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
還是他……
花想容上下左右仔細打量著姜青風。「你是誰?」
她確定她沒走錯地方,既然沒走錯,那麼這個男人有這個可能嗎?
雖然覺得對方的問題很怪,但姜青風仍然維持基本禮貌。
「請問您要找誰?」
「我要找我女兒,她姓花,叫花艷艷,這里應該是她的住處才對,我確定我沒走錯。」
一知道對方是花艷艷的母親,姜青風在心里慶幸自己剛剛並沒有失禮,隨即自我介紹道︰「原來是伯母,我是艷艷的男友,敝姓姜,姜太公的姜,姜青風。」
姜青風邊說邊偷偷打量自己全身上下有沒有任何……露出破綻的地方,還好他開門前有先穿上上衣……
開玩笑,要是女友的母親登門拜訪,看見開門的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一個衣衫不整的陌生男子,他懷疑自己會不會在下一秒被……就地正法!
「男友?」花想容興奮的提高音量。果然,被她猜對了。「你跟我們家艷艷是怎麼認識的啊?」
「我們是同事。」
「同事啊……」花想容頓了一下。雖然說他不是命理大師說的那位艷艷會在東部遇到的命定男子,可是她瞧了瞧,這男人整體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算了,她就別要求太多了。
姜青風以為艷艷的母親是因為對他不認同,才會頓住不說話,他趕緊補充說明。
畢竟艷艷到開花的樹上班才沒多久,這麼快就跟他交往還帶回家過夜,只要是當母親的,應該都會相當不爽吧。
「其實我跟艷艷早就認識了,在她進公司前,我們在台東的某家民宿就己經……」
「你說台東?!」花想容雙眸乍亮。
「是的,那時候艷艷正好到台東度假,我則是去那里工作……」
天啊,大師說對了,艷艷的真命天子出現了!
花想容又再仔仔細細將姜青風打量清楚,她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太好了、太好了!」花想容激動的說。
姜青風實在不懂未來丈母娘口中所謂的「太好了」是指什麼?但他想,她對他的印象應該不差吧。
「伯母,請先進來坐,我去叫艷艷。」他微笑著說。
「不、不,不用了。」花想容一點都不想打擾女兒跟真命天子獨處。「我臨時想到我還有點事,下次好了。」
「那下次我請艷艷約您,我們再一起吃頓飯。」姜青風竭盡所能的巴結。
畢竟,被女友的母親抓到竟是由他這男友來開門,還是有點尷尬。
不過艷艷的母親反應還真奇怪,她怎一點都不介意,還一臉開心得要命?
「好、好,那我先走了。」
「伯母,我送您。」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快進去。」花想容一直趕姜青風進去。
姜青風對于花想容的反應,還真是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只覺得,她還真是個開明的母親啊。
「你怎麼去那麼久?來的不是警衛嗎?」姜青風一回到臥房,花艷艷立即問道。
「不是。」
「不是警衛,那是誰呢?」她疑惑的問。
「你母親。」姜青風正忙著,但他撥了個「空檔」回答她。
「什麼?!」花艷艷大叫,一把將姜青風推開,驚駭的坐起身。
「你說誰?」她有沒有听錯?!
「你母親。」被打斷的姜青風只能苦笑以對。
「天啊、天啊,我媽來了,你竟然沒告訴我。」
花艷艷想下床穿衣服,卻被姜青風給制止。
「她離開了。」
「離開了?這麼快?」頓了一下,她困惑地問。
「對。」這也是他困惑的點。
「那她有沒有說什麼?」怎麼可能沒做什麼就走,太奇怪了。
「她說太好了,還連說兩遍。」
這的確是她家那位辣媽最有可能的反應,花艷艷又倒回床上,抱著枕頭哀號。
「慘了,改天我一定會被逼問,哎呀,我不想講啦。」老媽一定會擔心她是不是又盲目掉進愛河里,肯定會逼問姜青風的祖宗十八代,現在她光是就覺得頭皮發麻。
聞言姜青風靠近她,將枕頭抽離,佯裝怒視著她。
「你不想講?我就這麼上不了台面嗎?還是你只想把我當地下情人?」說那什麼話,他又沒很糟。
花艷艷瞪他一眼,用食指戳他。「你是那麼容易被忽視的人嗎?」
「當然不是。」
「那就對了,你既上得了台面,怎可能會當地下情人,我只是純粹怕麻煩,我老媽逼問的功夫可媲美明朝的東廠太監。」
「這還不簡單,你只要把我推到她面前,她若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問我。」原來她只是怕麻煩。
花艷艷美眸一亮。「這真是個好方法。」
「既然問題都解決了,我說,親愛的艷艷小姐,我們可以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嗎?」
「當然。」
……
這個周末,就讓他們度過美好時光吧。
第9章(2)
花艷艷不久就接到母親關切的電話。
但有別以往因為擔心就將男方的身分背景問個明白,這一回倒是簡簡單單問過就了事。
而且她感覺得出來,老媽對姜青風滿意極了,一副巴不得快點將她送給姜青風當老婆。
老媽向來對她看男人的眼光嗤之以鼻,但也不能怪她,誰教自己每次找的男人都……事實證明,真的都挺爛的。
只有這一次,老媽竟然贊同了她的眼光,真令她驚訝。
「真是奇怪,我媽對你的印象很好,贊譽有加。」
他們正開車前往姜青風朋友的訂婚派對會場。
「哈哈。」姜青風一听,即刻露出「令人討厭的得意嘴臉」。
花艷艷笑著捏了他一把。「我真懷疑你對我媽下了什麼蠱。」不然怎麼一眼就被「收服」了。
「不不,你應該說,我是天生有魅力,就連未來的岳母也滿意極了。」
花艷艷睬他一眼。「最好是。」
最近姜青風總有意無意暗示兩人共度未來的可能性,對此,她當然很開心,可另一方面也很遲疑,畢竟他們認識不算久,人心是會變的,對未來她仍有著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