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新錦加油!她在心里為自己打氣。
慕容新錦走出化妝室,踩著十公分高的高跟鞋,搖搖晃晃地走在走廊上,平常總是穿著平底的帆布鞋,現在第一次穿高跟鞋就要挑戰十公分的女王級別,走路搖搖晃晃算什麼,只要沒有跌斷脖子,她就謝天謝地、阿彌陀佛了。
走廊的牆壁上是橘黃色的水晶壁燈,昏昏暗暗的光線下,她搖搖晃晃地走著,彷佛喝多了一樣。
突然前面不遠的包廂門突然打開,只听見里面傳來的聲音說︰「什麼,你在說笑嗎?薛睿淵來俱樂部不找女伴?別說了,兄弟我幫你找一個,你別推,再推就是不給面子了。」
斑大的男人從包廂里走出來,濃眉大眼,洋溢著粗獷的氣質,他一眼就看見站在包廂不遠處的慕容新錦,眼中閃爍著驚艷的目光,「小姐,來喝一杯怎麼樣?」
慕容新錦的頭發放了下來,發尾微微卷曲,像是燙過發,露肩緊身短裙把她平常包裹在寬松衣衫里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
她的確是圓,不過或許該稱為豐滿更合適,盈盈不及一握的細腰上,是讓男人看了流鼻血、女人看了羞愧的胸涌,很難想象那麼細的腰怎麼撐得起這樣的胸部?
也是因為她胸部太大了,經常惹來別人異樣的眼光,平時她幾乎都只穿寬松的休閑服飾,加上雙肩的圓潤,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她長得很圓。
「呃……好啊。」她有點不太適應男人看著她的目光,沒有抹腮紅的臉頰也因此而轉紅,迎著男人的目光,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包廂門口。
斑大的男人爽朗地笑出聲,攬著她的腰走進門,「淵少,看我替你找了怎樣的尤物,哈哈哈……」
慕容新錦有些不自在,男人的手還放在她腰間,溫熱地熨貼在她的後腰處,陌生的、不屬于自己的溫熱,她有點抗拒。
斑大男人的聲音吸引了房內各佔一張沙發的三個男人的目光,果然如高大男人所說,是個尤物。
裴辰逸看了一眼便轉過頭,他除了記得她的胸部很大以外,什麼都不記得,臉也沒印象。
薛睿淵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為了口感而加入了冰塊,在寧靜的包廂里,冰塊相撞撞擊杯壁, 啷作響,他沒說什麼,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子就移開了。
斑大男子稍稍有點尷尬,他繼續笑著,替自己找台階下,「快,坐過去淵少身邊,好好服侍他,少不了你的好處。」
第1章(2)
慕容新錦有點無措,她算是第一次面對這樣打量的目光,異性毫不掩飾的目光,但只是喝杯酒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慕容新錦,難道你要退縮嗎?別忘了你說的,不拿到獨家專訪絕不退縮,慕容新錦,勇往直前啊!
她抬頭看清楚包廂里的三個男人,即使她從沒見過薛睿淵,也能夠辨認出到底哪個才是他,她朝那個散發著貴族氣息的男人走去。
薛睿淵坐在離她最遠的那張沙發,經過第一張沙發時,慕容新錦被人突然攔下,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一下子就倒在沙發上,落入一個男人的懷抱中,清冽的味道瞬間傳入她的鼻間。
耳邊傳來一道魅惑的聲音,「淵沒這樣的興趣,你別好心做壞事了,她我收下了。」
慕容新錦心里一陣驚慌,什麼,又是哪個豬腦?她要找的是薛睿淵好不好!
