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
雲水瑤的臉上滿是驚喜,她立刻開心地奔出寢房,而那只相當有靈性的貂鼠立刻跑到她的腳邊。
「真的是你!雪球,你怎麼來了?」她親昵地將貂鼠抱起來,激動地嚷道︰「我好想你呀!你這些天過得好嗎?」
貂鼠輕輕磨蹭她的面頰,像是在回答她的問題似的,這可愛又窩心的舉動,讓雲水瑤好心情地笑了。
她一邊跟雪球玩耍,一邊不斷地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直到不經意地瞥見雷颯就佇立在不遠處,笑望著她和貂鼠之間的嬉戲,她的心里才掠過了一抹了悟。
「是你帶它來的?」
自從幾年前她救回了雪球之後,這個小家伙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不曾離開過淨蓮山,應該更沒有本事能夠自個兒找到這里來。
所以肯定是雷颯將它帶來的吧!
雷颯沒有否認,笑道︰「看你這麼高興,也不枉我特地跑一趟淨蓮山,還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它,說服它跑我回來。」
「說服它?」他的用詞讓雲水瑤不禁笑了。
「好吧,我承認,是我強抓它來的。但我告訴它,我是要帶它去找它的主人,它像是听懂似的,終于不再掙扎個不停。」
雲水瑤听了之後,心中感動不已。
淨蓮山那麼大,雪球這麼小,他想要找到它,應該費了好一番功夫吧?
「謝謝你幫我把雪球帶來。」
「小事一樁。」
雲水瑤搖了搖頭,雖然這只是一件小事,但他願意為她特地跑這一趟,這番心意,比什麼都珍貴。
一股強烈的感動縈繞在她的胸口,心底列是蕩漾起一股暖流,那讓她忽然有種想要被他緊緊地擁在懷中的渴望。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輸了和他之間的那個賭約,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她已愛上了她。
「對了,我已經將你身上的穴道全部解開,沒再封住你的武功了。」雷颯開口說道。
「我剛才就已經發現了,但是為什麼?」她忍不住問。
「這樣若是你之後再踫上什麼危險,就有法子可以保護自己了。」
今日之事,若不是她的武功被他封住,憑她的身手,那個符義良根本不可能傷得了她。
一想到那混賬,雷颯仍余怒未消。
稍早在他動身前往淨蓮山之前,已經親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問個清楚了。
那該死的家伙堅稱雲水瑤的娘當年施妖術害死了他爹,卻提不出任何的證據,因此,他決定將那個意圖殺害無辜的家伙逐出「玄鷹部族」,並不許他再靠近部族方圓百里之內,倘若有違,下回就不再饒了他的性命。
听出雷颯話中的關心地意味,雲水瑤的心里再度涌上難以言喻的感動,而她眼底似水的柔情,讓雷颯的眸光一熱。
他大步上前,將她摟進懷里,低頭親吻她的紅唇。
他灼熱的氣息,讓雲水瑤陷入短暫的意亂情迷,但她很快地想到這會兒他們身在房外,隨時可能會有旁人經過哪!
