要飛上枝頭的欲/望真的是不分男女,難怪曹佑實會為了那個女人拋棄我。」
白丹鳳暗叫了聲糟,急忙力挽狂瀾,「呃——那怎麼會一樣。男人這樣就是沒骨氣,只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扯扯唇,孫悅容臉上閃過一絲黯然。
「哎呀,以後都不講那個爛人了,下班踐請你吃大餐。」她安慰地拍拍好友的肩膀。
「謝謝。」孫悅容感謝地笑笑,「不過我今天得加班。改天吧。」
「又加班?當副總的秘書還真是累。」白丹鳳沒好氣地搖搖頭。
抿唇笑笑,她朝好友揮揮手,便再度投身于工作當中。
現在她最歡迎的就是加班了,可以讓自己忙得不去想那些讓自己心煩的事情。不去想被交往六年的男友背叛,更不用想昨夜自己的荒唐,還有……那個佔有她第一次的男人。
你給我听好,我現在不管你結不結婚了,不過至少你要給我生個小孩出來,否則我就不承認有你這個兒子,馬上給我滾出去!
袁慶天耳邊似乎還回蕩著父親中氣十足的怒吼聲。
打從他過二十五歲之後,父母的逼婚就沒有一刻停過,但每次都被他皮皮地拖延過去,直到就要度過三十歲的這一年,他們再也受不了地下達最後通牒——不結婚可以,不過好歹想辦法弄個孫子給他們抱抱,否則就取消他的繼承權,將他逐出家門。
其實他是一點都不在乎什麼繼承權不繼承權的,憑他柏克萊企管碩士的頭餃,又精通多國語言,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前途暗淡,但是,他無法抗拒母親的眼淚攻勢。
話說回來,這樣的要求根本是個蹩腳的陰謀,因為有了小孩還是等于結婚,也等于被綁死,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很小心,防範措施絕對做得萬無一失,除了昨晚……
懊死!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麼一回事,竟然沖動得連防範措施都忘記了。
那個女人,真的是他嘗過最甜美的滋味了,讓他現在想到還會忍不住亢奮。
以往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多佔據他思緒一秒,不過昨夜那個陌生女子,卻已經破天荒地讓他的整顆腦袋瓜塞滿她的一切……
「慶天,你在想什麼?」女人嬌媚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中響起,帶著不依的嬌嗔,「人家就在你身邊,你還一直恍神。」
袁慶天猛地回神,慵懶扯唇,垂眸看著雙手攬在他脖上的女人,曖昧地哼笑。「我在想今晚要怎麼度過。」
「放心,這些我都想好了。」女人挑逗地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紅唇,「今晚一定不讓你睡覺。」
袁慶天粗壯的手臂攬上她的腰肢,將她壓向自己。「那就要看你有什麼本事了。」
女人佯裝嬌羞地驚呼了聲,雙手開始不安分地游走在他寬廣的胸膛上,「就在這里嗎?」
「否則呢?」他挑眉。
「可是這里是辦公室耶……」她的手已經探到他結實平坦的月復肌上,嘴上還在矜持。
他冷笑,驟然松手,一派輕松。「如果你害怕,那就算了吧。」
「等等!我、我又沒那樣說,人家只是害羞嘛。」女人心急地將袁慶天拉回,跟她嘴巴講的「害羞」完全無法劃上等號。
第2章(2)
看著她佯裝嬌羞的模樣,袁慶天的腦中不由得又浮上昨夜那雙閃爍著恐懼的迷蒙雙眸。
想起她疼痛得緊咬下唇的模樣,他就一陣心疼。
都怪他太著急了,所以才會讓她痛得眼淚都掉出來,要是有機會,他一定得好好彌補她不可——
天,他在想什麼?他們哪可能還有什麼機會?
真糟糕,他怎麼老是在想一些自己以前從來不會思考的事情啊!
懊惱地眯了眯黑眸,像是要證明自己並沒有失常似的。袁慶天倏地抬起女人的下巴。
霸道地佔有她的唇。
「喔,慶天……」女人嬌喘吁吁,雙臂攬上他的脖子,熱情回吻。
不對,感覺完全都不對。袁慶天皺眉。
苞昨天嘗過的純真香甜完全不同,現在的他,只嘗得到一嘴脂粉味。
正想推開黏在身上的八爪女時,一個聲響卻突地響起,在安靜的空間中特別響亮。
「誰?」他眯起黑眸,望向半敞的門。
「呃——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困窘的抱歉聲隨著走近的人影揚起,「我是看這邊有燈光,所以才來看看。」孫悅容尷尬地低垂著頭解釋。
「你是偷窺狂啊?變態!」吻得正起勁卻被壞事,讓女人有點氣急敗壞。
無端挨罵,孫悅容脾氣也上來了。「我想搞錯地方的應該是你們,這里是辦公的地方,如果你們不想被打斷,就該去旅館或飯店。」
真是世風日下,做賊的喊抓賊了。
「你說什麼?你敢對你上司這樣說話?我看你是不想繼續待在公司了是嗎?」氣炸的女人開始威脅。
「上司?」孫悅容這才將視線望向那個高大的男人,這一看不得了,她整個人霎時呆站在原地。
他……他怎麼會在這里出現?
相對于她的驚嚇,袁慶天的黑眸卻閃過一絲驚喜。
真是太巧了,原來她竟然是他們公司的員工?這算不算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呢?
「怕了吧?還不快點為剛剛的話道歉!」誤以為她臉上的驚嚇是因為害怕被革職,女人得意地揚起下巴,好像她是主管似的。
聞言,孫悅容佯裝鎮定地駁斥,「我不管是不是上司,在公司進行這種「私密」行為本來就不對,更何況,我從來沒在公司見過這個人。」
「沒錯,我們的確是沒在「公司」見過面。」袁慶天曖昧地扯扯唇,話中的暗示,讓孫悅容白皙的臉龐不爭氣地緋紅了一片。
這才叫做害羞啊……他忍不住加大了肩角弧度。
「你——」孫悅容差點岔氣,「你怎麼會在我們公司?你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