手腕處還被這男人握著,還好這個人只是虛握住她的手腕,她甩開了箍住她的手,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幾乎稱得上妖孽的臉。
魅惑的桃花眼眼角含笑,薄唇輕扯嘴角,扯出一個壞笑的弧度,直挺的鼻梁立體得近乎西方人的五官,他只是含笑看著她,她就已經滿臉通紅,光是看著他的臉就恍了心神。
「但是……」高大的男人似乎還想說什麼,韓酌抬手打斷,目光沒有轉向他,收回手,食指豎在唇前,「噓。」
斑大的男人囁嚅了一下,然後有點無奈地說︰「好吧。」他轉身走出包廂並關好門。
必門聲震醒了慕容新錦,她的身體明顯一顫,然後很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心里卻在狂罵自己,慕容新錦,你搞什麼!你來是為了拿到薛睿淵的獨家專訪,怎麼能看男人看到失魂落魄?
慕容新錦正在努力為自己作心理建設,韓酌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她的神智又再次飛到九霄雲外了。
「寶貝,嚇到你了?」韓酌嘴角噙著勾引人的壞笑,張開手,「別怕,坐在我懷里。」
他的確對這小女人產生了興趣,來歡場俱樂部玩的女人,即使是個未成年少女,也是風情萬種、妖媚勾人的,像她這種身材火爆的,應該也是玩慣了的玩咖吧?
但當她走進門望向他們時,臉上表情無措,有神的圓眼偶爾流露出純真,讓人不禁想知道她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麼純真,次次如初夜。
看著她怔怔的表情,他心里就像有根羽毛不斷撩撥著,他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趁著慕容新錦呆愣地看著他的臉,韓酌湊到她耳側,氣息細細碎碎地噴灑在她耳朵上,熱熱燙燙的,他輕輕低低地說︰「寶貝,你這樣看著我,就不怕我吃了你?」
他的舌舌忝過她沒有被黑發遮掩住的耳廓,還輕佻地輕咬了一下。
慕容新錦倒抽了口氣,臉色潮紅地推開他,一手摀住受襲的耳朵,瞪大的眼楮更加地圓,看著他的眼神有著她所不知的無辜。
「你、你別這樣,走開啦!」慕容新錦覺得她似乎堅持不下去了,再留在這里,只怕還沒拿到薛睿淵的獨家專訪,她就把自己賠進去了,「我、我先走了。」
「走什麼?不是進來喝一杯的嗎?」靠在她耳邊說話,他的聲音讓她想起了曖昧勾人的薩克斯風。
「我、我不喝酒。」
「那怎麼行。」韓酌低低地笑,像是故意往她耳朵內吹氣一樣,溫熱的氣息全噴灑在她的耳窩,「怎麼可能放你走。」
一旁的薛睿淵和裴辰逸都沒有側目看沙發上的兩人,他們見慣了韓酌的風流輕佻,他玩曖昧勾引這一手玩得出色,被他看上的女人,幾乎沒有他追不上的,卻從未听說過他跟女伴分手時,有人死纏著他不放手,這也是裴辰逸最佩服他的地方,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就是像他這樣吧。
「那……我拜托你放我走吧。」
韓酌听了哈哈笑了出來,她是真的傻還是在玩欲迎還拒的手段?好久沒遇到這樣的絕色了。
慕容新錦被他一笑更是手足無措,她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
韓酌停下笑聲,卻依舊未斂笑意,「我帶你走,怎麼樣?」像是試探又像是提議。
慕容新錦側了側頭,想了想,「好吧。」
韓酌笑著吻上她的臉頰,又輕輕地咬了咬,「真乖。」
他站起來,摟著慕容新錦的腰往門外走去,沒有回頭就跟還靜坐在一旁的兩人丟下一句,「Haveagoodnight。」
裴辰逸微微朝他笑了笑,沒說話,薛睿淵朝他的背影舉了舉杯,「良宵。」
昏暗的路燈下,俱樂部外無人的小巷子里,韓酌摟著走路僵硬得像是機器人一樣的慕容新錦,他笑著湊到她耳側,咬著她的耳垂,「寶貝,害怕了?」
慕容新錦乖巧地微微側頭,承受著他的親吻,氣息早已不穩,「沒有。」
才怪!她好想逃走,不行不行,心髒別跳那麼快啊,她要好好想想要怎麼放倒這個男人,然後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