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聞言,岑明心心情莫名變得沉重郁悶,想到莊曉玲的外貌跟高明的交際手腕,她不得不承認袁月芽的看法,只是想到莊曉玲有可能擄獲徐斯漢的心,她的心就像有根針在刺似的,好疼。
「啊,我在這里待太久了,組長可能以為我去模魚了,糟糕。」
「啊,你沒說組長我都忘了,我得找組長問新的工作區域。」一語驚醒夢中人,岑明心也緊張的叫了起來。
「那我們快去找組長吧!」
「嗯。」
第4章(1)
「什麼?岑明心打傷郭見的命根子!」
胡天龍張口結舌的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徐斯漢,難得公休在家,卻因為頂頭上司一通電話,讓他在凌晨兩點飛車趕到飛天樓庭園餐廳頂樓。
「對。」
徐斯漢靜靜地注視站在面前的胡天龍,他是自己最得力的下屬,外表斯文儒雅,卻長袖善舞、擅于交際應酬,因此他很放心將餐廳全權交由他經營管理,自己則待在頂樓傲他真正經營的事業。
「怎麼可能,我記得郭見訂的蘭苑包廂是袁月芽服務的,岑明心不可能有機會打傷郭見的命根子,畢竟餐廳規定嚴格,服務生在工作時不能無故擅離職守。」
一個能力卓越的優秀經理,即使公休,餐廳大小事務仍必須完美掌控在手中,否則如何能從一干人才中月兌穎而出,且深受老板的重視與重用。
「你是在質疑我說謊嗎?」在三更半夜,本該是他工作時段,他當他是吃飽撐著沒事干嗎?
「不是的,漢哥,,我不是質疑你說謊,而是——」怎麼可能?公休前一天,他再三確認過公休當天訂席名單,以及負責服務的女服務生,特別是郭見這個以「色」聞名餐廳的貴賓級人物。
「岑明心跟袁月芽經過組長同意掉換了包廂。」他好心的告訴他,最主要是不想浪費時間。
胡天龍呆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已從阿奇那邊調閱郭見每次來餐廳用餐包廂的錄影帶,剛剛才看完,包括今晚的。」浪費了他太多時間,郭見被打傷後送到醫院治療,再加上他未完全清楚狀況,所以當司天垠詢問他時,他用交情先壓了下來。
「漢哥,關于岑明心打傷郭見命根子這件事,憑良心說,他的行為真是愈來愈超過,其實已有不少女服務生來跟我哭訴哀求不要為他服務。」听見重點,胡天龍思索的開口。
「既然已有不少女服務生來跟你哭訴哀求,為什麼你都沒有跟我反應?你這個經理會不會太失職了?」提到這個,徐斯漢深邃的眼瞳倏地變得冰冷。
「他一直沒有很大動作的性侵行為,而且很聰明的坐在監視器較不易拍攝的角度座位,再加上女服務生都不肯出面指控,所以……」
他也是有心無力,並非不跟徐斯漢反應,而是長期在他底下做事,他很清楚他的工作原則與作風,在沒有人證物證情況下,再加上郭見的身份背景,單听他片面說詞,委實很難取信于徐斯漢,而無法取信于他自然不能讓他下令取消郭見的會員資格,或對他采取法律途徑。
「這不是我要听的理由。」徐斯漢冷聲道,憶起剛剛錄影帶播放郭見強摟住處岑明心坐在大腿上,甚至把頭埋在她頸邊偷吃豆腐那一幕場景,他差點沒砸了液晶螢幕。不過她用裝滿水的水晶瓶砸他命根子時那股狠勁,讓他光看就覺得很痛,更別提听見郭見淒厲的慘叫聲,依他判斷,他那命根子將在段時間無法使用。
「漢哥——」胡天龍正欲解釋。
