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啊,別听小靜兒亂說,快,把這一罐也喝下去,我們很夠義氣,陪你一塊借酒澆愁……」
「唉,俗話說,借酒澆愁愁更愁啊!」一名不知是排行老幾的叔叔,望著明月,感慨的低喃。
下一秒,其它幾名叔叔暴走似的開始敲那名一時感觸良多的叔叔,場面鬧烘烘的。
郝賀靜再也顧不得其它,二話不說,趕緊拉著邵士塵往屋外沖。
「小靜?」
「快,趁沒人注意,我們快逃跑。」她很著急的說。
「怎麼了?為什麼要逃跑?父親不能再喝酒?喝了會怎麼樣嗎?」他突然有些好奇,因為妻子的反應太大了,很不對勁。
「別問,想知道,等我們平安的離開了再說。」她一面往前跑,一面不時回頭,看看屋內有沒有人追了出來。
邵士塵微笑的看著前方妻子的身影,覺得她慌亂的模樣有些可愛。
不只是她可愛,連郝賀家的每一個人都很可愛。
如果不是親自與郝賀家的人同處一整晚,他不會相信,原來這赫赫有名的家族,家人與家人間的相處方式是這麼的有趣溫暖。
晚上,一起吃吃喝喝,在屋外,拉來幾張椅子,有人泡茶,有人聊天嗑瓜子,什麼話都不忌諱,能吵就用力吵,能笑就大聲笑,隨意自在,優閑愉快……
這才是家,就是家……他向往卻從不認為存在的家。
「喂,你們跑啥?」
丙然,後頭有人追來了,是某位叔叔,因為郝賀家的成員實在太多,直到現在他還沒有辦法把所有的人都記住,但知名權位上的人他倒是記得一清二楚,因為想不記都不行,太有名了。
這會兒,無論有名無名的全沒形象,讓人看了很愉快啊!
「喂,要跑也等一下,沒車鑰匙要怎麼逃跑?笨啊你們!」後頭的叔叔嘲笑的說,拿著車鑰匙在半空中晃了晃。
郝賀靜听到了,停下腳步。
「小靜?」
「沒車鑰匙不能開車,對吧?」她一臉同情的看著邵士塵。
「我怎麼有種很不好的感覺?」邵士塵沉思著,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爸爸喝醉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你想知道?」想到什麼,她終于還是克制不住的發笑。
他重重的點頭。
「嗯……哈哈……他會……」
「什麼?」她邊笑邊說話,他根本听不懂。
「我說,爸爸他會……」
「小靜,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別再笑了……」這樣子反而讓他愈來愈好奇。
「哎呀!開始了,快回來,阿山開始發作了。」站在大屋門口的某位叔叔對著外頭大吼。
拿著車鑰匙的叔叔則是不等他們來拿車鑰匙,興匆匆的沖向大屋。
「快點,他開始月兌上衣了。」
邵士塵愣了愣,不禁心生疑惑,自己剛才听到了什麼?
「你也跑快點,他要開始月兌外褲了。」
「這就來,一定要等我,我才剛買了可以照相攝影、畫質很好的手機,這一次我一定要把他拍起來,讓他賴不了帳。」
「快,他要月兌……」
「小靜……」邵士塵的臉色一陣白,身子逐漸僵硬,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爸爸該不會喝酒醉就會……」呃……他該怎麼說?
「對啊!」郝賀靜忍著笑,用力的點頭。「爸爸喝醉了有月兌衣服的習慣,所以他很少喝酒,至少這十年來我只看過他喝醉兩次,一次是媽和爸吵架,一次就是現在……听說最近比較常喝,因為生氣我們結婚了……他月兌了衣服後,會在田里跑來跑去……」
如果把這消息散播出去,肯定會在業界引起喧嘩吧!他心想著。
「還有啊……」
「小靜兒啊,快回來,你爸要月兌最後一件了。」
屋子內的歡笑聲愈來愈激烈,郝賀靜忍不住大笑著搖頭,她才不會回去看自己父親全身赤果呢!
