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耐的蜷起腳趾,全身緊繃地承接著他炙人的熱吻,整個人幾乎癱軟在地。
「這樣你還敢說,我們之間只有房客跟房東的關系?」他借著換氣的空檔,惡狠狠的質問道。
「可是……」可是她不要他們只有關系啊!
這……這怎麼跟他說才好?
「還可是?!」他不敢置信地瞠大雙眸,不敢相信她竟然還企圖上訴?!「難道你以為那天的事情不說出口,就能當做不存在嗎?」
他的聲音又急又快,听得她頭昏腦脹,難受的按壓額角,伸手臂欲推開他。
「干麼?」他挑眉,見她臉色有絲蒼白,他一手抵著她身後的牆,另一手則緊握成拳,就怕自己心軟伸手撫模她。
「我頭暈……」她可憐兮兮的輕訴道,眼眶還泛著微紅的水光。
「那趕快去休息吧。」他一听,馬上伸手將她抱起,直直往她的房間里跑去。
何珊如心里一暖,本來以為他還會執著在那個問題上打轉,沒想到她才剛表示自己有點不舒服,他就急呼呼地要她休息,就跟不久前吃飯的事一樣,明明他氣得要命,連飯都不吃了,但卻因為她肚子餓,他馬上妥協,決定先解決晚餐再回來。
他是有點在乎她的吧?
她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彎成一道幸福的弧度。
迸聿杰抱著她走到她房里,將她輕放在床上,體貼地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在她身邊側躺而下。
「你?」何珊如唇邊的笑意瞬間消失,她愕然地瞠大水眸,差點從從床上彈跳而起,無法理解他為何會躺在她身邊。「你……你干麼躺在我旁邊?」
「休息啊?」他理所當然地說道,並伸手覆蓋住她的眼,佯裝凶惡的威脅道︰「你趕快閉上眼好好休息,明天起來要是沒有活蹦亂跳的話,我就打你屁屁!」
「……」打她屁屁?那她不是要翹起來,他才可以好好地打她的屁屁?
那動作也太……
扁想到那曖昧的畫面,她就感覺頭頂快冒煙了,渾身燥熱地閉上眼,沒敢胡思亂想下去。
眼楮閉著閉著,一只大掌突然覆上她的腰肢,立刻又讓她渾身緊繃了起來!
哇咧!他不是休息了嗎?怎麼人睡了手還沒睡?
她豎起全身的汗毛,不敢動的屏住呼吸……
「你這樣憋著,不怕斷氣嗎?」
突地,耳邊傳來他帶笑的低沉嗓音,她額上沁出薄汗,懊惱地睜開眼。
「你干麼靠過來啦!」明明是他要人家好好休息的啊!現在又來騷擾她是怎樣?分明是心口不一嘛!
「讓我抱一下不行哦?」他蹙起眉心,索性展開雙臂將她報個滿懷。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又羞又急,一張粉臉脹得火紅,像盛開的紅玫瑰。
「為什麼不行?」這女人很奇怪喔!他們明明什麼都做過了,她還這個不行那個不能的,教他氣惱不已。
「呃……」她張口結舌,找不到一個可以說服他也說服自己的理由。
「怎麼?舌頭被貓咬掉了嗎?」見她噘著嘴,他拍了拍她是臉頰。
「沒有啊!」她無力的搖搖頭,翻身面對他。「……你想不想談一談?」
既然他執著于這個點上,那麼就讓她好好的跟他談個清楚,不然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嗯?」他挑挑眉,不意她會主動想談了。「你想談什麼?」
「談我們之前一直沒談出結果的話題。」她想通了,逃避不是辦法,唯有好好地面對問題,她將來才有輕松逍遙的日子可以過。
畢竟現在住在一起,要是他動不動就擺臭臉,那她的日子就難過了∼∼
「很好。」他的眉心松開,很高心她肯解決卡在他心頭不上不下的疑慮。「我在你心里,到底是定位在什麼位置?」
撲通--
她的心狂跳了下,用力的深呼吸後,緩緩道出︰「那你希望我將你定位在什麼樣的位置?」
「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你心里怎麼想才是重點。」他指了指她的心窩,要她誠實的正視自己的心。
她心頭一凜,不禁抖顫了下。「那……你有把我定位在什麼位置?」
「你當然是我的女人啊!」他想都沒想就給她答案,仿佛那個答案早就存在他腦袋的記憶庫里很久了。
「什麼樣的女人?」
暖床的女人?還是可以一起做飾品的女人?他有說等于沒說嘛!