「不用說了,這次我不追究,但我不準再有像郭見這樣的客人來用餐,餐廳營業宗旨雖然是以客為尊,但不是讓女服務生被性騷擾都不敢吭聲。我給你三天時間將會員名單重新過濾一遍,至于郭見就由我來處理。」
「漢哥,郭見你真的要自己處理嗎?」胡天龍錯愕的問道,舉凡跟餐廳有關的人事物,漢哥向來都是交給他處理,除非他公休請假,但只要他一收假上班,即使事情已處理一半,他還是會毫不猶豫丟還給他。
照理說,這回岑明心捅的婁子也不該例外。
雖然他曾在醫院急診室親眼目睹徐斯漢對岑明心的感情流露,可是事後他卻不曾再見到他去醫院探視她,可長年對他的了解與認識,他相信岑明心在徐斯漢心中絕對佔有重要地位,讓他對她不能等閑視之。
「你有意見嗎?」
「沒有,漢哥,我怎麼可能會有意見?」胡天龍干笑的否認。
「我看你是不敢有意見吧,我沒讓你去處理主要是考慮到郭見的身份。」他其實不需要跟胡天龍解釋,但他看他的眼神莫名讓他覺得有必要說明,畢竟餐廳向來由他負責管理,他有意見其實是很正常的。
「漢哥,我知道你做事向來是深思熟慮,是天龍僭越了,想得不夠透徹。」原以為他是因為此事涉及岑明心之緣故,沒想到是考量到郭見的身份,可見他對餐廳的人事物並非全然不管,是他判斷錯誤。
話說回來,如果岑明心真的在他心中佔有重要地位,或是他喜歡她的話,按理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但她人都來餐廳工作兩個月,據他暗中觀察,別說見他對她有任何喜歡的動作出現,他甚至沒有召見她。
想想在幸福醫院急診室兩人熱情舌吻的狀況,岑明心是個美麗的女孩,而且當時意識不清,但美麗女孩主動獻吻,若換成是他,應該也會回吻她,看來自己有可能誤會了。
但,真的是誤會嗎?
如果是誤會,當醫生詢問他的身份時,他為何自稱是她的男朋友?話再說回來,如果不是誤會,這兩個月來,他確實地她沒有任何表示,讓他都被搞糊涂了,總之在未弄清之前,他還是靜觀其變。
「不過,郭見確實聰明,懂得選在監視器不易拍到的座位,我看明天每間包廂都要重新再加裝隱藏式監視器,包廂內化妝室則要安裝求救呼叫器,昨晚岑明心如果沒有拿水瓶打傷他,她很可能真的會被他強暴。」
徐斯漢皺起眉頭,想到那種情況如果發生,他就突然有股沖動想把把郭見大卸八塊,再想到自己居然會像黑道份子那樣有著暴力血腥的念頭,他就莫名感到恐慌,諷刺的是,他無法選擇他的父母,即使斷絕關系,他的血液里依然有那個人的基因。
「這個郭見簡直是色膽包天,幸好岑明心懂得保護自己,否則可能真會被他得逞。」胡天龍也皺起眉頭。
「他是食髓知味,認為女服務生都畏懼他的身份,沒想到今晚踢到鐵板,踫到岑明心這麼凶悍的女生,命根子差點不保。」徐斯漢冷哼一聲,連他都受到無妄之災,思及此,他忍不住伸手撫模被她指尖刮破表皮的左臉頰,那兒已留下了淺淺的傷痕。
「漢哥,你的左臉頰怎麼受傷了?」徐斯漢突如其來的舉動,使得胡天龍注意到他左臉頰上的傷痕,像被利爪抓傷的痕跡。
「抓貓時不小心被抓傷的。」徐斯漢身體一僵,怎麼跟司天垠問一樣的問題,讓他只能回覆一樣的答案。
「貓,餐廳里有貓嗎?」徐天龍錯愕的問,飛天樓庭園餐廳出入管制森嚴,所以除了會飛的鳥類、昆蟲,及廚房有活的食材外,其余動物一經發現就會被驅趕。
「我有說是餐廳里的貓嗎?」
「呃——」是沒有,只是想到他足以媲美宅男的生活,沒事幾乎不會下樓或外出,他直覺反應應該就在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