邵士塵只能無語的抬起頭,望著有著星星明月的漆黑天際。
這個家庭,不正常啊!真的很不正常啊!不但名氣響亮的老丈人喝醉會月兌衣服,權貴十足的叔叔們也不正常的愛嬉鬧,一點也不顧慮自己都一把年紀了……
還有,他們的不正常也包括了竟然將郝賀企業兩成的權力下放到他這個女婿的手上……
這個家族很奇怪,讓人搞不懂,卻又充滿歡笑,讓人覺得自在,孕育了他那不正常、笑得像瘋子一樣的妻子……
而他很喜歡這個家族,喜歡這些新的家人……還有,他也很愛他的妻子,一個才二十一歲,年紀很輕的可愛小妻子。
——全書完
後記韓媛
這是一本絕對不叫做老牛吃女敕草的書!
真的,請一定要相信無良的小媛,絕對不是為了想寫老少配,才讓一個正值青春年華、二十一歲的幼齒小美人嫁給差了十歲的男人。(雖然……呃,我也覺得差十歲真的差太多了,喂!)
好了,幫忙強調的話說完了,咱們來聊聊其它的吧!
「等一下,你這沒良心的,才短短一句話就叫做幫忙?到底哪里幫忙了?嗯?說清楚,你到底哪里有幫忙?」
某個男人一直很吵的在我耳邊怒吼。(挖挖鼻孔,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的,那麼現在讓我們來談談郝賀家……
「喂!別當我不存在!」
刺耳的吼叫聲又傳來,吵得讓人無法心平氣和呀!
原本以為咱們邵大爺是個沉著穩重、冷靜自制的好壯年,誰知……吵起來也讓人受不了,他以為自己還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子嗎?都老大不小了,吵啥呢?(某媛捂著嘴,說悄悄話兼抱怨ing)
「喂!別以為你在說我壞話,我沒听到。」
某媛聳聳肩,裝作若無其事。「好了,讓我們繼續來談……」
看到某姓邵的男人臉部線條崩裂,有一種山雨欲來的不妙感覺,某媛很識相,快速躲到一邊。
其實……你本來就是老牛吃女敕草嘛!差十歲啊……小靜靜在包尿布時,你已經小學要畢業了;小靜靜讀小學念時,你都進入青春期……好啦!快被瞪穿一個洞,我就收斂一點,可以了吧!明明就是老牛……咳,剛才聊到哪兒?
對了,關于老牛……咳,我不是在說你,你也別瞪我,也別自動對號入座,好嗎?某媛很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兼嘆氣。
讓我們回歸正題吧!
其實郝賀靜給我的感覺真的很青春,那種年少時才會說的話、才會有的態度、才會展露的神情,我真的把自己當成二十一歲的幼齒女了。(我沒有很老,絕對沒有,絕對喔!誰會承認自己老?)
二十一歲的女人有她那年紀會說的話,那種幼稚中帶著微妙的小成熟,那種想努力認真、想讓自己表現得像大人,然而事實上,再如何努力,仍然只是個心智半成熟,在懵懵懂懂中成長,混合著稚氣與韻味的年輕成年小女人。
如果有朋友們認為郝賀靜太幼稚了,怎麼可以說出某某某的話,又或者怎麼會這麼不成熟之類的,那麼還請多多包涵,因為她真的只是個半成熟的女人。
也許又有朋友們會認為現在的女人二十一歲早就熟透了,哪還有像郝賀靜這種簡單的女人?
其實是有的喔!只是每個人所處的世界不同,我們周遭的朋友不代表全世界的人周遭的朋友在性情、想法和成熟感都與你認知的一樣。
如果真的沒有,我希望那只是在我們的身旁沒有這種人,其實在其它地方、某個我們不知道的領地里,有的人就是這樣的性情。
我知道現在的女人與男人愈來愈早熟,也知道這就是所謂的趨勢,但是仍然冀望每個人的身上依然保有純真。