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口吃還沒好啊。」
「慚……慚愧。」溫思賢自卑的低下頭。
「有什麼好慚愧的!」方寧豪氣的拍拍他的肩,將自己的筆記借給他。「這是我的筆記。」
「謝……謝謝。」接過筆記,溫思賢俊臉微紅。「你、你……等一下……有空、空……嗎?我……想請、請你……吃飯。」
「不用了,謝謝。」方寧直接回絕,她不習慣跟陌生人吃飯。
不對……他不是陌生人,看著溫思賢自卑的低下頭,她趕緊改口︰「要吃飯也是我請啊,當年我把你打得那麼慘,就當陪罪吧。」確實該陪罪,人家只是拉了她的頭發就被痛扁一頓。
「我……請請……請就好。」溫思賢傻傻一笑。
「走吧!去哪里吃?」
「你……你決定。」
「去附近的麥記吧。」方寧走出教室。
「好。」溫思賢開心的跟上去。
「下個月……市、市中心有一個……植、植物博覽會,展覽了世、世界……各地的奇、奇……花異草,我有兩、兩張……兩張入場券。有興趣去看看嗎?」溫思賢柏方寧邊走邊聊。
「你有入場券?」方寧眼楮一亮,這次博覽會她盼了好久,可是入場券的價錢對她來說是天價,女乃女乃把大部分的收入捐給紅十字會。一個月只給她區區幾千塊的零用錢,要她勤儉節約。而媽媽給的錢是衛家的,她是不會用的,所以這次博覽會她以為沒辦法去了呢。
「你確定要請我去。」先確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畢竟她曾經把他打得很慘。
「你……沒、沒……空嗎?」溫思賢好失望。
「有、有!」方寧趕緊點頭,開心得像中了樂透。「你太好了,以德報怨,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謝……謝。」溫思賢開心的笑著。
「不客氣、不客氣,哈哈哈……太好了。」
「我听到你……你、你的手機……有震動,應該有、有人打電話給……給你吧。」溫思賢好意的提醒。
「哦?有電話?」太過高興的方寧沒有留意到。
咦?是衛洛那個爛人打來的,今天她心情好就听听吧。
「有什麼話快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為什麼不接電話?)衛洛的聲音從手機傳來,聲音很平板,听不出是喜是怒?
「沒听到手機響不行啊?」
(你旁邊的人是誰?)
方寧看了看旁邊,溫思賢正對著她笑。
「同學。」他怎麼知道她旁邊有人?
一直看著地上講話的方寧沒留意前面,眼看要撞上前面的人,溫思賢趕緊拖住她的手臂,以免她撞到人。
「你……」方寧抬頭,看見衛洛就站在眼前,驚愕得說不出話。
衛洛冰冷的藍眸布滿怒意掃向溫思賢抓著方寧手臂的手,再緩緩瞟向他的臉。
溫思賢被他散發出來的王者氣勢嚇住,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站著。
「放手!」衛洛命令著,語氣如寒冰。
溫思賢完全被他的氣勢壓制,乖乖的放手。
衛洛二話不說地拉著方寧大步往前走。
被拉著的方寧不得不小跑步跟上他的步伐。「你放開我!你該不會是毒發了吧?」她還沒見過他這麼生氣,唯一的解釋是他毒發了。
衛洛不語,看到她和別的男生在一起,他的怒氣就一發不可收拾,連他都控制不了,只想殺了在她身邊的男生。
「喂,你放開我啊。」開玩笑,她還想活命啊,他毒發的恐怖樣子她又不是沒見過。
衛洛不理會她的掙扎,一路走向學生辦公樓,拉著她進入電梯,直上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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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毒發了,放開我,我去找點藥給你吃,你會好受一點的。」
「我沒有毒發。」衛洛一拳捶向電梯門,手臂上青筋畢露。
「媽呀!」方寧嚇了一跳,沒毒發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看著他肌肉凸起的手臂,她吞了吞口水,暗中計算著要是和他打起來,自己有多少勝算?
一進辦公室,關上門,不等方寧喘過氣來,衛洛便雙掌撐門,把方寧困在他和門板之間,藍眸直視她的眼眸深處。
「你他媽的有多少男朋友?」
「你講粗話。」方寧不敢置信的瞪大著眼楮,想不到優雅如他也有講粗話的一天。
「回答我。」衛洛低吼。
「回答什麼?」剛才只留意他講粗話,什麼都沒听到。
「你到底有多少男朋友?」看見她和別的男生有說又笑,衛洛心里的無明火狂燒。
吼什麼吼?她又不是聾子!方寧的脾氣被他吼出來了。
「我有多少男朋友與你何干?」她伸出雙手想推開他,可看似精瘦的衛洛卻不動如山,她只能瞪大眼楮用眼神和他較勁。
「和他們分手。」衛洛藍眸因為怒氣而炯亮,他蠻橫的下命令。
「笑話,你說分我就得分啊?」此刻的方寧是害怕的,她從沒見過衛洛氣成這個樣子,可自尊心不允許她低頭,憑著一身傲骨,她無畏的挑戰他的權威。
「我再說一次,和他們分手,否則我讓他們死在我的飛刀下。」衛洛的藍眸里透著殺氣。
「正如你所說的,你是我的哥哥。憑什麼要求我分手?」方寧可不是省油的燈。
「就憑這個。」衛洛看著她一開一合的紅唇,突然低頭堵住她的伶牙俐齒。
方寧瞪大眼楮,一時被嚇呆了,直到唇上傳來一陣酥麻,她才意識到衛洛偷襲她,她的初吻就這樣沒了。
她激動的掙扎起來,可衛洛輕易便將她的雙手用單手扣在背後,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你這個……王八蛋。」方寧氣喘吁吁的靠在衛洛懷里罵著。
衛洛心里暗罵著自己︰他是笨蛋,直到這一刻才看清自己的感情。枉他被人稱為智者,真是蠢得可以。
他一向清楚自己要什麼,這次也不例外,方寧他要定了,如果這種感覺是愛,那就愛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成什麼?」方寧推開他,一陣委屈涌上來,淚水毫無預兆的滾出眼眶。
「總之不是當成妹妹……別哭。」衛洛從未對女人用過心思,一向不屑女人的淚水,可方寧一哭他的心就自然地揪緊。
「那你把我當什麼?」
「自己想。」衛洛處理起感情的事也是很別扭的。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你很聰明,會想通的。」衛洛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方寧轉開視線,衛洛的眼神令她心跳再次加快,粉臉更紅。
看著方寧的嬌態,衛洛的目光變柔,唇邊的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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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方寧縴縴十指傷痕累累時,護心蘭終于長出葉子了,可以為衛洛調制解藥。
忙了一個下午,她終于調出解藥。
提著裝有剛熬好的藥湯的保溫瓶,她前往學生會辦公室。
這幾天她想了不少,可很多事情還是沒想明白,也想不出結果。
一個吻能代表什麼呢?西方人還不是照樣吻來吻去,只是沒那麼激烈而已。
想起衛洛的吻,方寧立刻臉紅心跳。
他吻她是因為喜歡她嗎?可是在他面前,她表現得那麼粗野,他會喜歡她嗎?還是他只是一時沖動才吻她的,男人都是的不是嗎?可自己姿色平平,最多只能算清秀,有什麼好讓他沖動的?這麼說,他吻她是因為有一點點喜歡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