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了好久,才有人應門。
「是我,楚少奇。」
「你……不是回家了嗎?」對講機中傳來關子怡驚訝的聲音。
「……我有家歸不得,想暫時借你這邊躲一晚,方便幫我開門嗎?」
「躲?」關子怡更訝異了。
他是遇到什麼意外狀況,才想躲到她這里來?但她應該感到開心的,不是嗎?因為他遇到事情第一個想到她,就連情人節都選擇和她共度。
他說在他心底她的地位跟別的女人不一樣這件事,也許是真的吧?但現在她開始覺得貪心,貪戀和他度過的快樂時光,貪求可以在他心底佔有一個更大的位置這份難以饜足的渴望,讓她既幸福又害怕,她喜歡和他相處時愉悅快樂的感覺,卻又矛盾地害怕漸漸跨越朋友的界限,怕毀了現有一切。
罷了,不去想了!
「……好吧,你上來要等一下,我正在洗澡……」她洗到一半,听見電鈴聲,先用浴巾包好身體,才會那麼久出來應門。她按下開門鈕,然後等他上樓後,再讓他進門。
「對不起,我打擾到你了嗎……」
楚少奇在看見她時,瞬間呆愣,她……方才是在洗澡嗎?怎麼穿這樣來應門?
她身上包裹著一條白色浴巾,頭發盤起,光著腳丫子,露出縴細柔美的頸項和勻淨瑩白的半截大腿,女敕白的肌膚上還帶著水珠和殘留著香氣的泡沫,看起來性感又撩人。
不知怎地,他的體內血液快速地的往上沖,喉晚突然變得干啞……
身材條件比她豐滿有料的女人他見得多了,也沒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何況她並沒有露出什麼,居然能令他心跳頻率變亂,血液奔流,反常得像個不知所措的少年郎。
她太大意了,即使他們是親密的朋友,她也不該對他毫無戒心!
去找阮亦森好了,免得像上回在車上那樣,滿腦子的思想!
「快點進來。」她見他呆立門口,不解的催促著他。「有點冷。」
「好吧。」一瞬間理智落了下風,他還是跨進了她的家。「呃,我澡還沒洗好,等我一下,我馬上好。」
意識到自己的裝扮不得體,她臉紅地抓著浴巾,很快沖回浴室里。看著她不知所措地小跑步沖回浴室,露出少見的嬌羞,他一愣,嘴角微微上揚。
她害羞無措的樣子真可愛,
不過,最奇怪的是他自己,想躲開女人的糾纏,他大可以去找阮亦森,但是車子就是很自然繞到她家門口,總覺得跟她在一起很愉快,也認定她應該不會拒絕他這個不速之客。
他環顧四周,這地方只有十來坪,以紅白兩色為越調,紅色的雙人沙發椅,配上白色地毯,家具精巧可愛,裝潢精致優雅,散發著單身貴族的時尚品味。
他窩在沙發椅上,听見浴室里傳來嘩啦嘩啦的淋浴聲,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出了一道水流淋在關子怡一身雪白肌膚、玲瓏有致胴體上的畫面,他真羨慕那些水可以態意在她身上跳躍漫流,他要是可以……
等等!他在想什麼?滿腦子黃色廢料!