「什麼什麼樣的女人?」他楞了下,有听沒有懂。
「譬如說……伴之類的……」她口干舌燥的小聲低語。
「你在說什麼鬼話?!」他听了差點沒跳起來,不敢置信地等著她。「你怎麼會以為我只是把你當成伴看待?!」
她以為他是什麼?種豬還是種馬?他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和女人上床的男人啊∼∼
「不然呢?」那天除了做的事之外,他根本什麼也沒說啊,所以除了這個想法,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想。
「……」他窒了窒,差點沒被她給氣死。「我真會被你給氣死。」他真想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但卻舍不得出分毫的力量傷害她。
「為什麼?」她愣了下,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到。
「在你眼里,我就這麼不看嗎?」他的眼楮路出痛苦的神色,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
「我……」她無言,我了半天仍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算了。」他受的羞辱夠多了,要是這事在法國傳開,他也別在社交圈混了,躲在家里自生自滅還來得痛快點。
他心灰意冷的站起身,轉身要離去。
他的舉動無疑讓何珊如感到驚怕,好似他這麼一走就會從她身邊消失,她不假思索的伸出手,在自己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就一把抓住他的衣角。
「干麼?」他僵住不動,但也不願轉身,就這麼酷酷的站在床邊,任由她抓著自己的衣角。
「你生氣了嗎?」她抖著唇,可憐兮兮的問道。
「沒有!」他回答得好快,快到令人生疑。
他沒有生氣,只是難過,沒想到自己這麼認真的對她,竟然得到如此不堪的回應,索性包袱款款,回法國算了。
第4章(2)
「你騙人!」她的眼泛起一絲水光,紅著眼指控他不老實。「你明明在生氣。」
迸聿杰僵持了半響,才淺淺的嘆了口氣。「你又不把我當一回事,我留在這里做什麼?」
「我沒有啊!」事實上她就是太過在乎他了,才會如此患得患失。但他卻一點都不明白……
「沒有?」他猛然轉身,臉上淨是酸楚的線條。「如果你沒有,就不會認為我只是把你當伴,更不會把我對你的感情當做垃圾。」
「你對我的感情?」她怔愣著,小手任僅僅抓住他的衣角不放。「我不懂……」
說啊!他倒地對她保持什麼樣的感情?
「你!」他氣得頭發暈,忍不住粗魯的抓住她的雙臂,低下頭,惡狠狠地吻了她。
又、來、了!她全身軟綿綿地承受他略顯粗暴的吻,心酸的發現自己沉淪的頗深--即使在情況如此晦暗不明的狀態下,她還是抗拒不了他熾烈的親吻……
一個懲戒的親吻在他們相互踫觸到對方的唇時,就產生了奧妙的化學變化,房間里的溫度像有水在地底下煮沸般不斷向上攀升。
迸聿杰灼熱的唇放肆的舌忝允過她嘴里每一顆小巧的貝齒,隨後意猶未盡的啃咬著她細致的下巴,逗得她渾身輕顫,一雙藕臂無力的攀附著他的頸項。
他不甚溫柔的扯開她的衣襟,大手像帶電似地撫過她圓潤的嬌軀,這不僅讓她難耐的shen\吟出聲,也讓他自己的yu\望緊繃的發疼,他氣息紊亂的在她耳邊低語了句。「我想帶你回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