要是被人瞧見這畫面,那多羞人。
她輕輕地掙扎,努力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而本原蹭在他們中間的雪球像是不喜歡如此擁擠,逕自跳了開來,自顧自地在偌大的庭院中玩耍。
雲水瑤一邊推拒著他,一邊試著轉移他的注意力,說道︰「那個……時候不早,好像差不多該用晚膳了。」
「嗯。」雷颯隨口應了聲,並不是很在意什麼晚膳的事情。
「那我們……」
「我現在比較想吃了你。」
雲水瑤聞言,俏顏霎時布滿紅暈。
「我又不能吃。」
「當然可以。」
「胡說什麼!」雲水瑤臉紅地試圖推開他,雖然她愛上了他,但是對于肌膚之親仍相當害羞。
「我可以證明給你看,你不僅能吃,而且還相當好吃。」雷颯摟著她,轉身進入寢房。
一進門,他就一個轉身,將她壓在關起的門板上。
火熱的吻再度覆上,在他纏綿親吻她的同時,大掌已迫不及待地開始剝除她身上的衣裳。
不一會兒,她的衣物一件件地飄落腳邊,而雷颯也開始身體力行地證明她確定是可以「吃」的。
……
第7章(1)
棒天夜里,在一場激烈的翻雲覆雨後,雲水瑤渾身乏力地躺在雷颯的懷中。
雷颯吻了吻她的唇,以及她那因極度的歡愉而染上紅潮的面頰。
「你愛上我了,對吧?」他熠熠的黑眸盯著她柔媚的眼波。
他的語氣透著絕對的自信,仿佛已從她所有細微的反應知悉了她的心意,那讓雲水瑤有些不服氣,卻也不想說謊,更知道自己根本騙不過他,只好用著不情不願的語氣輕哼了聲,算是默認了。
雷颯勾起嘴角,將她的身子攬得更緊。
「願賭服輸,你得永遠留在我身邊。」
「可是……」
听出她語氣中的一絲遲疑,雷颯不滿意地挑起眉梢,健碩的身軀驀地翻身壓在她的上方。
「怎麼?難道你不打算履行賭約?」
他黑眸閃動著危險的光芒,仿佛她要是敢說一個「不」字,他就要用最邪惡而煽情的方式,逼得她徹底降服為止。
「不是的……我只是想到,你當初強行將我擄來,可不是為了跟我打這個賭呀!」她並不認為他已經打消了要她祈雨的念頭。
「你是說,要為我的部族祈雨之事?」
「是啊。」
「這件事我當然沒忘,但是開壇祭天最重要的就是誠心誠意,若我強行將你捆綁到祭壇前,你不情不願地祭天祈雨,也不會有什麼作用吧?」雖然他對于誠心祈雨就會成功一說也相當存疑。
雲水瑤的眉心輕攏,眼角眉梢都透著一絲煩惱。
她猶豫了一會兒,忍不住說道︰「或許你很難相信,但,我真的不是什麼巫女,也沒有什麼與生俱來的神秘能力。」
「我知道。」
「嗄?」雲水瑤愣住。
原本她還以為自己恐怕得花上許多的時間來澄清自己的清白,說不定他還不肯相信她的「狡辯」。
想不到,她都還沒開始向他解釋雲氏祖先當年曾任祭司卻被誣陷迫害的事情,他就回她簡潔有力的一句「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我沒有什麼妖異的能力?」
「那當然。」雷颯毫不猶豫地說︰「我從來就不信什麼怪力亂神,自然也不相信有什麼人天生就擁有妖異詭譎的能力,而且這能力還能夠世代相傳。」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非得找到我,非要我替‘玄鷹部族’祈雨不可?」雲水瑤不解地問。
「因為你是‘巫女’,可以祈雨啊!」雷颯似笑非笑地說。
「嗄?」
雲水瑤一臉困惑,腦袋瓜快被他給搞迷糊了。
他說他相信她不是巫女,也從來不信什麼怪力亂神,卻又說因為她是巫女,所以非找她來為「玄鷹部族」祈雨不可,這兩種說法不是前後矛盾嗎?
雷颯看出她心底的疑惑,俊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更進一步地解釋道︰「因為你是眾人眼中的‘巫女’,大伙兒深信你擁有祭神祈雨的能力,所以我要你來為部族祈雨,但我的心里其實一點兒也不相信光憑一人開壇祭祀,就能夠逆轉天象。」
「可是,既然你不相信我真有祈雨的能力,又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地做著極有可能會白費功夫的事情呢?」
「很簡單,因為信念。」
「信念?」雲水瑤不懂。
「旱象持續了三個月之久,百姓們的心里已充滿不安,他們需要一個強大的信念,好讓他們可以繼續支撐下去,倘若有了‘巫女’為部族祈雨,讓他們深信再過不了多久就會天降甘霖、解除旱象,而懷著這樣的信心與期待,就能讓他們擁有振作起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