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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明月在 第19頁

作者︰夏娃

他扯眉,心髒逐漸轉熱,短暫的忍耐後終于耐不住一把熱火翻過身來,他差點狠狠的吻了她,伸手扶著她的肩膀,瞪著她一臉好睡的容顏,喉嚨一片干渴,遲疑片刻後,很無奈地把她軟柔的身子摟入懷中,讓她繼續睡。

他睡意全消,扯著眉頭眯著眼對著天未清的滿室寂靜,目光不經意地和床邊櫃上的手表接觸,思緒緩緩落入回億里她不知道這只表已經壞了幾次,舊零件早已經沒生產了,他跑好幾家表店去修理,被表店的老板笑了好幾回,直說他傻,光訂做零件的價錢都能換名貴手表了。

他輕撫著她沉睡的臉,低頭親吻她的呼吸他無法克制對她的吻愈來愈深,怕自己完全奪走她的呼吸吵醒她,轉而吸吮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他輕輕把手伸入她睡衣里,很想要瘋狂的愛她,但一察覺她眉心微顰,差點被他弄醒,他馬上就停住不動,看著她臉上的表情逐漸舒緩,呼吸愈來愈沉

你就不能听我說完!走開!我受夠了,我以後要穿什麼都是我的自由,我再也不想听你的!

他緩緩抽出手,深深嘆了口氣,認分地繼續摟著她,讓她好睡。

昨晚已經弄哭了她,她在他懷里哭了一整晚他終于把她惹到生氣了,氣到她故意折磨他,不肯讓他愛她,一踫她就哭。

這些年來,他的確管她管得太緊如果再把她弄醒,可能她真的會氣到「受夠他了」。

他勉強轉移注意力,反省昨晚的事他只是惱她,她逃避閃爍的眼神,他撫模她臉頰時往他手里滾燙的熟度,都傳遞出她欺騙他的訊息,所以他故意嚇嚇她,沒想到會听到她說衣服是別人送的,他以為是哪個男人送的,一時怒起失去理性,當真剪掉她的衣服

在她身上,他總是很難維持平常的冷靜理智。

老板,經過我的觀察,我保證小月姊很愛你,你放心好了!

培培那多事的丫頭,她還小,根本就不懂他的心情她是這一輩子他唯一想牢牢看住的女人,他從來不怕她知道他想緊緊的抓住她,即使掐到她不能呼吸,他寧願跟著她一起窒息也不會放開她

但她,看他的眼神卻愈來愈容忍。

她的眼神讓他感到莫名的懼怕,她似乎一直試著想要離開他,他只好把她抓得更緊除此之外,他還能怎麼做?試著放手?

他望著那只表,深深蹙起眉頭那他是永遠失去她。

第8章(1)

他大學畢業這一年,她買了一只手表送給他。

看著她從精致的盒子里拿出手表,親手為他戴上,耳邊傳來她淡淡的聲音說︰「喬民毅,這表送給你,如果有一天你想結束這段關系,你把手表丟掉,我就曉得了。」

「現在就給我戴無形手銬?」他任由她戴上,但是也忍不住質疑她的動機,畢竟兩人在一起還不到一年,他還不到完全了解她的程度,對她的感情也還有所保留。

「啊?這個不是手銬,我只是想這樣很方便「辨識」。你想結束關系就把表拿下來,你是自由的。」她的表情就像他用「炒飯」來揶揄時一樣,她听不懂,連回答他的態度都很認真。

「我是自由的?有意思。」

在他眼里,她始終是個認真的乖寶寶,她自以為淡漠的個性卻總是默默為人著想也太為他著想了!

她的話莫名刺了他的耳,她給他的「自由」是他可以不必開口、毫無理由結束他們兩人的關系,該說她灑月兌看得開,還是她根本就只是把他當成「一夜」的延續對象?

這樣兩個人到底還要不要繼續走下去?