她不過洗個澡而已,他哪來那麼多的異常遐想?竟然還因此全身發熱,血液沸騰。一定是最近跟關子怡相處時間太長、太久,讓他沒有適時找其他女人得到解放的關系。
擔心自己再亂想下去會亢奮地噴出鼻血,他找來遙控器,打開電視,命令自己將注意力放在螢幕上,禁止胡思亂想。不久,浴室的門被打開了。
她習慣性地只穿了一件浴袍,滂用毛巾擦著頭發邊走向他,沒有絲亳防備地坐在他身邊。
楚少奇再次覺得口干舌燥,身體不斷發熱起來……
第5章(1)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吧!你剛說有家歸不得是什麼意思?」關子怡問著。
「呃……說來話長。」他深吸一口氣,試圖想讓自己保持冷靜,但一吸氣,就聞到她身上撩人的香氣,反而更亢奮難耐。「是沈以寧,我已答應由她擔任新彩妝的廣告代言人,但她不知道為什麼竟在這麼晚的時候還守在我家樓下等我,我怕她是有什麼企圖……」
看見她露出一截雪白柔美的頸項,他突然興起一股沖動,想觸模她的肌膚,感受她身上的柔軟芳香……
不!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不能亂來,若他想和她保有細水長流的感情,長久相處下去,他就得把她當知己看待。
他到底在想什麼?他怎麼又起了壞念頭,頻頻對她出現了某種超出友誼,近乎男女情愛?
「她喜歡上你了嗎?」原來,他是被女人纏上了。關子怡猜測。
他強迫自己把放在她身上的視線,移到電視上,克制自己的遐想,免得因她喪失該有的理智。
「我不知道。沈以寧積極地爭取魔戀彩妝廣告代言,是一心想進軍演藝圈,正好我也認為以她的品味和形象,很符合這項產品清新自然的要求,再者,因為上一回在新妝發表換下她的壓軸秀,最後才會答應給她代言廣告,算是給她一個補償。
至于跟她發展私人關系,我沒興趣。」
在各取所需的利益上,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是工作上的合作,他不希望和她有太多的牽扯或私交。
「她條件好、氣質佳,又是風尚百貨董事長的千金,你們站在一起,應該很登對。」她故意這樣說著,心里卻滑過一絲酸意。
是啊,只有像沈以寧這樣優秀的身家背景,可以和英俊多金、才能卓越的楚少奇匹配,而她只適合當個配角,遠遠地看著他,祝福他……不該吃味的。
「我要是可以跟她送做對,還需要躲到你這兒來嗎?」他突然感到生氣,她居然想把他推給討厭的人。
他可不喜歡嬌嬌女,跟沈以寧在一起令他很不自在。
那次吃飯的時候,她食量極小,動作慢條斯理,這並非她天生如此,而是刻意營造的優雅,她隨時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太矯揉造作。而那雙看似純其的大眼,仔細一看便能發現里頭展現不懷好意的算計,越發襯出天真笑容的不真實。
可是,他和關子怡可以坦蕩蕩地說笑,不必擔心她拿喬生氣,她像男人那樣坦率、大方且真誠,跟她相處,他很自在沒有任何負擔。
關子怡輕笑出聲,「我這座小廟怎麼容得不大佛呢?你不覺得這里很寒酸、很擁擠嗎?」
她明白了,在他眼中,她只是個哥兒們,她應該高興吧,假若他把她當嬌柔的女性看待,他就不會來找她了。
偏偏她這樣的自我安慰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心里仍冒出了苦澀的酸楚。
「如果有一天,我沒有結婚,你也沒有對象,也許我們可以住在一起……」楚少奇突發奇想。
她一愣,臉紅地盯著他看,心跳漏了一拍。「住在一起?」
他們能以什麼關系住在一起?朋友?情人?抑或是夫妻?不,後兩者不可能。
他在開玩笑的,別當真。關子怡努力說服自己,試圖平復一顆狂跳不已的心。
她裝做沒事般拿起吹風機,打開開關,撥著頭發,任熱風吹拂。
「我保證我是個好室友,我們可以一起吃早餐、一起交換工作上的心得,分享所有的煩惱和快樂。」他積極地描繪卷他們倆的未來,光想像就莫名的愉悅和幸一禍。
但她笑著搖頭。「我才不要。」
扁是守在朋友的界限,要她壓抑自己的情感就已經夠辛苦了,若和他長時間同住一個屋檐下,難保隱在心底的愛潮不會泛濫潰堤,她無法承受當友情變為愛情時,可能失去他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