他當時就想,等到她畢業時,如果他們還在一起,他會買一只表回送她,同樣告訴她,她也是「自由」的。

他大學畢業就去當兵,兩人距離並不遠,但她從來不曾找過他,讓他一度懷疑她是不是想「兵變」了?

在她宿舍里住著兩個和她「交情很好」的男同學,一個是自她高中到現在都在一起、和她有絕佳默契,總是在背後關心她的阿獄,一個是她大學認識、經常和她一起出賽,和她一樣熱衷西式烘焙,老是喊她「寶貝」的阿縱。

他們交情好到連她房里的東西擺在哪個抽屜都一清二楚,甚至可以一起狂歡買醉!

他後來禁止她再讓兩人出入「他們」的房間,更不許她跟任何男生一起喝酒以為她會生氣和他吵架,畢竟她給了他所謂的「自由」,他似乎沒什麼資格「要求」她。

但是,她卻點點頭,順應他,從此把房門上鎖,只給他鑰匙,也不再和他們去吃宵夜他,只是不希望,酒量不好的她,醉在別的男生的懷里。

幾次他放假去找她,看見平常不愛下廚的她,總是已經為他準備好一桌他愛吃的食物。

「你怎麼知道我會過來?」他雖然有放假,也不是每次過來,他必須要回家,況且她不曾主動找過他,他不來找她時,心里也沒有負擔。

「不知道反正宿舍很多人,到晚上總有人吃。」

到晚上總有人吃她淡淡的話語,卻在他內心激蕩開來,深深震撼著他!

他到那天才知道,也許他在心底深處抱著一絲渴望等待她的主動聯絡,他總是會告訴她,他放假的時間,而她原來只要他放假,她就等他,他沒來的時候,她總是等他到晚上,直到他收假,知道他不會過來了

他終于才明白,原來這就是她說的,她所給他的自由。

他忽然發現他的心很寬廣,可以自由自在飛翔,但他一點都不想飛,只想停在她身上。

退伍後,他直接搬進她宿舍和她同居了。

這段時間是他們最甜蜜的時光,他以為找到心犀相系的人了,以為她和他一樣有著「廝守」的默契,雖然隱隱有感覺她「太乖」,總是肯遷就他,又肯听他的話,任他限制她的一切,這種「交往」從一開始就透著一絲「不尋常」,偶爾他會莫名感覺心很緊很痛,但隨著日子愈久,兩人「不尋常」的交往模式就逐漸固定下來,習慣也就自然而然形成,他以為她會一直「是他的」。

直到隔年,她畢業前夕,他看到她住房里打包一堆衣物

「你在做什麼?」他想起這個禮拜他很忙碌,每天忙到很晚回來她已經睡了,有件事情一直沒跟她說。

「阿獄這禮拜要回去,他跟阿縱借車子可以先幫我把一些東西載回老家,所以我先整理打包好。對了,你的東西要不要順便幫你整理?下個禮拜我搬回去後,這房間就要還給阿姨了。」她說要搬回去,口氣卻像只是「換個房間」一樣稀松平常。

「我怎麼沒听說你要搬回去?」他的心情迅速下沉,瞪著她冷淡的背影,突然之間發覺他已經不能沒有她,而她似乎少了他也可以?

「你工作忙,不想打擾你,反正我東西也不多,阿獄順便幫我載回去就可以了。」

又是阿獄!她要搬回家,不先跟他商量,卻是跟她的室友說?

「你沒說你畢業後要搬回家去,我以為你會留下來找工作。」他真的完全不懂她了,她曾經讓他感動,讓他感覺到她的愛,現在一點不留!

「啊?我以為你知道,你去過我家的面包店了,我學這一科,就是為了回家繼承面包店。」

他怎麼會知道!她要和他分隔兩地了,這段時間卻沒有一絲落寞的神情,沒有一點感傷的態度,她還是像平常一樣在他的懷里安適甜睡,不曾讓他察覺她要離開他——一直以來她真的愛他嗎,說不定只是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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